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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敢问路在何方

我跟美女经理多多少少的浅聊了几句,我发现她脱掉“经理”的职衔以后是很健谈的,她今天的话好像多了些,对了,我是不应该再叫她美女经理的,我应该亲切的叫她“祺祺”。这个女人不仅有着优秀的外表还有着十分耀眼的能力,这样的女孩是非常非常抢手的。也许正是因为她的出色,让她的外表更显得光辉亮丽了。

走出了张雪祺的办公室,我看见了桔子,我不能一句话也不跟她说就这么走了。我承认我的离开有点过快了,甚至没有让这个叫桔子的女孩有心里准备。当我走到她面前说出了我今天辞职的情况,她吃了一惊。她如何能不吃惊呢,本来好好的突然间就要分别了,是谁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人生嘛,本来就是聚少离多。尤其是在这种大都市里,这种情况更应该多见。你可以说是现实的残酷,你也可以说是人生的悲惨,一切看得淡了也就好了。越渐成熟的我们应该学会淡然处之。

桔子没有跟我说太多的话,只是因为她是一个心里有数的女孩。她正在上班,怎么可能让别人说起闲话来呢。我走在马路上回想着在这餐厅里度过的这些时日,也许真的很开心,可以让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结识桔子和张雪祺这样的两个朋友。对我来说已经足够。

餐厅离我住的地方只有三四站地,我是一个爱走路的人。如果距离和时间都允许的话我会选择步行的。正巧今天我突发奇想的想要走走。在城市里生活久了,根本就不怎么活动,就当作是锻炼一下自己的身体吧。看着往来穿梭的车辆有一种冷漠涌上心头,我知道从明天开始我又得开始找工作了,而我必须尽快找到工作。如今的经济实力可不容许我有太多的思考。我长叹了一口气,属于我的路到底在什么地方。脚下吗?我可没有看到脚下会生出什么路。呵呵。顺其自然吧,人生在世,何必强求许多。

既然是干起自己的老本行,理应是如鱼得水的感觉。必竟那已是我熟知的行业。我开始在各种网站上搜寻按摩师这一职位,不可否认的说太多了,而适合我的绝对不会太多。在精挑细选下,我终于应聘到了一家小区按摩店。

店面虽小,可还算得上是正规。我们老老实实的给人做按摩,凭的是自己的劳动挣钱,有什么可说呢。我以为我会很安份的在这里待下去,一直待到我可以利用我的小说挣钱养活自己。可是不如人意,我的路像是被老天早就设计好的,我想安份一点,可它偏偏不让安份。

在我工作到第10天的时候,那个店的老板卷款私逃。我不仅没有拿到一分钱还差点惹上官司。如果不是警察局遇到多起这样的事件,我想无论如何我也说不清了。警察告诉我这一伙人是惯犯,经常在北京各地方出入,神出鬼没,查他们根本无从下手。他们的手段基本上就是先选一个地方,用一些假执照假证件。然后运营的主要手段就是办会员卡,所谓会员卡就是让很多的顾客在这里办卡消费。等到他们钱收的差不多的时候就来个影踪不见。至于我,从他们录用我的那天起就没想过要付给我工资。

我被耍了。也许那几个老板还在骂我是天下第一大傻瓜呢。想想也是,我也是在北京工作了四五年呢,这经验也算是挺多了。居然这样都可以让人卖了,想想还真有些可笑。

算了吧,何必气愤,就当走路的时候被石头绊了一下吧。过份的去想反而让自己心里不舒服。在那里我又浪费了十天的时间,我必须赶紧找到工作。现在我也顾不得挑三拣四了,只要有哪里能够容得下我这个男性按摩师就暂且将就一下吧。

三天后我去一个会所面试。那会所规模不小,大约有三四千平米吧,是在一个五星级酒店里的。客流量方面是一点也不用担心的。但我知道在这种地方,主流还是那些女性按摩师。她们才是最吸引顾客的地方。这老板能容得下我已经不错了,他们答应每月给我保底8000元。应该是很高了吧。我很满意。毕竟一个男按摩师想要挣到这个数还是不多的。

老板就是老板,她可把每个员工都想得透透的。我刚来这家会所就知道他们这里已经有三位男性按摩师了,正常来说一个会所不必养起这么多的男性按摩师。我知道这里边的门道。后来我才明白,对于我老板是另有打算的。

许是我精湛的手法,许是我过大的年龄。总之老板是有他的考虑的。还没半个月就升成了技术主管。至今我还记得那天的场景。那天我本来是在技师房休息的,忽然我们的部门经理叫我去一下老总办公室。

对于这个老总我认识不多。毕竟像我这种小角色还是不怎么见着他的,他平常也不会来找我这样的小人物来聊天。这个行业流动性太大,谁知道谁能长久的留下来呢。我只知道我们的老总姓任,是个四十上下的女人,别人都叫她任总。

当我伴着我们的部门经理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却发现这里面坐满了领导。女技师主管,部门经理,加上任总,差不多领导都到了。那任总叫我来这里是干什么。我想不出来,任总让我找个地方坐下。我刚刚坐下任总就说要升我当技术主管。我心想不是有一个技术主管了吗?两个人不犯冲突吗?在会上她没说什么,我可以感觉出来她是另有用意的。

过了五天,那个女主管被调走了。听说任总在别的地方又开了一家会所,新店开业总是需要有人过去撑撑门面的,不仅把女主管调走了,还调走了一些优秀的女技师。我明白了,领导就是领导,高瞻远瞩呀。

看来我的压力也够大的呀。调走这么多人,我不仅要招纳新人,我更是要负起培训的重任。当然我的那许多医学理论,那些人是无论如何也学不会的。至于诊脉和药理,那些人就更是难窥其门径了。

日子就这样过着吧。以前有个朋友跟我说过,对待工作不要不认真,也不要太认真。当时我不太明白这句话,现在想想有点明白了。可我又不是十分赞赏那位朋友说下的这句话。我的手下也有三十几号人呢。其实我的工作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不易。技师那边排钟要操心,前台那边要操心,竟连库房的出入也要操心。我这一天的工作忙忙碌碌,想要静下来喝一杯茶真是很难呀。除此之外,我们的会所里还有一个吧台。吧台里有两个吧员,那里有许多招待客人的东西。各种咖啡,各种香茶,还有各种水果。总之费用肯定是不低的。

有时候,他们也会拿些东西来孝敬孝敬我。每当那种时候我总是很过意不去的,他们这些人都是小我很多的小孩子。挣的虽然很多,但实在也是很辛苦的。技师每天工作差不多12个小时,一个客人有时候都要2个多小时,手指累得要命,再加上她们这些人根本就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身体,我也只能偶尔的时候给他们一些指点。再说吧员,他们何曾有坐着的时候。一站就是站六七个小时。再说那几个前台女孩,各种细致工作都要做到位。最忙的就要说是库房了,各种东西都得从库房往外拿,这稍一操心就拿错了。

人跟人在一块沟通的是感情。我如果把她们真的当成了兄弟姐妹来对待,那么我也不能在这里长久的待下去。他们明白我对她们的任何好都是有目的的。不管我怎么做她们也总是要这么想的。所以何必呢,对她们好还是要对她们好的,只是有时候也该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哪一点过激了,哪一点又不到位。

她们之间的争执是在所难免的。别说她们是读书不多的小女孩,就算是大学生都不免有争执的时候。每当那种时候,我不是要问清对错,而是要弄清楚怎么样的处理。我承认,有些事情实在难以分辩出来。每当那种时候安抚就成了我最重要的工作。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这一个月就要过去了,也差不多到了该发工资的时候了。有一天晚上七点来钟的时候,有个酒店的客人打电话到了我们的前台。说是要我们去楼上服务。基于这一点我是很反对的,因为到了房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如果是男孩还不怕,要是女孩遇到男色狼那就很危险了。

可是在我来会所以前她们都是提供上门服务的。在那个女主管调走以后我也跟任总提到过这一点,任总只说有钱不挣你傻呀。我的确很傻吧。那些女技师偶尔也跟我说其实她们是不愿意上门服务的。只不过没办法。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谁因为上门服务而吃亏,其实我想即使她们吃了亏也不会跟我讲的。

说实话我也没怎么见过动手动脚的客人。

不过这次的客人有点特殊。不是男客人,而是女客人。而且这位女客人点名要一位男技师上去为她服务。反正什么人都有,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嘛。我还记得那个女主管跟我说过,女性总是喜欢男性为她服务的,她说这叫做异性相吸,还说有些女客人只是碍于面子罢了。我不是女人,我不能站在女人的角度上想问题。我只是想,无论男女我是绝对不能容忍他们近我的身的。

不巧的是今天的三位男技师都在忙碌。我跟前台说等一下吧。

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那三位男技师应该会在半个小时左右下来吧。我草草的说着,就又去各处查看了。忽然前台叫我,当我走到前台的时候,看见了任总。前台当然是要把今天的所有情况报告给任总了,任总叫我上去为那位女士服务。说这里有她照应着肯定没问题。怎么能有问题呢。有任总在,多大的难题都不会难住她的。在我看来她是一个比张雪祺更精明的女人。只是这个女人年龄大了些,并没有张雪祺那么吸引人。

我怀着一颗不知怎样的心境上楼了,在上楼之前我还不忘跟前台要了她的房门号。这个酒店是五星级酒店,规模是可想而知的。我不知道她这里有几座电梯,但我所搭乘的电梯通常被叫做11号电梯。这酒店或许很大吧。连电梯都有这么多。

十六楼到了,我从电梯里下来。这时候在酒店客房外走廊里走动的人并不多,偶尔能看见清洁工在这里吸地毯上的尘土。她们有些是认识我的。1602房间,我按了门铃。静静的在那里等候。能住得起这种酒店的人一定是不是等闲之辈,企业家?商人?应该逃不出这两类吧。富二代应该不会住这种地方,他们可是要把钱糟在“正经”的地方的。

按了一下门铃没人开门。难道是客人不在。我只好再按了第二下门铃。其实我是不擅长跟陌生人聊天的,尤其不擅长按陌生人房门的门铃。在以前那些会所里我们是不提供上门服务的。

当我看到那位披着浴袍的女客人为我开门的时候,我吃了一惊,竟不是个老女人。年轻的似乎比我还小?她会找人按摩,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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