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你一直是个聪明懂事的,以后不妨协助那太子妃学着打理东宫的一些庶务吧。”
崔良娣身子不由微微一颤,强按着胸中的狂喜,也未多做推辞,便柔声应了下来。
李济民见她乖巧听话,又将她从身上拉下来揽入了自己臂弯之中,含笑说道:
“母后娘娘所赐的滋补药物你可有没有乖乖的按时服用?你比她们两个都年长些,份位也高,可别辜负了母后和孤的期盼啊。”
崔良娣再如何老定,听了这话也是忍不住面露羞涩与惊喜,仰脸看着李济民,颤声说道:“妾身一定不负殿下与娘娘所望……”
李济民拍了拍她腰,柔声说道:“早些歇息吧……”
可待那烛火熄灭了之后,身边的崔良娣也早已经睡熟了,李济民却仍是瞪眼看着帐顶某处,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侧脸看了看怀中的女人一眼,神色越发晦暗不明起来。
这日之后,太子殿下接连两日都宿在了那宜春宫崔良娣处,而且从司闺处还传出了话来,说这几日正好都是那崔良娣受孕的好时期,之后一日,太子殿下又宠幸了卢良媛,反正是好几天都没再理那曾经受宠一时的华良媛。
那东宫几美争宠的热闹,而在新昌坊里,定国郡公李纪却是接连好几日都忙的不见踪影,别说内院,有两晚似乎压根就没有回府,眼看这天的第二日,就是那皇城所办的消夏宴的日子了,阿初不由就嘀咕了起来,自家夫人什么都厉害,不过却是真的不会骑马的,这郡公爷也没给个准信,也不知道这明日里她们是去啊还是不去啊,这胡服靴子什么的,可都是要提前准备好的。
要不是阿初这两日反复念叨着,玉华早把那消夏宴的事情给忘光了,她现在满心惦记着究竟是什么事让李纪一大清早被人叫走后,就接连忙碌了好几天没有回府,玉华自从嫁进这新昌坊后,见这李纪便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还很少见他为了何事而手忙脚乱的,心下难免有些挂心。
不过到了这日用晚膳的时候,那阿初的嘴巴终于可以闭上了,那小五丰蹦蹦跳跳的进来通报,说请夫人准备一下,等郡公爷进来一起用晚膳。
等到那灶上禀告说晚膳准备的差不多了的时候,阿初不由抿着嘴看着自家夫人偷笑,夫人嘴上说压根不惦记着那消夏宴,此刻还不是伸长了脖子等着那郡公爷进来吗。
这众人期盼之下,郡公爷李纪终于是形色匆匆的进了内院,玉华见他形容憔悴、衣衫也略有些不整,便命人迟些上菜,又叫那五丰进行先伺候李纪去净房简单梳洗了一下。
李纪换了家常衣服出来,阿蛮等人将酒菜点心上了桌,便都悄然退了出去,她们也都习惯了自家这两位年轻主子喜欢独处腻歪的做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