又过去了一段时间。
虽然只有一个月,却好似过了好几年般地漫长。
这段期间,吴杜丽筹备的网店开业了。
展示服装的模特由吴杜丽担当,照片则由敏瑞和恩爱来拍。拍摄地址主要在弘大前面的大街上进行。
杜丽抽空会带敏瑞一起去管理网店。有一天,她上传完一些照片后打了一会盹,趁这个间隙敏瑞又开始捣乱了。
他修了修照片,画上了孩子式的图画,还把小姨变得漂亮的那些创作看起来相当有效果。
最后,吴杜丽索性将网店的页面换成了刚入学的小孩子的日记本的形式,主页显示的字体也换成了小孩子手写的字体,并开始上传敏瑞的作品。
虽然刚开始网店看起来有点怪,可接着慢慢的引起了20代和30代顾客的兴趣,加之价格也适中,就受到了很多关注,甚至还登上了一本杂志。
吴杜丽心想着,现在才不过是刚刚起步,还要继续加油。工作期间,她挣扎着摆脱掉了郁郁寡欢的情绪,强打起精神。
这期间,赵恩爱再次坚强地站了起来。
“好了,这段时间都是你挣钱养家糊口。早上要去找点别的事情做做才行啊。”
可能是因为奉日修在她的旁边,她雄赳赳气昂昂的说道。
赵恩爱领着现有的缝纫师和裁剪师,开始接受新衣服定制的订单。当然,他们的第一位客户必然是吴杜丽。
看完“和男人分手时一定要做的事”的相关文章,吴杜丽依照作者的忠告,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努力不让自己有伤心的时间。
即便如此,关于延厚的记忆还是一件都丢不掉。
想起延厚的时候,她就使劲打起精神,让自己连思考都不要去思考,但是实际做起来并不容易。经历了这么多,心为什么还是那么痛呢……就在心痛得快要窒息的时候,男人的秘书找来了。
“您还记得我吗?”
映入眼帘的这个男人,即使只跟他擦肩而过的人也不会忘记他,还且不论他还是那个在某一天给了吴杜丽一张14k金的名片,改变了她的人生的问题男人。
“记得。申秘书。”
吴杜丽笑着坐下了。
都找到弘大来了,看来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呢?难道是郑延厚让他来的?
吴杜丽的脑子在复杂地运转着。
“您有什么事吗?我有点忙。”
吴杜丽有点冷淡地回应了申秘书。对分开了两个多月,一通电话都没给自己打过的郑延厚,她是怨恨的。
“是的。我今天之所以来找吴杜丽小姐,是因为有话要跟您说。”
可能是坐在窗边,采光太好,她都能清楚地看到申秘书的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
“什么?是我非得要听的话吗?”
吴杜丽淡淡地笑着问道。
“是关于仓库被洗劫的事。”
原本像是没什么表情的人,但是在大白天明亮的光线下,他的脸上表情看起来真是五花八门。这个男人究竟为什么表情如此混乱地坐在了这里?
“仓库?”
一听到仓库,吴杜丽立刻睁大了眼睛。
“是的,仓库的那件事社长完全不知情。”
丝毫没有料想到的话让吴杜丽吓了一跳。
“那是怎么回事?”
“是社长手下的人向另外一边的人泄露了情报。”
申秘书一脸凝重地回道,稍有差池的话可能连命都会没有,对方可是“火焰炒年糕”家的黑帮大佬们。
“啊,原来如此。”
吴杜丽轻轻点了下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是的,事情就是这样。社长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申秘书坦白了所有的话后,才有了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那到底是谁给他们泄露了情报呢?”
吴杜丽真的很好奇。
“那,那是……”
“怎么了,是一位很难说出口的人吗?”
吴杜丽再次催问道。
“不,不是。那个人,就是我。”
申秘书表情不自然地笑了笑。
“你,你说什么?”
真是无语,竟然是来自首的。
“为,为什么?”
“啊?”
“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才想起说明这件事?”
吴杜丽皱着眉头,提高了音量。
“我是想着,不管有什么事,至少都要对吴杜丽小姐说明清楚才行。社长和杜丽小姐分手以后过得很辛苦,我原以为你只不过是社长交往过的那么多女人中的一个罢了。但是……社长表面虽然跟平日没什么两样,正常工作着,但是却看不到一点生气。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是无精打采的。”
申秘书沮丧地答道。
“您真是体贴啊。”
吴杜丽尖着嗓子没好气地说道。看到她埋怨的目光,申秘书低下了头说道:
“对不起。”
申秘书再次低下头,请求原谅。
“现在……现在我无法说没关系这句话,可是有时间的话,一起喝一杯吧。”
说出这句话是吴杜丽最后的底线了,再怎么讨厌,毕竟他是郑延厚的人。不管怎么说,他还告诉了自己真相。
“好,那么请你随时联系我,我会把钱包准备得鼓鼓,等着你联系。”
申成日眼里闪着光。
“我先走了。”
吴杜丽站了起来,也没有力气说别的了,即使她装作没什么,可现在她连站都站不稳。正想走出去的她,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社长现在在哪里?”
“大概,在清潭洞的卖场吧。”
申成日回答道,脸色稍微好了点。
“……谢谢。”
在清潭洞卖场里转了一圈后,延厚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专柜。杜丽眼睛一亮,也站在那里往专柜里面看。
好像他们昨天才见面,没有争吵过一样。
“就到这里吧。”
延厚对卖场经理这样说道,慢慢地往卖场外走去。
“你怎么在这里?”
延厚看着吴杜丽,眼神很是温柔。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贵气和性感。
“啊,这个嘛?”
延厚的眼神让吴杜丽得到了鼓舞。
“我在做梦呢。”
“梦?”
“是啊,我在做梦。看着清潭洞的海外名牌商品的同时,我希望人们说起东大门的保税时装品牌的话,就能想到‘杜丽姐妹’店。我想实现这样的梦,不,我一定要实现。”
她就像是在《蒂凡尼的早餐》里的奥黛丽赫本说着自己梦想时那样,拿着根面包,喃喃自语。
延厚饶有兴趣地看着似乎真的在做着梦的吴杜丽。
“可是,你不是说想做个成功的模特吗?”
“我也想做个成功的模特,可是我也想赚很多钱。要想赚很多钱的话,就要做一个成功的模特,利用模特的人气,设计出合适的产品,让它们成为流行饰物。怎么样?很棒吧?”
吴杜丽自信满满,握紧双拳。
“哦嗬!真是棒啊。”
延厚开玩笑似地吹着口哨,但是却有点想哭。
“我开了间商场。”
像是在向爱人传达好消息的人一样,吴杜丽的眼里闪着光芒。
“我知道。”
延厚面无表情地淡然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
“申秘书说的。”
延厚淡淡的语气让吴杜丽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什么!是你让申秘书来的啊?”
“算是吧,他找你被我抓了个正着。”
延厚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啊!什么嘛!”
看到吴杜丽恼怒地瞪着他,延厚觉得很有趣似的,咯咯直笑。虽然在自己商场被她瞪着,自己有点没面子,但是自己就是喜欢啊,有什么办法呢。
“我收回你面无表情这句话,我现在才知道你的表情还是蛮丰富的。”
“我们不是吵架了吗?这样赞美和自己吵架的人,好吗?”
吴杜丽这样说着,看着延厚轮廓漂亮的嘴唇,突然很想吻他。
“是吗?因为什么事来着?我全都忘了呢?”
延厚用一副不以为然的语气说道。这让吴杜丽感觉他什么都没放在心上,心里有点不悦。
“啊,你怎么可以这样?”
“因为我得了不治之症。”
延厚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
听到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吴杜丽转头看向延厚,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治之症?你那里不舒服?”
“嗯,是想起了某人就什么也做不了的恶病。”
延厚突然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虽然声音很小,但满是甜蜜。吴杜丽抬头看向天空,蔚蓝的天空中飘着像棉花糖似的又白又软的白云。
“我错了……原谅我吧。”
吴杜丽说着,声音有点微微颤抖。
“我不原谅的话,你要怎么做?”
吴杜丽也不管有没有人看见,搂着延厚的脖子,脸凑上去就要亲他。
“等等!等等!”
延厚抬手阻止吴杜丽,卖场里的人都睁大眼睛看着呢。不仅如此,今天大街上人尤其的多。
“什么?”
吴杜丽蹙着秀眉问道。
“别这样,亲在嘴上。”
延厚耍赖似的说道。
“一定要亲在嘴上吗?”
“不亲也行,那么就不原谅……”
吴杜丽有点不悦地打断延厚没说完的话,一下子就亲了上去,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很温暖。
因为明天有拍摄,吴杜丽正躺着做护肤。
因为延厚比较热衷于床上运动,荷尔蒙作用很明显,最近的皮肤变得光滑水嫩。但是,还要把皮肤弄得紧绷一点,明天要拍的可是化妆品的广告。
“请接一下电话吧。”
皮肤护理师递上正在响着的手机,铃声用的是李胜哲的歌曲《喊出来》,一看手机屏幕,显示的是延厚,懒懒地躺着的吴杜丽马上坐了起来。
“喂。”
吴杜丽的声音有点颤抖,已经两天没有见他了,因为他去日本出差了。可是这个男人连个电话都没有,只收到了他一条短信,问自己过得好不好。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出来,一起吃晚饭。”
哼?最近他都是这样:出来,逛街吧;出来,喝杯咖啡吧。也是,虽然我一接到电话就会马上奔过去,可是他这样也太一厢情愿了吧?而且已经两天没见了,说句我想你了不行吗?
“啊,不行呢。”
吴杜丽有点生气地说道。
“什么呀,什么意思啊?”
这次听到了延厚生硬的语气。嗬,要是说自己去不了的话,恐怕连电话都要被他吼得坏掉了。这个人的脾气还真是坏啊。
“我在做护肤呢。”
吴杜丽再次懒洋洋地说道。
吴杜丽心想:这算怎么回事?我最近也很走红的,我多忙啊?不仅要忙事业,还应对别人的白眼,我多累啊。
不是太过分了吗?
虽然说不是所有人都猜忌自己,给自己白眼看,尤其是当吴杜丽的妈妈说自己女儿在和振道集团的继承人郑延厚交往时,大家都不相信。
“你在说什么呀?天也不热啊,还能中暑说胡话?那样的富豪稀罕你什么呀,还能和你交往?明明就是你自己在瞎掰吧?”
别人都会这样说。不对啊,难道都不好奇平时连面都见不到的延厚长什么样吗?应该像妈妈要见女婿似的,说带过来让我看看,不是应该这样说吗?
当她借助延厚的帮助当上电视购物的模特时,
“果然要弄好人际关系才行啊。”
说这句话的敏善,“让你做网购的主模特就很够了,现在干脆说和你交往?也是,你和名牌王子同居的传闻沸沸扬扬。不过,名牌王子他们家人知道你吗?”还说了这句让人烧心的话,这个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