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迷糊不清的时候已经被那‘神父’抱进了早就停在门口的车里,而在不远处,一个青年提着狙击枪走出来,轻轻戴上墨镜,做了个OK的手势。
五门的第一神枪手……易天。
“把手伸出来。”凌殇宇最后一次警告。
“不伸”任小野急忙把手背到后面。
“我数三个数,一,三”
“你耍赖,二呢?”任小野急忙转过头,将手里的东西全塞进了嘴里。
无奈的看着那张鼓起了两个大包的嘴巴,某男终于爆发了“你又不洗手就吃东西。”
任小野撒腿便跑,不就是从厨房偷了点吃的吗,这么倒霉又被他逮到了。
凌殇宇刚要去追,电话便响了。
“喂,我是凌殇宇,哪位?”他本来漫不经心,一边的眼睛还斜瞅着和刘伯说话的任小野,他在怀疑,她那嘴巴还有缝隙能发出声音吗?
“凌殇宇,哈哈。”
对方一声大笑,把凌殇宇笑愣了,敢这么直呼他名字的,好像还没有几个人,马上声音就变得冰冷“你是谁?”
“你先听听这个是谁。”电话离开了说话的人,有了半分钟的安静,然后凌殇宇便听到一阵“唔唔”的声音,好像是对方不想讲话,但是却似受到什么重击,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惨呼,只是这一声,凌殇宇便面容大变:恋惜。
“她在哪里?”凌殇宇几近歇斯底里,他的声音惊动了任小野和刘伯,二人同时伸着脖子望过来。
“要想你的女人活着,就一个人过来。”对方刚说完地址,凌殇宇便吼道:“她要是受到一点伤害,我会让你们死无全尸。”
伸手想摔电话,但马上又忍住,头也不回的出了门,一路小跑。
恋惜,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她怕凉,那地方一定阴森寒冷;她胆子小,从小便是娇生惯养,连别人对他大声说话,她都会吓哭,可那些男人一定粗鲁的很;更重要的是,她一定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才会被别人绑架,想到这里,凌殇宇感觉到心痛的厉害,一边抓紧了胸口,一边扭动了车钥匙。
恋惜,等我!
凌殇宇慌张的表情动作,任小野都看在眼里,虽然她不知道因为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他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
她的两只手伸进刘伯的口袋里摸索了两下,掏出一百块钱,在刘伯张大了的嘴巴前摇了摇说:“等我有钱了就还你。”
说完,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她很幸运,刚出门就碰上一辆来送客人的出租车,于是赶紧招手拦住。
屁股还没坐稳便一指前面“司机大叔,跟上那辆车,拜托了。”
凌殇宇的车渐渐脱离了视线,刘伯拿起桌子上的电话。
“老太爷,少爷好像出事了。”
凌殇宇开得很快,但那出租车司机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人一前一后,像飚车似的。
也许是过于紧张与担心,凌殇宇一直没有注意到后面这辆普通的车,更不知道任小野正坐在里面,他的心里除了恋惜就只剩恋惜。他很后悔,最近这段日子冷落了她,少了对她的关心,要不然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回忆起和恋惜十年来的种种,凌殇宇更加内疚,一个女人肯把青春全部献给一个男人,那该是下了怎样大的决心。无论将来发生任何事,他都没有理由抛弃恋惜,他对她好,命中注定。
脚下猛踩油门,就像狠狠的踩着自己的心,很疼。
任小野扶着座椅背,眼睛紧紧的盯着那抹飞驰的黑色,他会这么匆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心中一个大问号!
以这样的速度开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车子在一座废弃的旧工厂前停下。
这是一座二屋小楼,门前积着昨夜的雨水,一些垃圾飘浮在上面,很厚重的铁门,窗户都用木头钉着,看不见里面的光景。
两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见到凌殇宇的车,快步走了过来。
出租车司机不敢靠前,任小野便匆匆付了钱,躲到视线可及的树丛后。
她看着凌殇宇从车里走出,那两个人男人伸手在他的身上摸索了一遍,他的那把银白色的手枪便到了对方手中。
任小野屏住呼吸,这可是他的防身之物,没有了枪的凌殇宇就和没有剑的剑士一样,对武功,他好像一窍不通。
但他既然这么乖乖的交出枪就表示他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把命都豁出去的决心。
两个男人推搡着他,厚重的铁门打开,他们的身影便没入了其中,只听砰的一声摔响,任小野的眼中又恢复了那片初来时的景色。
她向四周瞧了瞧,感觉并没有注意才蹑手蹑脚的摸索了过去。窗上有一处没有封好,闭着一只眼睛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只是灯光太暗。
昏黄的大厅内,凌殇宇站在中间,那两个大汉向里面走去,似乎在和某人窃窃私语,很快,就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平头方脸,眼睛细而长,正是莫然,而在他一边还歪头站着个青年,手里正把玩着一把精巧的手枪,墨镜遮住了半边脸。
莫然笑着走过来,伸出手似乎是想握手,但冷不丁一拳击在凌殇宇的小腹上,后者顿时气噎喉中,弯下腰猛烈的咳嗽。
“哈哈”莫然仰天一声大笑,抓住凌殇宇的头发迫使他的脸对着自己“血魂门的大哥也会有今天。”
凌殇宇的脸倔强的抬着,瞳孔收紧,指甲陷入肉里,确实,从小到大,他几时受过这种侮辱,但为了恋惜,他可以将一切都吞进肚子里。
“恋惜呢?”他咬着牙问,心中暗暗发誓,如果可以活着出去,一定要将这些人剥皮抽筋。
“你的女人?”莫然朝身后打了个指响,立时就有一个东西被缓缓吊起,吊得高了才看清,那正是手脚都被捆住,嘴里还塞了团布条的叶恋惜。
她不断的挣扎着,双眼无助的看着凌殇宇,是担心,是害怕。
“恋惜”凌殇宇刚要上前,莫然突然出肘击在他的后颈,他闷哼一声瘫倒在地,半天没爬起来。
莫然上前一步,穿着铮亮皮鞋的脚踩在凌殇宇的脸上使劲揉了揉,大笑:“你们看,血魂门的大哥现在像只狗一样的趴在我脚下。”
周围发出一阵哄笑,凌殇宇的嘴唇已咬出血来,手抓着地上的泥土,恨不得把这些人的眼珠子全挖出来。
叶恋惜晃着脑袋,眼中流出泪,她现在真恨不得自己马上死掉,这样他就不会受那种屈辱。
莫然蹲下身说:“没想到你果然是个痴情种子,还真为了一个女人只身前来冒险。别装了,你们姓凌的人都是狼心狗肺,绝对不会出一个良种。”
“放了她,我随你们处置。”凌殇宇不听他多余的话,冷冷说。
“命令我?”莫然嘿嘿一笑,飞起几脚猛踹凌殇宇的身体,一边踹一边喊“你现在凭什么命令我,你连一只死狗都不如。姓凌的都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