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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正好让爷的新娘学习一下

“……”

“爷?”她继续喊。

“……”还是没声音。

风挽裳担心他昏过去了,用力地将他的身子扳过来。

顾玦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看到一张清雅的脸在眼前晃动。

他蹙了蹙眉,抬手揉额,略显吃力地坐起来。

风挽裳赶紧将煎好的药端过去给他,“爷,这是刚煎好的药。”

“拿去倒……”顾玦的目光扫到她已经不包扎了的右手似是又添新痕,语气缓了些,“放着。”

风挽裳顿时无语。

“生病了就该喝药,自己的身子不照顾好还指望谁来照顾?”一向恬淡的脸露出坚决,把药给他。

他凤眸轻掀,连勾唇都显吃力,“指望你,如何?”

风挽裳微愕。

他是病糊涂了吗?

“你要真不喝,也没人强迫得了你,是妾身僭越了。”说完,她低头,转身把药端出去倒掉。

“拿过来。”

才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无力的声音。

她顿了下,并不知道自己的唇角欣然地上扬,转身把药端回去给他。

这一次,他接过,目光净是盯着她瞧,一瞬不瞬,慢慢昂首喝药。

风挽裳暗自松了口气,就在她以为马上就可以离开了的时候,倏然,啪啦一声……

他手里的碗应声落地,药洒在地上。

本能地,她吓得大退一步。

抬头看去,就见他的手紧抓着床沿,另一手在胸口又抓又捶,脸上青白交错,额上的汗珠越发密集了,似乎,在恐惧着什么。

“你怎么了?”她毫不犹豫地上前扶他,抓住他在胸口不停自虐的手。

一股清香似是驱散了那股恐惧,顾玦抓紧伸过来的这只手,像是抓住了浮木,用尽力气地去抓住它。

那股劲力简直是要捏碎她的手,风挽裳痛得皱眉,还好抓的是左手,不然右手指定又伤了。

“爷,您快松手,夫人的手要断了。”听到声音赶进来的万千绝,忙出声道。

几乎是话音刚落的瞬间,那股手劲消失。

混沌的凤眸渐渐变得清明,看着蹲在身前的女子。她因为吃疼,把下唇咬出了深深的齿痕,秀眉还在紧皱着,脸上苍白才慢慢退去。

风挽裳对上他审视的眼,连忙低头退开,“爷,您该告诉妾身,您害怕喝药的。”

“你说谁害怕喝药?”声音不悦。

“……妾身说错了,爷的身子不适合喝药应该明说。”她换了较委婉的说法。

“生病了就该喝药,自己的身子不照顾好还指望谁来照顾,不是你说的?”

这人还有心情怪她。

“回爷,实在不会照顾自己,就只好指望别人照顾。”她忍不住回道。

他笑,“那爷就指望你了。”

风挽裳愕然抬头,他要她照顾他?

“愣着做什么?爷浑身都是汗,湿透了,过来替爷擦汗更衣。”

她双眼瞪得更大,她替他擦汗更衣?

“爷,妾身……”

“怎么?你也月事来了?”

风挽裳脸色一赧,低头道,“妾身遵命。”

房里,同在幽府一样,架子上早已备好洗脸的温水。

她上前替他宽衣解带,虽不是第一次了,可这次是要替他擦汗更衣,她的手抖得厉害。

早知道就不该管他死活,任他就这般病着好了,也不用沦落到这般羞窘的地步。

“爷,您能起身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顾玦瞥了她一眼,撑着她的手站了起来,张开双手让她继续。

顺利除去他身上的大氅,风挽裳解去他的腰带,再解开他的衣带,将锦袍脱去,然后是中衣中裤。

她的视线这么一低,就刚好落在他的腿间,脑子里曾经亲眼见过的那个画面清晰晃了出来,她更觉得难为情了。

他身上的中衣的确已经被汗水打湿,他的身子已不容得她多做犹豫,反正那里是什么都没有,就按照照顾病人的心帮忙好了。

手颤颤地解开他的中衣衣带,突然,肩上一沉,她抬头,不敢置信他就这般昏在了她身上。

“爷……”他真的好重。

在她快要被压倒时,一道身影如疾风般闪进来,将他扶到床上去。

“爷得找大夫。”万千绝说。

“我去吧。”风挽裳说着,转身就走了出去。

如此,就不用面对接下来尴尬的事了。

没想到刚走出东院,就刚好看到沈离醉来访,她便直接将他请了过来。

“夫人很着急?”沈离醉看着身边步履匆匆的女子,忍不住问。

风挽裳也看得出来沈离醉似乎在以一种她看不懂的目光在审视自己,她淡淡一笑,“替自己的夫君着急不是应该吗?”

“夫人果然贤惠。”沈离醉轻笑。

风挽裳抬头看他,如果不是发现他的笑容一如当初初见时那般干净,她真的会以为他是在嘲笑她。

回到屋里,万千绝已经替主子换上干净的衣裳。

沈离醉扫了眼地上的狼藉,浓眉微拧,“谁给他煎的药?”

风挽裳心头一沉,忙不迭上前承认,“是我煎的,可是药有何问题?”

沈离醉朝她看过来,又是以一种她看不懂的目光盯着她瞧。

半响,他才笑道,“倒不是。”

他只是意外,他会喝药。

这人,对药有一种极大的恐惧感,没有人知道他发生过什么。

风挽裳觉得他的话没有说完,倒也没再追问。静静地待在一边看他给病中的男人诊脉。

夜如泼墨,寒风不止。

用过晚膳后,风挽裳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心里的不安更浓烈。

只因白天他说今夜要让她学习……

听说他午后便醒来了,而起精神还不错。

听说,住在对面的那个女子在晚膳前已经被带到东院去了。

她只希望他白天说要她学习的事是说笑的。

这时,敲门声响起,她吓了一大跳。

“谁?”她谨慎地问。

她向来不喜欢让皎月替她守夜,所以一般是晚膳后没什么事就让她退下了。

“禀夫人,爷那边传话过来,要您过去一趟。”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吗?

门外的脚步声离开了,风挽裳放下手里的针线,披上斗篷,提着灯笼走出房门,往东院走去。

她却不知道,身后有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从暗处走出来。

“她真的过去了。”

“那男人的命令谁敢违抗?你以为她嫌自己命长啊!”

“也是,这下子够她吓的了。”

……

绕过抄手回廊,来到冷清萧瑟的东院。

东院里,只有几盏灯笼在亮着。

一踏入,她便听到似痛苦似欢愉的声音,一声声,忽轻忽重。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脚步很艰难地往前靠近,越是靠近,那种声音就越发清晰,尖锐,喘息,哭泣,似是饱受煎熬。

“你倒说说爷这般折腾你是否满意?”亮着的寝房里传出阴柔独特的嗓音。

风挽裳差点拿不稳手里的灯笼。

他真的在折腾白天所说的那个女人!

“满意……啊……爷,妾身很满意……求爷……”

男人却没再说话,只是女人的声音越来越惨烈。

直到东院里回归死寂,她手里的灯笼终于落地。

咚!

不大不小,刚好惊动了里边的人。

一道黑影从窗口跃出来,手上的剑毫不留情地劈向她。

在看清站在黑暗里的女子是谁后,连忙收剑,翻身站定,回身禀报,“爷,是夫人。”

啪啦!

屋里响起茶杯应声而碎的声音。

是怒吗?怒她到了却没进去观赏?

光是站在外面听,她已经吓得腿软了,若进去看的话,她即便不昏,也会吐的。

很快,门开。

男人箭步走出来,俊脸阴沉。

宽松轻袍披身,很像是刚纵情过的样子。

她定定地望进他的凤眸。

不会的,昨夜在画舫,她明明看到这双眼睛里有情。

他眸色幽暗,手顿了顿,最终还是捏起她的脸,“听了多少?”

“爷希望妾身听的应该是全都听了。”她淡淡地说。

“很好!”他松手,拂袖,背过身去,“千绝,送她回去!把另外两个女人叫过来伺候!”

风挽裳骇然瞠目,一个还不够,还要两个?

“你有话说?”他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妾身相信,爷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理由。”风挽裳低着头,说出自己内心的看法。

顾玦凤眸一暗,上前一把将她拽入怀中,“你相信爷?”

淡淡的花香从他身上传来,那是她熟悉的,她自己做的香囊味道。他身上没有任何属于女子的胭脂味。

她缓缓抬眸,唇角轻扯,“爷不是也选择相信妾身了吗?”

是的,因为这股花香,她更加坚定自己的相信。

浅浅的笑,却犹如春暖花开,也仿佛融化了一颗常年冰雪的心。

凤眸凝注着她,脸上的阴冷也渐渐消失。

也许,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笑,虽然很浅,很淡,甚至可能称不上是一个笑。

风挽裳被他盯得久了,有些不自在,低下螓首,“爷,妾身告退。”

“以后让皎月守夜!”他下令。

风挽裳愣了下,点头应道,“是。”

皎月的存在是为了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知道,只是她不知道原来连夜里都不可避免。

在万千绝的护送下回到西院,风挽裳就看到皎月已经笔直地站在门外守门,看来真的是消息灵通。

她走到门口,皎月忽然对她下跪,“奴婢失职,让别人有机可乘,假传消息骗夫人,请夫人责罚。”

假传消息?

“不要!我不要去!我死也不要去!”

“救命啊!千绝大人,你去找那个新来的去啊!我们给你钱,你放过我们好不好……”

另外两间厢房门外传来声音,她抬头看去,顿时明白了。心底的那唯一一点黑暗也彻底消失。

她真的料不到还有人敢假传他的意思。

所以,也许嫁给他还是不错的,对吧。

他心里有人倒也无妨,只需让她能平静过活就好。

……

翌日,三具尸体从东院里抬出,没多久,九千岁一夜之间把三个姬妾折腾死的消息传遍整个天都。

缉异司里,萧璟棠捏着手上刚传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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