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有把信念作为人生的支点,把精神作为生命的支柱,才可能战胜甚至超越死亡。英雄,视死如归。因而,诗人赞美英雄气贯长虹,哲学家却赋予死美学价值。珍惜生命所得到的,忽略生命该得到的,忘记生命没得到的,人才会活得无愧、无怨和无悔。
关于生与死
孔子有句名言说:
“未知生,焉知死。”自孔子、庄子和柏拉图以来,两三千年过去了,人类文明在许多领域取得了巨大进步,人对死亡的本质的理解没有我大的突破。死比生更基本。生是短暂的(不过七八十年),死却是永恒。一切都是不确定的,只有死才是确定的。
战争可以夺走一切:屋、家庭、学校、财产、城市、剧院……却夺不走我们的死。
《列子》曰:“古者谓死人为归人。”人死即为“归”。归即鬼。《韩诗外传》说:
“鬼者,归也。精气归于天,肉归于地,血归于水,脉归于泽,声归于雷,动作归于风,眼归于日月,骨归于木,筋归于山,齿归于石,膏归于露,毛归于草,呼吸之气复归于人。”
人生之旅,一始一终。人生在世,不过几十年光景,我们处境的实质也是一个“寄”字。
死,便是暂时寄存(寄托)宣告终结,物件被取走(绝大多数是带有强制性质)。尽管你不愿意,也不能再寄放。一天也不能。生是短暂的,临时性的,即便你活过了98岁。死才是无限的,永恒的。
98岁比无穷大,依旧是零。在生的一切困难、悲苦和不幸,我们不仅要咬咬牙挺过去,还要加以咀嚼和肯定。我们不妨学会大潇洒,把“生”看成是一次“旅游”。生是潇洒走一回。多经历些,多感受些,多体认些,其中包括痛苦和不幸。到时候,我们便满载而归,踏上归路或回程。因为原先我们来自永恒,尘世之旅结束,又回到永恒。
人生是一部壮丽的史诗,生是它的第一乐章,死是它的第二乐章。
人,生要为社会献出光热,死要为存者留下思念。只有死得无憾,才可以说生得有幸。只有懂得了为什么而生,死时才不贪生。生死是门大学问。
让生命化蛹为蝶
一个小孩,相貌丑陋,说话口吃,而且因为疾病导致左脸局部麻痹,嘴角畸形,讲话时嘴巴总是歪向一边,还有一只耳朵失聪。
为了矫正自己的口吃,这孩子模仿古代一位有名的演说家,嘴里含着小石子讲话。看着嘴巴和舌头被石子磨烂的儿子,母亲心疼地抱着他流着眼泪说:“不要练了,妈妈一辈子陪着你。”懂事的他替妈妈擦着眼泪说:
“妈妈,书上说,每一只漂亮的蝴蝶,都是自己冲破束缚它的茧之后才变成的。我要做一只美丽的蝴蝶。”
后来,他能流利地讲话了。因为他的勤奋和善良,他中学毕业时,不仅取得了优异成绩,还获得了良好的人缘。
1993年10月,他参加全国总理大选。他的对手居心叵测地利用电视广告夸张他的脸部缺陷,然后写上这样的广告词:
“你要这样的人来当你的总理吗?”但是,这种极不道德的、带有人格侮辱的攻击招致大部分选民的愤怒和谴责。他的成长经历被人们知道后,赢得了选民极大同情和尊敬。他说的“我要带领国家和人民成为一只美丽的蝴蝶”的竟选口号,使他以高票当选为总理,并在1997年再次获胜,连任总理,人们亲切地称他是“蝴蝶总理”。他就是加拿大第一位连任两届的总理让·克雷蒂安。
是的,有些东西我们无法改变,比如低微的门第,丑陋的相貌,痛苦的遭遇。这些都是我们生命中的“茧”。但有些东西则人人都可以选择,比如自尊、自信、毅力、勇气,它们是帮助我们穿契约命远之茧、由蛹化蝶的生命之剑。
生命的两种可能
有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在冬季征兵中被选中到艰苦危险的海军陆战队去服役,年轻人于是显得忧心忡忡。爷爷见孙子魂不守舍的样子,开导他说:
“孩子啊,这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到了陆战队,你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留在内勤部门,一种是去外勤部门。如果你分到内勤部门,就完全用不着担惊受怕了。”
孙子说:“要是我被分到外勤部门呢?”爷爷说:“那同样有两种可能啊,可能留在本土,也可能分到国外基地。即使到国外基地,能够安全归,那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啊!”
孙子叹了口气:“那要是我不幸在那里负伤了呢?”爷爷说:“那还有两种可能啊,一种是负点轻伤但没有生命危险,加一种是爱了重伤而且危及生命。如果只是前者,那你过分担心就没有必要了。”
孙子的神色有点紧张:“那要是身负重伤呢?”爷爷说:“那两种可能是明摆着的了,一种是依然能够保全性命,另一种是完全救治无效。
如果能保全性命,还担心它干什么!”
孙子喊了起来:
“爷爷,那要是完全救治无效,我不就死了?”爷爷哈哈大笑起来:
“孩子啊,人都死了,那就更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啦!况且,你怎么知道等待你的不是上面那么多好机会中的一种呢?”
是啊,无论人生遇到什么样的境遇,都会有两种可能,关键是我们用什么样的眼光、什么样的心态以及什么样的视角去对待它。
活下来的是傻子
客机在大沙漠里失事,仅11人幸存。沙漠的白昼气温高达摄氏五十六度,如果不能及时找到水源,人很快就会渴死。
这11人中,有大学数学教授、家庭主妇、政府官员、公司经理、部队军官……此外,还有个名叫彼得的傻子。
他们出发去找水源。
大沙漠仿佛是个魔鬼,不断地同这些可怜人开着玩笑——他们先后三次欢呼狂叫着,冲向水草丰茂的绿洲,可那绿洲却无情地向后退却、退却,直至消失。
是海市蜃楼!
次日中午,当你们又一次被海市蜃楼愚弄后,所有人都躺倒了,除傻子彼得。他焦急地问别人:
“那个水有就在这吗?为什么不见了?”
好心的家庭主妇告诉他:
“彼得,认命吧,那只是海市蜃楼。”
彼得不知道什么叫海市蜃楼,他只是渴得历害,他只想要喝水。
他吃力地攀上了前面一个50多米高的沙丘,突然高兴得手舞足蹈,连滚带爬地下来兴奋地嚷着:
“水塘,一个小塘!”
这次,没有一个人搭理他,包括那个善良的家庭主妇。
彼得什么也顾不上了,他拔腿再次朝沙丘上爬,翻过了沙丘,吼叫着消失在沙丘的另一边。
“可怜的傻子,他疯了!”数学教授咕哝了一句。
20分钟后,当彼得刚冲到水塘旁,忽然狂风骤起,飞沙走石。彼得一跃跳进了水塘中……大风一连刮了一天一夜。
三天后,当救援人员寻找到他们时,那10个人已经全死了。有的尸首已被沙土掩埋了。只有水塘边的傻子彼得安然无恙,除去瘦了些。
救援人员把他带到遇难者身边,询问他是怎么回事,这些人何以会死在距离水塘不到一公里的地方。
目睹伙伴们的惨状,彼得哭了。他抽泣着说:
“我和他们说了那边有水塘,他们说那是海市蜃楼。我不懂什么是海市蜃楼,我只是想去那边喝水,我就拼命跑去了——真的,你们能告诉我什么是海市蜃楼吗?他们为什么这么恨海市蜃楼,宁肯被渴死,也不去喝海市蜃楼的水?”
彼得瞪着他那双无知的、泪汪汪的大眼,虔诚地向救援人员请教着。
他说,这个部题已经折磨他三天了。
当人们被成见束缚住的时候,那他们实际上不如一个傻子。换句话说,知识有时候会成为置人于死地的枷锁。
爱人者自爱
拥有爱心的人,爱人的人都是自爱的人。
英国女子米歇尔·斯马持患了严重的厌食症,几个月时间体重锐减30公斤。想尽千方百计,病情也无法好转,医生绝望地断言她最多只能再活3个月。
米歇尔几乎放弃了求生的努力。有一天,父母送给她一只西伯利亚小狗,它的名字叫里奥。里奥来到米歇尔家后,看到主人日渐消瘦,里奥的体重也开始减轻,它拒绝吃东西。这可把米歇尔急坏了。想了好多办法要让它增加体重,但里奥受了米歇尔的感染,也和主人一样忧郁而且毫无食欲。
米歇尔醒悟了:要救小狗里奥,首先要自己振作。她下定记心,为了里奥,她要带头增加体重。经过一番努力,米歇尔和里奥都恢复了食欲,体重开始上升。她救了小狗,也救了自己。
一个寂寞的旅人步入沙漠的中心地带,那里是生命的禁区,除了黄沙还是黄沙。此时他仅存微不足道的一点干粮的饮用水,而脚下还有漫漫长途。他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
这时,他发现离他不远处,有一只垂死的鸟儿。它的翅膀无力地耷拉着,它太需要喝水了,太需要一点粮食。旅人动了恻隐之心,给它喂了几滴水和几颗粮食。救命水救命粮给了鸟儿生机,但它没有展翅飞翔的力气。他决定带它走出沙漠。就这样,一人一鸟,仅乘无多的粮和水,他带着它终于走到了生命的绿洲。他救了鸟儿,也救了自己。
助人者自助,爱人者自爱。有了爱,总会有奇迹发生。
生命的礼物
怀着温柔的爱意,我打开儿子约瑟夫的包裹,里面是他最喜欢的玩具。在两个星期以前,约瑟夫还是那么渴望搬进我们的新居。我无法扼制住自己的眼泪:
“我再也看不见他的笑容,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拥抱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生活下去。我抱起那只叫做克里斯·哥伦布的小熊,儿子小时候喜欢一边抱着它,一边听我读书。
他学习非常刻苦,成绩总是排在优等生里面,他还在空手道比赛中赢得了一条绿色缎带。
约瑟夫是个心地善良的了孩子,记不清有多少次,我看见他帮助年长的邻居搬运食品杂货,看见他帮助别人把车子从雪地推出去后拒绝接受报酬。他喜欢为那个患了尿毒症的女孩弥迦表演木偶戏。有一次,当医生认为弥迦可能需要移植一个肾的时候,儿子走到我身边,说,“妈妈,我希望能把我的一个肾给她”,我一直为有这样的儿子骄傲,即使是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天。
那是一个周末下午,我正在厨房里,丈夫突然跑进来,大叫着让我拔打911急救电话。他和约瑟夫正在讨论一部电影时,约瑟夫突然倒在床上,说他的头非常疼。他的呼吸非常急促,随即就停止了。丈夫立即用人工呼吸对他进行急救,直到护理人员赶到现场。坐进救护车里,我不停地祈祷儿子不要死,虽然约瑟夫看起来很健康,但他的脑部长了一个动脉瘤。“他会死吗?”我问。医生沉默着,丈夫紧搂着我,不停地流泪。
这不会是真的!就在一个小时前,约瑟夫还在家里看电视,而现在,他却没有恢复知觉的希望了。在极度震惊和悲伤中,我真想大哭一场。但已经没有时间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必须立刻就做。
“我们必须捐献他的器官,”我想起约瑟夫希望把他的一个肾移植给弥迦的事,就这样告诉丈夫,“这是他最希望我们做的事。”
器官移植中心安排好了一切。几小时后,我们全家聚集在约瑟夫的床前,为他祈祷并做最后的道别。然后,我们回家了。那天晚上,在外科医生们摘除儿子的器官时,我蜷曲着身子躺在他的床上,手里紧紧地抓着他喜爱的小熊,告诉他,我有多么爱他,并且会永远爱他。
我不知道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我是如何挺过来的。约瑟夫的葬礼和搬进我们早就签好购买合同的新居。我每一次走进儿子的新卧室,如果他活着,一定会喜欢,每当想起儿子的时候,都要哭。我的心被穿了一个洞。
那天,当我感到再也无法忍受悲伤的时候,我收到了器官移植中心寄来的一封信。
“我们写信给你,是为了与你分享你的慷慨馈赠给别人的幸福……”我读着信,眼泪像小溪一样从脸上流下来。
两位肯塔基州的妇女由于接爱了儿子的肾,现已停止透析。同时,儿子的肝脏被移植给了密苏里州一位正急切需要它的病人。在加利福尼亚州,两个孩子由于接受了儿子健康的心脏瓣膜,很快就能跑了。
还有两个十多岁的少年,一个来自肯塔基州,一个来自纽约,由于接受了约瑟夫的角膜,已经恢复了视力。
七个人由于约瑟夫的生命戏剧性地改变了他们的生活,我希望每个接受儿子器官的人都知道他是谁。因此,一天晚上,我写信给他们,讲述了把最后的“礼物”赠给他们的小男孩的故事。我请器官移植中心把这些信寄给那七位器官移植接受者。
由于知道儿子给这个世界带来了益处,我再经过他的房间时就不再那么难受了。这对我的家人也有帮助,我们终于能够共同回忆与约瑟夫一起坐在餐桌边吃晚餐,以及其他聚会时度过的幸福时光。
有一天,一位接受了约瑟夫一个肾的母亲与我们取得了联系。
“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们。”我们第一次会面时她哭着说。
“看到约瑟夫的一部分继续活着就是对我的最好感谢。”我说。由于得到了一个新肾,她能够出席她儿子的八年级毕业典礼。约瑟夫永远也上不到八年级了,但是我对这个女人的幸福不仅没有丝毫的嫉妒,反而觉得很欣喜,因为是儿子使这个奇迹成为可能。
约瑟夫虽然走了,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又真实地活着,他正做着他一直做的最好事情,向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助之手。我曾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你拯救了一条生命,你就拯救了这个世界。噢,我的儿子救了五条生命,还使两个人见到了光明。试问,还有哪位母亲能够向她的孩子要求得更多?又有哪位母亲能够比这位母亲更骄傲?
善待他人就是善待自己。约瑟夫将器官赠给了他人,自己的生命价值也得以充分体现。
地狱离天堂有多远
领导黑着脸训天鹏:
“想不到你背着我玩这一套,算我以前看错人了……“领导说话越来越难听,天鹏却被训得如坠五里雾中,懵懂地不知道他哪个地方得罪了领导。他又不敢辩,领导最反感批评下属时,下属不服,还辩。
“唉,不说了,你走吧。”
天鹏灰着天退出领导的办公室,你坐在椅子上吸闷烟。你实在想不出自己做错了什么。应该说天鹏是个好司机,你一直牢记着领导说的话“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这几年,你还借了酒,怕酒后失言。
这时,收发员老刘给天鹏递过来一张晚报:
“天鹏,这期中奖号码出来了,你看看中奖没有?”天鹏每个星期买张彩票,已买了几年,但从未从中过三等奖以上的奖。以往,每期的彩票中奖号码出来了,天鹏就迫不及待地查看。这回,天鹏把报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篓里,没好气地说:
“看个屁。”
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天鹏走妯单位的门时,一个头发乱得像鸟窝的年轻人哀求:
“大哥,行行好,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天鹏说:
“两天没吃东西关我屁事?”
单位门口有个花店,天鹏买了一束鲜花,今天是我老婆的生日。
有个漂亮的女孩对天鹏说:
“大哥,能否送我一枝红玫瑰?我忘记带钱了。”天鹏聋子没听见。
天鹏把车开得飞快,他想早些回家。有个老人躺在地上,有人拦天鹏的车,天鹏绕过去了。后赤,天鹏为超过前面一辆小车,车拐到左车道上,迎面来了辆大卡车,大卡车同样开得很快。天鹏忙刹车,来不及了,两辆车砰的一声撞在一起了。
挡风玻璃破了,无数块碎片扎进了天鹏的头。天鹏死了。
死了地天鹏竟要被送进地狱,天鹏不服:
“上帝,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天堂?我这背子没做过一件坏事。”
“你做过善事没有?”天鹏想不起来。摇摇头。
上帝说:
“其实你有机会进天堂的,只是你错过了。好吧,我让你把那天重过一次。对了,那张公布彩票中奖号码的报纸,你一定要看。我要让你进地狱进得心服口服。”
于是,天鹏又一站在那里挨领导的骂了:
“想不到你背着我玩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