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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乐土(12)

“啊,是的,”她打断他,有点不耐地甩了下头:“对我而言那是另外一回事。再说,我也没抱怨什么,所以我不知道你的话在针对什么而发。日子过去了,事情进行着,而我度过一段快乐时光。我可以跟你说,在我这一大把年纪,我已变成一个哲学家了……一个斯多噶主义的信奉者,我想该怎么称呼。也就是说,我巳逐渐让我自己习惯于我们那些亲爱的当代人士对我的看法了,在那些可爱的人士看来,我和我的同类终于变成了恼人的东西。是的,我几乎觉得有点骄傲、得意呢,有一批人预告大巴比伦即将来临的没落,而我是那些人当中的一个。”

伊曼纽本想说些什么,可是他已经失去了脑筋动得快的习惯,在他把一句话构思完整之前,兰熹儿小姐又开口说话了:“别让我们尽谈我。我向你保证,那是个很乏味无趣的话题。告诉我些有关你的事吧。刚刚我几乎不认得你了,你变了好多哟。你棕色得跟印第安人一样了。那把胡子,就像森林里的野人哪!那么,这是真的罗——漫长的八年来,你一直在这荒漠里过得很愉快罗;而在这荒地里,我曾为,嚼——为很多事物憔悴、消瘦呢。人性竟能如此不同啊!而你对那些文明的产物,那些备受人们抨击辱骂的事物,竟从来也没有丝毫的思念渴求……譬如社交生活啦……艺术啦,或是美好的音乐啦,甚至我弹的舒伯特《小云雀》练习曲也淡忘了?有段日子你十分喜爱那曲子,我记得,而我还常对你弹奏呢!”

当她说话时,她的视线越过那象牙伞柄看着他,再度地在她的顾盼颦笑之间重显出了她的迷人魅力。

伊曼纽不为所动地保持着他的严肃,以他先前那种慎重的声调回答说:

“我实在不懂我是如何地眷念我现在正拥有的东西呢。如果你不嫌麻烦,愿意打开你双耳的话,田内绅小姐,此刻你会听到云雀就在你头顶上鸣啭歌唱呢一比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位大师、巨匠,在任何一首练习曲里所能模仿于他们的,还要美好悦耳得多多呢。整个夏天我都有个完美的管弦乐团在我窗外演奏着:在树顶的燕八哥,在树丛中的画眉,小山雀在——”

“是的,还有一群乌鸦!请别忘了它们!——还有,一群公鸡!天啊!公鸡!”她叫着,滑稽、绝望地拿手指捂住耳朵:“就是现在,每个早上当我还美梦正甜时,有一个这种坏蛋就来了,站在我的窗外尖叫、嘶喊、喔喔啼叫……噢,它简直就像躺在炙红的烤架上一般的!”

这一次伊曼纽没法不让他想笑的肌肉放松一下了。

“真的!田内绅小姐,你一点都没变。对我们奇妙无比的报晓使者,你依然一如以前怀着你的厌恶之情啊。”

“是的,我承认,在这些方面,我和以前一样,仍是个与众不同、离经叛道的家伙。就我而言,你可以随心所欲保留那些唱歌的鸟,翠绿的树林,还有那带着恶心海草味的、所谓的‘清新的海风’,以及那铺满花朵的原野——随你喜欢的任何东西,只要能允许我留在四墙之内,让我在那里面能舒舒服服地,把所有适合我口味、我个性的东西搜集来围满于我的四周……你想我是没救了,是不?”

伊曼纽正想回答,可是她又抢先了。

“如果我想的话,我还可以更烦你扰你的。为什么我不呢……照我的浅见看来,艺术家们教我们相信的自然之美,对大部分人而言,很多都是些恶心的假道学。在我这方面,我走到哥本哈根街道以外的地区去时,看到那些光秃的原野,千篇一律的道路,还有那可笑的广漠、荒凉的天空时,从没有一次不会想起那间冰冷的轧布机房,那间我小时候常在那里面洗澡的可怕房子。无论阳光如何地照耀,无论原野如何地翠绿,那一切看来都是如此地光秃,如此地荒凉,如此地哀愁悲伤,看了都教我不寒而栗。城市也可能是可怕的,这种说法我十分同意。城市里灰尘弥漫、到处肮脏,而且被乌烟薰得发黑。可是在那里,你不是日月的绝对奴隶啊。在那里你有些想法,知道人是什么了……还有那成为万物主宰和主人的意义。做主……这毕竟是人们打算有一天达成的——不管怎么说那是我理想中的自由!’’

最后她使自己激起了十分诚挚的感情,而这感情,连同她的话语,却让伊曼纽产生了一个极为糟糕的印象。由于她的话,她重新勾起了他自己生命中软弱时刻的同忆。那时候,看到他的谷子被冰雹打倒在地面、洪水横溢的土地、还有那被暴风雨拔起的树,这些都会使得他对大自然的严肃规律作了一个相似的错误判断。他特别想到雷谛生病期间那个黑夜,当时他站在花园的小土堆上侧耳倾听,守候着医生的出现。在他困扰、绝望之中,有很多类似的想法会涌上他的心头,因此,现在他倍加觉得以自己的信念来全力迎战她那一类谬误的想法,乃是他责无旁贷的事了。

他们走到了一个小山顶。一片美丽的风景由此伸展开。这个区域多的是这种伸延广阔的风景地带,这不过其一罢了。教区的界线他们早就走过头了。从他们站立的地点,他们可以看到未尔必的全景和那斯奇倍莱的半岛教区一看得见它那些略呈圆形状却寸草不生的小山,它的两个教堂塔楼和三个风车磨坊,还有那片把它和外界连接起来的潮湿沼泽地。在西边的另一侧可看到金登禄赛、维斯特比的景物,虽然高低起落较少,但景观较富于变化,且草木含笑、赏心悦目。金登禄赛的村落可看到那间火红的布道堂,及一座奇特的圆形教堂,教堂那只测量天候的镀金公鸡,在夕阳下就像是颗刚点亮的星星那般的闪闪发光;除此之外,那一带还有一两座小林子,一条在绿茵中潺潺而流的小溪,和几间散落在各处的白色小茅屋。最后呈现的是一个朦朦胧胧的森林地带,看来就像一长列乌云般的,此刻太阳刚沉落于那片森林之后,把整个地平线燃得一片火红。

“你居然有勇气在这里说这样的话!”伊曼纽说,手掌大大地一挥,把手指向那夕阳下色彩光耀夺目的风景。夜晚的雾气已经开始从水泽草地上冒升而起,像巨大的蜘蛛网般笼罩在那多支流的、血红的溪流之上。“你确然无法在这般的景色里找到使你心满意足、满心欢喜的事物啊。难道除了童年不快的回忆外,它就无法再激起你任何的想法或感觉吗?”兰熹儿小姐眨眨眼,看那片风景一会。然后,脸上浮现了一抹恬然的微笑——当她预备说特别大胆的话时,她通常把这微笑挂在脸上。她说: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它就该这么漂亮动人、令人惊奇,漂亮得让人从摇篮时代到进了坟墓为止,都非要一见它就高兴一番、欣赏一阵子不可。它可一点也不吸引我。那些色彩的混杂组合甚至触犯了我的眼睛呢。这蓝色的天空,那发出尖叫声的红色地平线,所有这一大片橘红的谷物,和在那下面像菠菜般的连绵草地……蓝的、红的、绿的,还有黄的!这正是所谓的‘侯登多手帕’所用的颜色……你知道的,就是那种闪闪发亮的料子,被英国人送到非洲蛮荒地区,而使我们的黑皮肤同类穿戴之下乐不可支、幸福美满的那种恶劣纺织品!像这夕阳西沉的自然景观,只不过供伴人类的,包括白种人和几种人在内,也许也供各种动物,做一种较高层次的消遣罢了,除此而外,它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意义!我的确如此认为,你不这样认为吗,汉斯特牧师?我毫不怀疑,像这般火红的天空,正与那种动物富丽灿烂的想法相符合、相呼应了;也许它也勾起了他们的较为柔和的情感……夜莺开始歌唱,青蛙开始咕咕叫……”

“我不怀疑你说得对,田内绅小姐伊曼纽嘲弄地鞠个躬,打断她的话,然后继续走他的路,他知道认真地跟她论辩是没用的。“实在可惜,当全能的主创造这一团糟的世界,

这只适合卡卑人和侯登多人居住的世界时,他竟然没和你磋商、咨询一番。可是刚刚我忽然想起——当我刚才碰到你时,你却降低身价、屈尊俯就地坐在一块十分普通的草地上f——不仅如此,我记得,你和其他人都兴高采烈地呢。因此这似乎显示着,在大自然里逗留一下,依然能在你身上制造出快活的效果来啊。”

“嗯,我又能说什么呢?我想,我们身上将永远残余着很多的兽性,因而,我想,有时我们也许会希望有个让我们晒晒太阳、暖暖身的草地,或是有个可供追逐奔跑的森林吧。可是那又表示什么呢?我也知道,情侣们喜欢在月光下散步漫游。而我,一个没有恋爱的人,认为月夜是我所知道的令人最为不快的事物之一,它总是令我联想到一间死人的卧房。”

她突然停下来,发出一个轻笑,说道:

“这实在太蠢了,此时此地我们仍像八九年前一样,继续着同样无聊的争论……而结果也完全一样。以前我们是怎样地讲得面红耳赤,生气得彼此转身背对着背,好几天不看对方一眼,你还记得吗?现在我们可以停火言和了吧?如今我们都得到我们所要的东西了——你有你的乡村,我有我的城镇——所以我们再没什么好吵的了。”

“我的意思正是如此。”伊曼纽干涩地说。

“那么,终于我们有一点彼此都同意的了!可是我讲得太多了……你知道,这是老处女的作风。现在,汉斯特牧师啊,该换你说点什么以娱嘉宾吧。现在,好心地告诉我有关i你自己的事。我知道——从你妹妹哪里得悉的,而这些,我在此地也同样听说了——你过j着怎样的一种幸福的家庭生活,你有几个天真可爱的孩子,以及你太太如今依然以她的美貌闻名……总归一句,你是一个十足的幸运儿!”

伊曼纽一点也不打算和她谈论这个话题。可是他好辩的天性已被唤醒,他忍不住地说:“从你的声音可听得出来你很惊讶啊。”

“你自己都这么说,我也就不否认了。”

“你之所以这样我能够了解。由于你对家庭幸福的想法,和对婚姻的看法。你认为婚姻是种色情游戏或玩乐……有段日子我也有这种看法,可是很幸运地,我及时发现它的谬误一”

“对不起,汉斯特牧师一可是啊,你从哪里学来了这种习惯,把合于你自己而别人从没表示过的意见,推倭到他们身上去呢?从前你就有这种习惯,现在你又重施了。事实j上,你又知道我对婚姻有什么意见吗?”

“我倒很想听听看。毫无疑问地,那一定是有独到见解的。”

她独自笑了一会。

“那真的会让你感兴趣吗?好吧,我也不会敝帚自珍的,可是我要先声明,你不会听到什么新鲜论调的……你知道我对事物的一切看法都很保守的,也许在对婚姻这方面的看法上比对其他任何事物更加来得保守呢。关于什么是婚姻幸福的必要条件,我的意见和我们的祖父母那一代人所见的完全相同,别无高见。他们的说法有点浮夸,说婚姻是‘心灵的契合’。在我们这个时代,我想我们该把它称做‘神经感觉的同感’之类吧。”

“神经感觉之同感!的确是个令人愉快的摩登说法——如果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意思KT话。你不能稍加解释一下吗?”

“噢,是的。”她笑了:“可是我告诉你我已经变成——个哲学家了,所以万一我说得不清楚的话,你得原谅我,那是因为我思想的深度所致,才会那样。好了,那么——”

她停下来,把脸颊倚在她的象牙伞柄上,带着若有所思的微笑看着正前方。

“那么,是这样她说,一边继续走着:“两人间的神经同感,我的意思是说这两个:人所看到、听到、经验到、读到的等等东西,对他们两人都有相似的效果。比方说,看到I这样的景色,或者欣赏一首音乐作品,都会使他们产生同样的心情或感觉。必定不会让一I方高兴而让另一方忧伤一我把我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吗?——生命里各式各样的事物,从最琐碎的(如打破一个盘子)到最具决定性的重大事物(不管它是悲伤或快乐的),都必然会受到感动,在感动他们的神经之际,必然会引起同等程度的感情。因此,把两人带到被惯称为‘心灵契合’状态的必要条件,就是他们的神经要有同样的接受力,同样很容易受某些印象所感动,也同样不甚容易受另外一些印象所感动——你不称赞我的逻辑推理之完善吗?——可是这接受力的类别和强弱程度,”由于伊曼纽并没开口说话,她就继续说下去了:“是因我们所受的教育、与人的交往、我们的职业、阅读的东西等等所造成的结果,而且那不只是我们自己单独所造成的,同时也是我们父母、祖父母,一直溯至我们最古远的祖先所造或的结果,不是吗?现在你可以明……”

“棒极了!”伊曼纽打断她,咧嘴大笑地举起头来:“现在我明白了,要一个人和另一个人非常快乐地在一起,那另一个人必需在每一方面都像他才行。这就是说,两个人要有同等教育,同样的朋友;为了使一切完美、事事俱全,还得同父、同母、同祖先——换句话说,那另一个人必需就是他自己!是的,田内绅小姐,这你可说对了。根据现代的保守看法,自恋——个人主义——无疑是惟一持久而可信赖的爱了。我同意你的高论!”

兰熹儿小姐的眉头有点不高兴地皱着,没答话。

“现在,容我再论点理说点教吧,”伊曼纽继续说,口气愈来愈活泼热烈了:“我认为,甚至从你的观点来看亦然,你会承认人最高的目标——同时,那也是他的快乐和幸福——乃在于自我之发展,在于感觉到他的权力在增长和眼界不断地拓宽……简言之,在于尽量利用他的潜力、发挥他的潜能。我可说对了吗?”

“嗯,是啦!”

“可是,从谁的友情——且不用像‘爱’这类过时而浮夸的字眼——从谁的亲蜜关系那里,我们能期望收获到自己精神上的自我发展的最丰硕成果,竟因此期望获得那最大的喜悦和幸福呢?是从那些人吗?那些所看的、想的、感觉的、做的,和我们所看所想都完全一样的人吗?难道不是从那些人吗?那些能开拓我们从没梦想的新视界,那些会带给我们新的思想、新的感情,那些,由于他们所受的教育不同,可以增广我们的见闻,扩展我们各方面能力的极限,而且,似乎使我们的世界变得两倍之大?毋宁说是从这些人吧?我相信是这样的——不仅如此,我确知是这样的。我说的是以很大代价换来的经验之谈。”“可是你本末倒置了,”兰熹儿小姐说了,刚才她并没注意听他在说什么。

这时,他们被医生和他太太打断话题,他们夫妇俩一直站在路上等他们赶上来。

“好了,汉斯特牧师,我们真的不容你从我们这儿跑掉了。”医生带着轻轻淡淡的微笑,露出他的大白牙来,说道:“只有几步路就到我们家门口,再说你现在也来不及赶回家去吃晚饭了。”

伊曼纽惊讶地环视着四周。不自觉地,他几乎走完到金登禄赛的全程了。那锻金的测候铁公鸡赫然就在他眼前闪闪发光,几乎就像轮满月。

“你一定不能拒绝我们,”哈辛夫人也插嘴了,在她温柔的声音里尽可能地表现出恳切诚挚之意。“如果你认为你太太会替你担心,我们会叫人骑马捎个口信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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