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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啊双

至从殿前一役之后,我们不得不收敛了起来。原因无它,只因那日打架的人已经有好些个被抓了。那天回来的时候狐狸再三交代,这段时间要收敛下,平时能不出门最好少出门为好。哪里想到事隔几日便有人耐不住寂寞出门逛街的时候被人认了出来甚至还告了密。好在那些人甚是义气守口如瓶,以至于我们还逍遥法外。

虽然这事我们多少有些忐忑,但并无存放在心上,总而言之日子还是要过滴。若不是前些时日柳林突然打电话来说,他弟弟和几个兄弟在殿前街上闲逛的时候被抓,我们也不至于像过街老鼠一般,事事谨慎。

那些日子真他妈不是人过的,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两点一线简直都快憋出病来了。好在那时候经常会有朋友过来我们宿舍泡茶,偶尔打打牙祭,喝喝小酒,聊聊天,不然就我们五个人那个把子事恐怕不闷死也会被憋死,其中印象比较深刻的便是一个名为啊双的女子了。

啊双是安溪人,一家人都在厦门开茶叶店,算得上是半个厦门人了,因为她在厦门居住的时间甚是久远,至于有多久,俺们就不得而知了,从未问及此事。

她是一个朴素且豪迈的女子,豪爽的性格很是惹人喜爱,身高差不多165左右,皮肤黝黑,不过不是太阳照的,是遗传的。她很有感染力,尽管当时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却感觉好像已经认识很久一般,主要是因为她实在是健谈,所以很快我们便成了朋友。那时候我们宿舍几乎所有的茶叶都是啊双贡献的,因此在我们五个人还没有各奔东西的时候,她几乎成了我们宿舍的常客。

那时候狐狸甚是厌恶啊双,不过也只是在我们几个人之间表现罢了,在她面前他总是不漏声色。据我所知,啊双当时曾追求过狐狸,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最后只是成了好友,想来我们的相识多半也要归功于狐狸。而她之所以常常光顾我们宿舍也许也是因为狐狸的缘故吧!不过这事倒也从未得到过证实。

后来青萍跟了狐狸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大嫂也很是厌恶啊双这个人,我不明白为什么,至今也想不透。据青萍所述,她是一个很虚伪很“风流”的女子,但从未细说,想来是真的厌恶到极致了,以至于连谈起她的兴致都没有。而我也很识趣的不曾提起过。在当时我也没把这话放心上,总觉得那不过就是情敌之间的较量罢了!

狐狸一直以来我都把他当大哥一般看待,不仅是因为他年长我两岁,更重要的是他当时确实也很是照顾我,不是有句话说老人的话有听头,老牛的肉有嚼头吗?我想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对他一直以来我都很是敬重。以至于当我从他那边听来关于啊双的种种的时候,我甚是震惊,对于他的话,那时候我从未反驳过,绝对的信任。

印象最深的便是那句不堪入目的话语“千人骑”“万人骑”......这便是狐狸对她最刻骨铭心的评价。

当我从狐狸口中得知此事的时候,心里的震撼可想而知,平静的湖面荡起了千层浪,甚至于我的潜意识中开始排斥狐狸的这种说法。这些话我只是隐约听几个当时在一起玩的人述说过,而我从未目睹过。只是后来慢慢的也就开始有了同感,但是我却从未厌恶过,不知为何对她我实在厌恶不起来,总觉得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而我则没有那个资格去管人家的闲事。只要自己开心足矣,何须在乎他人的言论他人的目光。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为自己而活才是最重要的,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在我有限的圈子里,像啊双这样的人并非只有一人,不过她却是我唯一一个让我厌恶不起来的人,相反我反而很是敬重她。

当我们五个人各奔东西的时候,有一阵子我曾遇见过她,当时我正好在再上篮球场(篮球场就在再上溜冰场旁边)旁边的一桌台球上打球,她认出了我,主动跑过来跟我打招呼。当时我简直就是吓了一跳,从没想过我们会以这样的形式相逢,更重要的是因为俺大(闽南语)那个名字,这个名字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平时别人都不会这样称呼我的。

那时候已经是两年以后的事情了,以至于我都有些遗忘了,所以当耳畔再度响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颤动了。那个名字几乎可以说是我年少轻狂时的一个代号,因为那年我才17岁,还是一个孩子。

此时的我已经19岁了,早已过了雨季的年华,算得上是一个老人了,当然这也只是我的自以为罢了,甚至于我都早已把那段岁月给遗忘了。当然,我遗忘的并不是岁月,遗忘的只是当时的我。我也要生活,为了生活我不得不遗忘很多东西,而那些东西便是过往的欢乐与哀愁,甚至我连欢乐与哀愁都没时间去理会,只是因为我需要生活,所以只能一往如前永不疲倦的奔走,以至于连半点空闲都不曾拥有过,也不曾记起过。

那晚啊双和我几个后来认识的朋友一起点了几个小菜,喝了点小酒,而我只所以对狐狸和大嫂的话有同感主要也是来源于那一晚,不过前面我说过,对于啊双我是很敬重的,所以尽管当时我的那些朋友一直怂恿,我依然没有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隔天朋友还替我愤慨万分惋惜不已,而我也只是报以一笑,便不再理会。

尽管那一晚之后,相继还见过几回,不过也只是保留着当时的那份纯真,因为她是我的朋友我的哥们。

现在想起那时候的她来,说实话心里还是暖暖的,尽管那股暖流也仅仅只停留在友情阶段,不过却很是耐人寻味。只是可惜人生变幻无常,身旁总会有人不断的出现不断的流失,覆水难收,这大概就是人生吧!

后来曾听闻她已嫁做人妇,不过听谁说的我早已记不清了。有些记忆随着岁月的流逝也被岁月给带走了。除了偶尔某些触动响起,才恍然大悟,原来曾经我们也曾拥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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