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他狗急跳墙,连大黄牙这种糟粕也不放过,我连忙催动妖魂,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妖魂竟然穿不进去,传达室好像有一层天然的屏障,任凭妖魂怎么努力就是完完全全的挡在了外面。
我心中惊骇,我刚才想到鬼影是人操控的,首先映入脑海的就是江左他们师徒,现在看来我是猜错了,这个大黄牙不是平常人啊,难道是他?
我迅速的跑回了宿舍,妖魂飘在门口把门,过了好长时间,传达室的门打开了,果然是这家伙,大黄牙披着一件橙黄色的衣服,阴沉着脸四处看了看,先进了值班室。
出来之后眼睛就盯向了我这边,深思了一下,便举步走过来,倘若刚才鬼影真是他操控,那么他可能没变法发现妖魂,就是能发现也要隔着很近,我仿如无物的让妖魂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快到我宿舍的时候,慢慢的慢下来,蹑手蹑脚的趴在窗台上往我这里看,我装作睡觉,呼吸均匀。
微弱的灯光下,一双阴狠森冷的眼睛从窗户外面射进来,我从来没有看到这么吓人的眼神,眼睛里全都是阴厉,若是他现在发现了我一点端倪,我敢肯定他会毫不犹豫的把我杀了。
我忽然觉得全身冰冷,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一个传达室快退休的干员,怎么会摆弄鬼影这种东西。
在窗户上看了近半个小时,他终于转身走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走到孙瑶的宿舍前面,从腰上拿出来钥匙,轻松的打开了宿舍门。
大大方方的走进了里面,我操控着妖魂小心监视,我第一次看到孙瑶的房间,非常的精致,这根本就不像单位的宿舍,相比较而言,我的宿舍就是狗窝。
这家伙走到场边上,翻找一会儿,从旁边的布橱里拿出来一条内裤,用手揉搓两下,贪婪的放在鼻子上,跟吸毒一样,满脸享受的样子。
我眉头紧皱起来,这人是个变态啊,他干脆坐在了孙瑶的床上,抚摸着旁边的被褥,把手里的蕾丝内裤打开看看,有放在鼻子里闻闻,着了魔一样。
天哪,这家伙真下的去手,把内裤塞进裤裆里了,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他娘的,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死变态。
玩弄了一会儿,又开始翻找,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催动妖魂在外面弄出点动静,他惊吓的翻起身子,把内裤放回去,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东西一步步的往外面走。
见外面没有东西,他又猛地转头看向我的窗台,再次走到窗台外面看着我,幸好我没有动一下,看了一会儿,又钻进宿舍。
这一次他没有在实施变态举动,而是小心的钻到床底下,从下面摸出来一个大红布做成的布娃娃,手掌大一些,通体血红,红的让人浑身难受,他诡异的笑着,从怀里拿出来一个黑色的瓶子,把里面的东西轻轻的倒在红布娃娃上,然后十分小心的放在了床下面。
而后十分舒爽的走出去,锁门之后,阴厉的看了我这边一眼,从开始到现在整整过去了近两个小时,除了变态举动,他弄的那东西是干什么的?
我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一直到天亮才爬起来,拿出包,从里面找到各种符子,打开门出去,没想到外面起雾了。
此时也就是七点左右,远路的人还没有来上班,早来的人,说说笑笑的,见了我还点头打招呼,我僵硬的笑了一下,不行,不能让那个死变态看出来,在没搞清楚这家伙干什么之前不能暴露身份。
正想着的时候,张良他们从值班室里出来了,接着是魏松,他身后跟着那个青年,就是昨晚上被鬼影附过身的,青年一个劲的揉着脑袋。
“啊呀!头疼死了,昨天晚上喝的太多了,不行了,我要去补个觉。”说着话,一副即将摔倒的样子。
魏松拍了他一巴掌,“不就喝了两瓶啤酒,至于吗你?”
我仔细打量了这人一遍,眉宇之间尽是死气,一张脸蜡黄蜡黄的,一副病弱膏肓的样子,“怎么样?要不要让老黄给你把把脉?”张良忽然说。
我吓了一跳,“老……老黄?老黄会把脉?”听到我的声音,张良他们看过来,朝我点点头,“老黄早年间曾经学过中医。”
“是啊!是啊!我这就让他给我看看,啊……老黄……”青年有气无力的叫着,朝着传达室走过去。
张良和魏松也看出了青年的不对劲,连忙上去搀扶,传达室的门忽然开了,大黄牙朝我们看了一眼,连忙十分惊讶的往这边跑过来,两只手扶着青年。
“他怎么了?”大黄牙着急的问道。
张良摇头,“应该是感冒了,你给把把脉,昨天晚上还好好的。”
大黄牙连忙抓着青年的手腕,一本正经的号着脉,我小心的走过去,他斜眼看着天上,好似默默数算着一样,我过去时,他眼睛都没翻一下,就像平常一样。
我小心的往后挪了挪,传达室的门没有关紧,正好能看到他睡觉的床,一刹那我眼皮连跳几下,床底下一个粉嫩粉嫩的纸人,人头没有安牢固,描眉画眼的一张脸正好冲着外面,看得我浑身毛躁。
砰~
门一下关上,大黄牙看了我一眼,朝着张良他们说道,“应该是感冒了,你们快送他去卫生室,晚上疯作也不悠着点。”
说着他仔细的看了我一眼,我假装拍了拍脑袋,“张哥你的酒不会是假的,我也头疼的难受。”揉着脑袋躲开了他的目光。
“真的假的?我怎么没事?”张良惊讶的说道。
魏松拍了他一巴掌,“肯定是真的了,我也难受的很,走去卫生室,老黄麻烦你帮我们请个假,张良你的酒从哪里买来的,打完针找他去。”
他一掺和,我们架着青年前往卫生室,我心里却想着这个大黄牙究竟是何人。
“张哥,老黄是不是资历很老了?我看他在所里除了宋所长,好像谁都敬他一样。”我哼哼两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