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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即便位子还空着,也不再是留给他的。

我的做法是干脆把位子撤了,让他站都没地方站。

虽然在一起十年了,但是他没有真正地了解我。

经历了这样一场生命中异常重大的变故,加上昨晚一夜未眠,我觉得心力交瘁,进了卧室倒头就睡。

这一睡便是三天。

这三天里,除了盥洗饮食,我都是躺在床上度过的。一睁开眼便发现物是人非,现实太过残酷,实在不愿意想太多,只得闭上眼继续睡。

眼不见为净。睡着了什么都不用想。

都说逃避是懦夫的行为。可是我现在没力气也没勇气面对。懦夫就懦夫,我不介意,只要避得了就行。

第四天,老妈的电话把我拉回到了现实世界中。避无可避。

我怕老妈担心,不敢直言已经和亦飞分手了,只说一切都好。老妈还是那几句话,让我有空就回家吃饭,平时多注意自己的身体等等。

挂上电话,我开始面对现实。

地球还在转动,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

道理我都明白,只是做起来力不从心。

可是现在我突然醒悟。

我还有父母,不能让他们为我担心。

我还有朋友,不能让他们对我失望。

我还有将来,不能被别人,更不能被自己摧毁。

我在这一刻下定决心,一定要活得更精彩。

我终于站起来了。虽然头晕腿软,但是一切都会变好的。

天色渐渐昏暗,到了晚饭时分。

我想起了这几年没好好吃过一顿饭,怒从心头起,立即换了件衣服,拿着钱包就出门,直奔我喜欢的日本料理店。

一踏进店堂,闻到空气中弥漫的香味,食欲立即来了。坐下点了刺身和铁板烧,又叫了清酒,自斟自饮,感觉还真不错。

觉得不过瘾,又打电话叫安娜和南乔一起过来。她们一听说我请客,五分钟后便齐齐到场,脸不红气不喘,坐下便开吃。

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们很久没在一起这么痛快地吃饭了!”南乔吃饱喝足后,有些感慨。“岁月不饶人,一转眼,我们都不再青春。时间不知到哪里去了!”

“时间去了哪里不重要,最要紧的是,我们有没有浪费时间?”安娜仿佛又成了哲人。

“我肯定浪费时间了。”我先承认,“我浪费了十年的时间在亦飞身上,结果我得到了什么?想想也不值得。”

安娜看着我,“你觉得亦飞欠你?”

我答不上来。

“你们在一起,也有过快乐的时刻吧!”

我坦白回答:“有,数之不尽。”

南乔一下子来了兴致,“说来听听。”

“他很浪漫,很会让女孩子开心。”我陷入往事的回忆,微微一笑,“他每天有不同的新花样让人惊喜。和他在一起,他会让你觉得,再辛苦也值得。”

“那也算难得了。”安娜点点头。

“难怪你过去对他死心塌地,年轻女孩子就吃这一套。”南乔感叹,“他有这种本事,在女人堆里永远吃得开。所以他敢离开你,因为他也清楚一定有其他女人接纳他,条件可能还会更好呢!”

“是啊,我是被他淘汰的那一个。”我叹息,心中百感交集,“我曾经很爱他。”

“曾经爱过,总比没爱过好。”安娜肯定了这一点。

我苦笑,“都这么说。”

“有得必有失。”安娜又问,“你觉得他欠你什么?”

“也许是时间,也许是感情。”

“爱的时候,你是快乐的吧?”

我黯然一笑,“是的,你说得对,我非常快乐。很多人说我脸上散发着一层晶莹的光,我不甘心,我希望那样的快乐永远持续下去,所以一直在努力,不肯放手。”

“没有什么是永远的。”南乔提醒我。

“你说得对。”我知道的,“爱情,或燃烧,或持久,但两者不可并存。这个道理我明白。”

“明白就好。”

“别再担心我了。什么都会过去的,曾经为之流过那么多眼泪的爱情,何尝不是一样。”我挺起胸膛,“我很快就会没事的。”

我们相视而笑,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看看来电号码,是亦飞。

南乔和安娜喝茶,我接听电话。

“什么事?”我问。

“前几天我说的事你考虑得如何?明天我们见面详谈吧!”亦飞的来意我虽然猜到了,但是这么单刀直入让我略感意外。

“好,明天下午三点,在餐厅见。”我说完便挂了电话,连招呼都懒得打。

“奇怪。”我觉得纳闷。

“怎么了?”安娜问,“是亦飞?”

我点头,“他约我明天谈如何分财产。”

“岂有此理!”南乔火冒三丈,“他是不是想直接把你逼死好省事啊?”

“他逼不死我的。”我反而比南乔还要冷静,“我只是觉得奇怪,那个余琴不是富家女吗?他为什么要急吼吼的在我身上搜刮?难道余琴还负担不了他?”

“不会吧!”南乔冷静下来也觉得有蹊跷,“余家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颇有资产,够他们家吃几代了。养个把闲人算得了什么?”

安娜想了想后问我,“你打算明天去见亦飞?”

“我去看看他们唱的是哪一出戏。”

饭后,我又被她们拖着去看喜剧电影,买了一堆可乐爆米花,坐在黑暗的影院中不时被剧情逗得爆笑,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南乔和安娜是为了陪伴我,我很感激。

有时候,友情比爱情更能振奋人心。

午夜十二点,我回到家。放了缸热水,倒了数滴熏衣草和玫瑰精油,一进入水中,便大呼痛快。

在水中浸泡了十分钟,倦意全消。

我开始计划以后的日子。

想外出旅游很久了,现在正是个机会,我手上还有点钱,可以辞了这份不痛不痒的工作,外出游玩三、五个月,回来后再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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