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护她,就是在毁灭王家!”
王大勇愤怒地扔掉手里的文件,纸张全部飘散。
几张放大的照片落到王翰的脚下。
那是他手里曾经得到的两片图纸,一片是关于族令的一片是他的图像,他看着图像,笑了,拿起图片,高兴地说:“你看,你看,这是我的图像,她画的,多好。她随身把图片呆在身边,她一直记得我。”
王大勇起身捡起另一张图片,上面是那个族令的:“那你知道这张图片,她为什么带着?”
关于族令,王翰知道一些。
“她告诉过我,需要族令接触姐妹的囚禁。”
“囚禁?姐妹。如果我告诉你,她从来没有什么姐妹呢,她一直就是个杀手,就是技师,做着很多龌龊的事情,而且你觉得这个是不是很可笑?”王大勇盯着王翰的眼睛,带着嘲笑,“她说用族令去救姐妹,你就相信,如果她说用族令去就孤儿,你也会相信,你现在相信她不是因为她说的是事实,而是因为,她对他依恋,你对她的依恋,差点酿成大错!”
随机王大勇捡起几个死亡现场的突破,扔到王翰脸上:“看吧,这五个男人是怎么死的,还有你的老司机是怎么死的!他临死之前还在帮着你,而你却相信那个臭女人的一面之词,认为他是咎由自取。这司机跟了你八年,你就把他扔掉了,去相信一个你自己都不来了解的女人。”
王大勇越说越多,王翰脑子越来越不清楚,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我想告诉你的就是,这里太多人都会为了自己所爱去奋斗,可是你就是不能,因为你连最基本的真假都不懂得。”
王大勇直截了当地说:“如果你还想在王家生活下去,那么你就好好给我看清楚了,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王翰木木呆呆重复着王大勇的话:“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我错了,但是,我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我想改,已经晚了。”
王大勇摇摇头,拿起一份文件看起来:“我忙,你想走可以走,我跟你说明白了,王志的出现是我刻意为之,因为,如果王家没有一个备胎,会死得很惨,这是为了王家着想。”
王大勇带上老花镜,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费力地看着情报上的文字。
王翰站起来,道了王大勇身旁,拿起情报。
“我给您读吧。”
王大勇摘掉眼镜,揉揉眼睛:“人老了,眼不行了,不知道哪一天全身都不行了。”
王翰听罢,心里更苦。
他读完一份文件,又一份,厚厚的一摞文件读完了,每天王大勇回来,都会有这么多文件摆在这里,这就是他作为家主为了整个家族每天都要做的。
“好了,你也歇歇,待会接着读。”
王大勇茶喝光了,王翰又去接了一杯热水。
趁着这个空当,王大勇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档,放在桌面上。
王翰把茶重新充好,放到父亲身边。
王大勇指着大信封道:“开始读这个。”
王翰拿起大信封,看着上面写着:“家族内部卧底人员档案。”
王翰打开信封,看着信封上记录的第一个人,瞬间惊呆了。
“念。”
王翰沉默着,没有继续念下去。
“很震惊么?”王大勇道,“这些东西都是证据确凿。要不是考虑到你的因素,这些人早就消失在世界上了。”
王翰看完第一份,沉默了一会儿:“当年大丫头离开就是因为暴露?”
“当然,以为她真的有孩子么?没有,她从来没有。她一直是单身。”
王翰突然很痛苦:“她曾经说原因陪着我。”
“陪着你?是笑话,也许会有些感情,她的目的就是希望借着你来完成任务。”
“为什么是我?”
“当然因为你是我王家最为薄弱的一环,没有心机,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什么是好坏,所以你最好下手。”
王翰觉得自己越来越无能,大丫头走的时候曾经想要献身给他,她说这一辈子也就只有他这一个男人。
王翰拒绝了大丫头,她是有孩子的人,还有丈夫,这样太不好了,虽然他很喜欢大丫头,和她感情很好。
大丫头离开后,王翰沉寂了许久。
王大勇没办法让剩下的七个丫头轮番给王翰讲笑话,王翰才变得好了,王翰的那段日子很深刻,已经过去三年了。
“若不是她真的动了杀心,我也不会让她走。她害死了我的心腹三名,这是三条人命,能让她活着离开那就不错了。”
王翰沉生道:“父亲,您做得对。”
“你能看透我做的对错,就说明你有长进了。今晚你就把这份档案读完,读完再回去。”
王翰一口气阅读完了十份档案,几乎曾经在他脑海里有过印象的佣人,一半都在这档案里存在着。
王大勇调查的途径很隐秘,甚至他们最后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给赶走。
王大勇也会借用这些人,释放虚假信息,把虚假的成果给予这些人,他们拿着成果后去,自以为完成任务,实际上是中了圈套。
不少人都是给王大勇玩弄的,唯独那个大丫头也曾经蒙蔽了王大勇,掉以轻心了,王大勇损失了心腹。
这个教训很重,王大勇以后就很难相信进入王家的佣人。
看到第十一份的时候,王翰停住了。
“父亲,你确定这是真的?”
“当然确定,不是真的,难道我还要骗你?我是你父亲,不会骗你。”
第十一份档案里面是郑小佳的。
【郑小佳:女,来自不明组织的卧底。靠着中间人进入王家,中间人后来消失不见。
家族内部,有五名男子失踪死亡可能与其有关系,死亡的五名男子均对其实施过程鞭刑。
伸手矫健不似一般佣人,十分可疑。
第一次鞭刑时,几名男佣事后失去记忆,颇为蹊跷。
……】
档案后面提出了越来越多的疑点。
王翰看得惊心动魄:“父亲,你不能这样调查她?这些只是疑点,还没有确凿证据,她跟我说过来王家的目的,可是没有那么糟糕。很多事情都是巧合而已。”
王翰这么说完,王大勇冷笑一声,做儿子的已经入魔了,不打醒了,那就对不起王家,王翰挨了一巴掌,脸上很痛;王大勇从抽屉里又拿出一摞厚的资料来。
“你以为她很纯净?看完这些,你就知道她多纯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