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默然听了骆辰鑫的汇报,这下心里当真慌了,之前那些自我安慰的假设全部推翻,这萧绯云是真不见了,也来不及考虑什么,撒开脚步就准备跑。
“城主,您去哪?”骆辰鑫一把拖住苏默然。
苏默然被骆辰鑫一拖,一下午积压的担忧与不安终是忍不住汇积成了一股怒气:“放手!我要去找她!”苏默然扭头看着骆辰鑫,脸上写满了谁也别惹我的表情。
骆辰鑫见苏默然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有点愣住,他跟了苏默然这么久,很清楚很明白苏默然虽是急性子,但真正遇事均能冷静思考,泰然自处,现下这么沉不住气冲上街要去找人,竟是头一次见他如此乱了心神。
“城主,那边属下都找过了,没有,我们冷静点,想想办法再出去找。”
“已申时了,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好找,她迷糊得很,如果有危险还不知道能不能应付过去。”苏默然一想到那丫头各种的天真迷糊,总是一副天下太平天下无贼的良好心态,怕她被人骗被人拐,想想都快要抓狂了……
“那我们也不能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找一气啊。”骆辰鑫想着已经丢了一个萧小姐,要是城主再出什么意外,自己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苏默然听了骆辰鑫的话,自己对佳顺城不熟悉,的确无从找起,现在自己的身份又不能直接找上佳顺城城主请求相助,是以冷静下来想了想,吩咐骆辰鑫在原地等着即转身走回客栈,找到正在柜台上算账的客栈老板问道:“老板,请问这城里火功店还有什么分店之类的没有?”
客栈老板答道:“本城火功店臭豆腐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是以才供不应求生意那般好。”
“哦,那佳顺城有没有与南街类似的地名或与火功店类似的店名呢?”苏默然继续问道。
客栈老板一拍自己的脑袋:“小兄弟,你还别说,我倒想起来了,我们佳顺城城主的府邸名为火恭殿,在廊街……那里这几年每年都是这个时候要举行什么大会……也是热闹得很……”
苏默然听后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记忆:“佳顺城城主府邸……是她……”
“多谢老板,我出去找人了!”
看着苏默然拔腿就往客栈外跑,那老板不由高声嘱咐道:“小兄弟,你一小孩童自己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啊,本客栈子时前打烊,找不找得着人都请早点回来……”
萧绯云清醒了,感觉自己是躺在柔软的床上,估计是被那小姐总管什么的弄到房间里了,长睫颤了又颤,可她就是不愿意睁开眼睛面对现实,多希望这一晕能晕得更久一些……
“城主,这楚公子睫毛又长又翘,皮肤好白****,模样长得真俊俏,比大姑娘都好看呢……”一女子声音响起。
“你看上了?那送你好了!”这次出声的声音有点熟悉,是那个在高台上与她比武的白衣女子。
“城主您又拿小婢开心了,小婢哪敢要您的夫婿。”
“完了,死定了,捅了个天大的篓子,那白衣女子竟然是佳顺城的城主”萧绯云心里哀叫着,逃是逃不掉了,装也装不下去了,死就死吧,心一横,萧绯云猛的睁开眼腾的坐了起来。
萧绯云猛的起身,吓到了正在说话的主仆二人,那白衣女子未曾换衣裳,仍着一身白色劲装,见着萧绯云突然清醒,略微愣了一下。
“梦儿,你先下去!”白衣女子道。
“是。”她身边的婢女行礼后退出了房间,将房门轻轻带上。
萧绯云正欲出声,那女子却先行道:“楚公子,您是太惊喜呢还是太害怕,得胜后竟然晕倒在台?”
萧绯云忙下得床来,听了这问题,支吾着答道:“呃……都有……”
白衣女子道:“你可知我是谁?”
“本来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萧绯云弱弱的答道。
“本小姐是这佳顺城的城主,段宇恒。”
等了片刻,段宇恒不见萧绯云答话,继续问道:“请问楚公子,无忧城冷月堡可有两位楚中天公子?”
“呃……冷月堡只有一个楚中天。”萧绯云心想这段宇恒既然这么问必定是认识或见过表哥之人,如果自己再坚持冒表哥之名,只怕会死得更惨,是以如实答到。
“哦,那公子为何冒用楚中天之名来参加本殿的招亲大会?”段宇恒声音略微提高,虽用语仍然平和,但难掩其怒意。
“城主,在下路过贵城,本不知贵殿举行的是招亲大会,无意冒犯城主,一切都是误会,在下问过旁人,均答这是贵殿每年必行的活动,并未向在下说明这是招亲大会。”萧绯云有错在先,是以垂着脑袋,低声答到。
“这么说,依公子之意,那反倒是本城主犯了未告知之错了?请问公子是何身份?”段宇恒咬着牙说出这些话,显然彻底的怒了。
“呃……不是,不是,都是在下的错,在下,萧……萧……绯……非常,是楚中天的表弟,此次是瞒了家人私自外出,唯恐人知晓,故而……故而冒用了表哥之名行事……”萧绯云见段宇恒的怒气已濒于爆发的边缘,料想此次必定不能轻易脱身了,就算不死都会掉层皮,又断不能诚实招了自己的身份,只得一半实一半虚的应答。
“算公子识时务,你可知本城主几年前与冷月堡楚中天公子有过一面之缘,今日自台上初见萧公子即已心生疑问,只因当时本城主不知萧公子冒用楚中天名义意欲为何,故而未当面揭穿,谁知公子竟然用那不正当的手段赢了本城主,公子如此戏弄于本城主,该当何罪?”
“确是在下糊涂犯的错,因在下家中已订有亲事,虽城主此次招亲大会由在下胜出,但在下必不能负了之前的婚约当个言而无信之人。还请城主能大人不计小人过,念在下无知,小惩……大戒。”萧绯云越说声音越小,自己这般鲁莽,女儿家的名声最为重要了却坏在她手里,是以连自己都不好意思替自己求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