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过田纳西州一家汽车旅馆,洗手间里,水龙头是个孤儿。
我想起尘花扑面,妈妈在树阴下和一陌生男子相对而泣。
我无所事事,把西装口袋里的导游手册反复揉搓,我不打算掏出观看。
一部诡异的电影在玉米林上空摇晃,那时,身边也有一个女孩,却不是今日的太太。
从哪儿开始,我再也不能动?
像一块陨落的石头,出发地,半路奇缘消耗大量的碘酊与玩偶。
我整日坐在游戏机彩色颗粒之前仿佛已过了许多世,那含泪的女孩透过屏幕凝视我身后的荒野。
田纳西,我从未到过美丽的那儿。
1995.2.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