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雨天,我对杨铭(她是一个有耳朵的女人)说:“我有过一个梦想,不费什么力气,把自己的影子摔倒。”
而现在,我了解,这仅仅是一个常识:
我倒了,影子就像身上的病一样变得没用。杨铭吃吃笑着,嗍着一根幼年被烫伤的手指(在我的记忆里似乎这样,但我记不清了,这样的雨天,到处飘着鲫鱼的香味儿)。
我把脸蒙上,倒下,这不是为了摔倒什么,只是为了,睡觉。
“我有过一个梦想,让白天的时间也和夜晚一样,睡一个甜甜的觉。”
在翌日的日记里,我轻描淡写地提到这种难以训练的技艺。
1995.6.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