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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李小鱼的突然到访

张雪祺就好像是上天赐给我的一样,我把她捧在手里。我知道她对我也是如此,她不仅给我做最好吃的饭还把我的屋子布置得最舒服。我每次回到家都感觉到一股特别的舒适。看着屋子里的东西就会想到张雪祺的一颦一笑。跟张雪祺相处时间长了才知道我越来越离不开她了。我以为我会跟张雪祺相守一辈子,可那至多是我的幻想罢了。张雪祺不属于我,我还配不上她。如果不是李小鱼我可能不知道让张雪祺陪着我有多委屈她。

我们的婚期将近,张雪祺已经想好了一切,该置办的置办,该采买的采买。在这上面张雪祺花费了过多的心思。她还跟我说以后如果我们有了小宝宝她就把餐厅交给我打理,我可以一边写作一边经营餐厅。至于家里的事情张雪祺半点也不会让我操心。她还说如果我们有个女儿就让她跟我学习舞文弄墨,如果有个儿子我们就让她跟张雪祺学习如何经商。

梦想是美好的,实现梦想的过程却很艰难。将近九月中旬,张雪祺的餐厅越来越忙。平常爱笑的张雪祺变得寡言少语起来。每次她回家的时候我都想方设法逗她开心,可是无论我怎么做她连一丁点的笑模样都没有。她早出晚归,给我做饭更是没有的事。我开始为张雪祺的身体担心,有一次张雪祺直到晚上十二点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连饭也不吃一口就回房睡觉去了。看着张雪祺日渐消瘦的脸蛋我心疼极了,总想好好跟她说两句话。可是她竟连这样的时间都没有。

那天我正在家里写作,突然接到一个上海的电话。是李小鱼。我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她,自从上次我替她喝了酒后就再也没有联系她。不是不联系她,只是她的电话停机了。她告诉我说她到上海一家公司实习去了。她应该这样,上海是中国的经济中心,她在上海可以见更多的世面。当我问到她为什么不辞而别的时候她闪烁其辞,她只是说没有看到我给她打电话。

李小鱼说她昨天回了北京,想今天就过来看看我。我跟李小鱼约在一个小型咖啡厅见面。我不能把李小鱼带回家,万一让张雪祺看见会生出许多事情出来。尤其是张雪祺会把李小鱼看成是情敌的。

我们约的是下午五点半,我不到五点的时候就在咖啡厅等她了。李小鱼很准时,她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上衣,青春的秀发迎风而舞。脸上的妆容也更时尚了一些,她比前一段时间更漂亮了,准确的说是她更会妆扮自己了。少了一层童稚,却多了一层女人的成熟美。

李小鱼热情的向我打了个招呼然后缓缓坐在了我的对面。她望了我一眼问我是不是等了很长时间了。我说没有,我也才刚刚到而已。她笑了笑说我尽会骗她。我奇怪她怎么知道我早就来了。李小鱼很聪明,我真的比不过她。

我开始跟李小鱼攀谈,谈以前,谈现在,谈将来。我问她李梦瑶现在怎么样了。她笑着告诉我李梦瑶还在学校上课呢。我也才知道原来她的年龄虽小,但却是比李梦瑶和马天成高一个年级的。

我想李梦瑶和李小鱼都是姓李的,会不会她们两个人之间也有什么关系。李小鱼说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呢。我跟李小鱼差不多聊了一个来小时,北京的天气真是说变就变,刚刚还晴空万里,这才一会的功夫就下起雨来。看着外面披着雨衣打着雨伞的行人,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李小鱼告诉我这些日子在上海很是无聊,每天除了上班基本上没有什么事儿。连玩都没有个地方去。

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搞明白,李小鱼的孩子是做掉了吗?她还是大学生怎么可能让小孩把她拖累了呢。只是这件事情我没敢问她。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到了晚上八点钟的时候这雨还没有要停的意思。它好像是故意要让我跟李小鱼多聊几句似的。

李小鱼好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她说连老天爷都想让我跟她在一起。我听着这样的话,心里想着她该不会有什么言外之意吧。难道李小鱼也喜欢我吗?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的,她可是大学生。像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看得起我呢。再说了我也不是那种喜欢烂情的人,我有一个张雪祺就足够了。

我偷看李小鱼,她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那眼神不能不让我胡思乱想。我跟张雪祺的事我还没有告诉她,我应该现在告诉她,不然的话她会一直误会我。我对她真的没有那层意思。就在这时候我拿出手机假意给张雪祺打了个电话。虽然只是简短的几句话,但却足以让李小鱼知道跟我说话的人跟我的关系是十分密切的。

她问是谁,我说是我的女朋友张雪祺,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李小鱼看着我的时候透着一股疑虑,她说我女朋友一定长得非常漂亮。坦白讲,张雪祺没有李小鱼漂亮,只是张雪祺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女孩子。她的细心与周密让我非常欣赏。我在心里已给张雪祺点了无数个赞了。

“永赞,你跟你女朋友过得幸福吗?”李小鱼突然发问。

当然幸福。我觉得跟张雪祺一起的这些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候。我一个人在外面闯荡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家里有一个女人疼是这样的感觉。我渴了她会给我倒水,我饿了她会给我做饭,在我不如意的那些日子里更是张雪祺给了我无穷的动力。在我小说没有出版的时候她并没有因为我的穷困而看不起我。

我一遍遍的跟李小鱼讲述着这些事情,等说了一大堆话后才觉得自己有些失礼。这本是我跟张雪祺两个人的事情我又何必告诉其他人呢。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不会因为别人的羡慕而过得更好,也不会因为别人的唾弃而过得不好。只是当李小鱼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好奇的看着我,她问我了不了解张雪祺。

张雪祺是一个顾家的人,跟她聊天,她十句话里有九句话是在问我的感受。她是一个好妻子,她会全心全意的疼爱我。可她自己的事情却说得很少,她说她的亲人很少,我见过她父母两次,她还说她之前谈过一个男朋友,不过后来那个人去了美国至今未回。

我听着李小鱼这问话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她跟张雪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终于李小鱼告诉我一个秘密,她说她看见张雪祺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而且很亲密。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张雪祺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可是张雪祺这些天的确很不自然,有的时候我根本感觉不到她的热情,我甚至感觉到她不愿跟我多说一句话。李小鱼应该不会骗我,她有必要骗我吗?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因为李小鱼的一句话而怀疑张雪祺。

跟胡焕荣一起的时候就是因为我的多疑才失去了一段美好的爱情,现在我不会多疑。我跟李小鱼说我不信。

“如果是真的你会怎么办?”李小鱼看着我,真诚的眼睛里没有谎话,她在告诉我她不会骗我。“这个世上只有我不会骗你。”

张雪祺也跟我说过同样的话,张雪祺在成为我女朋友之前总是有意无意的找我聊天。那是增进双方感情的一种方式吧。由于那时候我还在会所里上班,所以很多次被下属诳骗,我以为她们跟我说的都是实情。当我把这些事情跟张雪祺一说的时候,她却说那些人都在骗我。她还告诉我在这个世上只有她不会骗我。

听到这样的话我的心里很不舒服,张雪祺真的背叛我了吗?在爱情这条大路上无所谓谁欺骗谁。谁不希望自己的伴侣更优秀一些呢。杯子里的咖啡好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我的手无力而苍桑,拿不起盛满咖啡的杯子。这是在咖啡厅里,有很多人,如果不是这样我也许会大哭一场。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折腾我呢。

如果结不成婚,我的父母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呢。我首先想到的是父母,我不能再让她们为我操心了。我亏欠他们太多太多了。我跟李小鱼说我有些不舒服想早一点回家。其实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家。家里的张雪祺如果对我冷漠那就表示李小鱼说得是真的。

当我离开的时候,李小鱼提醒我说外面还下着雨呢。她以为我这样的心情还担心几滴雨水的冲刷吗?我冲出咖啡厅,漫步在雨中,我没带雨具,也不准备用任何雨具。走在路上我像个傻瓜一样。冰冷的雨水激打在心窝,溅起一片片水花。

路上的行人都在看我,看我被这雨水淋得狼狈不堪。我的泪水和着雨水流在脸上分不清楚,即使有人看见也不会觉得我是在流泪。我走着走着,觉得后面有什么人在跟着我,是李小鱼。她手里拿着一把尚未撑开的雨伞。她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淋湿,世上还有像她这么傻的丫头,干嘛不打起雨伞回家呢。

我回头看着她,慢慢走过去。我注意到有人瞅着我们,我们不是浪漫,我只是不明白李小鱼干嘛要陪我淋雨。我拿过她手里雨伞为她撑了起来。我说了句,淋了雨会生病的。她反问我,那你还淋雨。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不。我要先送你回去。”李小鱼坚持要送我回去,其实我不敢回去,我不敢回去看张雪祺,我不敢面对她,也许确实是我忽略了好多事情。我想清楚了,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有错的话,那也只是我错了。我对不起张雪祺,我辜负了她对我的一片真心。我想如果我能够给她真爱她还会离开我吗?

这里离我家不太远,我怕李小鱼真的生了病。把她带到家的时候她已经冷得颤抖了,我让她去冲个热水澡,然后找了一件张雪祺的衣服给她穿。我本来想等雨小一点时候再送李小鱼回家。雨就那样下着,不会小,这雨是故意要把李小鱼留在我家,这雨也是故意要让张雪祺回不了家的。

夜深了,我让李小鱼睡在我的床上,我就睡在偏厅。上一次李小鱼送我回来的时候也是睡在这张床上,只不过因为张雪祺她没有睡得舒坦,但是这一次她可以很好的安睡。她困了真的就睡着了。而我没有睡,站在阳台内侧看着外面的雨,听着楼道里的声音。夜很深了,张雪祺还没有回来。我摸着兜里的手机,我不敢给她打电话,即使打了电话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也许张雪祺正在那个男人的怀里温存。那种温存是我不能给予的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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