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金缕衣么?”卢云翔问。
“没有。”女子摇头:“是金子做成的衣服么?”
“是,古代的帝王才有这样的享受,但现在的人却没有那个财富和魄力了,你想想,你要是把黄金打成薄片,做成衣服,穿着出去会多么的与众不同,霸气侧露?”卢云翔一本正经的说道。
“黄金还能做衣服?你是不是在骗我?”女子疑惑的问道。
“拜托,难道人身上的黄金克数跟大脑容积成反比?就你这智商知道什么是骗么?”卢云翔耸耸肩,他是应贺小荷之邀来这里的,可没打算委屈自己。
“你这混蛋。”女子怒不可遏,冲上了挥手就朝卢云翔脸上扇去,她手指上还带着硕大的金戒指,要扇到脸上非毁容不可。
卢云翔冷冷一笑,脚下一蹬,沉重的红木桌子竟挪了几分,一下撞在那女子的小腿骨上,如同骨头断裂的疼痛令那女子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捂着小腿哭天抢地起来。
两个年轻人听到惨叫窜了进来,其中一个吃惊的问道:“艳姨你怎么了?”
“我的腿被人打折了,你们两个赶快去叫保安过来,快点。”女子抹了抹眼泪,又干嚎起来:“你这天杀的小子,今天要不把你双腿双手都打折,就解不了老娘的心头之恨,啊......”冷笑声陡然转成凄厉的惨叫。
卢云翔站起来,一只脚踩在女子的腿上,愕然道:“啊,不好意思,没踩痛你吧。”
“你是谁,快放开贺女士。”几名保安冲进来,一看全都傻了眼,手忙脚乱的抽出警棍对着卢云翔嚷嚷起来。
“快放开,要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知道这是谁么?她腿断了你全家都赔不起。”
......
卢云翔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我这人怕闹,不喜欢人家在我身边乱吵吵,一吵吵我就心烦,一心烦我就忍不住想踩人。”
“啊......”惨叫声猛一上扬然后又戈然而止,躺在地上的“贺女士”吓得用双手捂住了嘴。
“恩,疼痛能使人聪明,这句话看来是有些道理的。”卢云翔慢条斯理的说道:“对了,有没有人能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只是应邀来做客,怎么就变成了罪人?”
几个保安面面相觑,突然有一个叫道:“我认得他。”
众人都吃惊的看向这名保安。
“他,他,他刚才跟着贺,贺大小姐一起,进来的。”这保安不知道是天生还是因为紧张才口吃,但这意思倒是表达的非常清楚。
所有人都呆住了,愣愣的看着他,一个年长的保安不可思议的问道:“你确定?”
“我,我确定。”那保安脸涨得通红,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同叔。”
这下没有人怀疑了,在场的几个人都以复杂的目光看着卢云翔,连地上的“贺女士”也忘了疼痛。
姓贺的女人很多,但能被称之为“大小姐”的只有一个。
“你到底是谁?”地上的“贺女士”看样子多了许多顾忌,但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这人,还想着盘盘底儿,实在不行以后再找机会报仇雪恨。
“小荷的客人?我怎么不认识?”一个年龄与卢云翔相差仿佛的少年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角色美女。
“谁知道是那里钻出来的阿猫阿狗,不会是小荷妹妹在学校的同学吧。”挽着少年的美女穿着一袭粉红色的长裙,一手拿着镶钻的爱马仕手包,很是冷艳高贵,瞥向卢云翔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不屑,冷冷的说道:“艳艳姐,你伤的不轻吧?”
贺女士贺艳艳眼珠一转,立刻大声呻吟道:“哎呦,痛死我了,我估计骨头肯定是断了。”
美女跟她使了个眼色,腻声对少年说道:“亲爱的,你看艳艳姐都伤成这样了,这可怎么办?”
“是啊,这个怎么办?”少年很是头疼的说道:“这可是小荷的客人,得罪了人家小荷要发火的。”
“即便是小荷的客人也不能在老爷子大寿的日子出手伤人吧,更何况伤的还是艳艳姐,别说是小荷,就算是老爷子知道了也不会轻易饶过这狂徒,你知道老爷子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不知轻重的东西了。”美女不屑的看着卢云翔,极尽挑拨之能事:“再说,你可是小荷的哥哥,也是‘远南集团’的大少爷,若是眼睁睁看着打伤自己本家姐姐的凶徒大摇大摆的走掉,被外人知道了还不知会说什么难听话。”
卢云翔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美女,喃喃道:“乖乖,怪不得都说最毒妇人心,果然够毒,知道的了解我们啥关系没有,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我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他声音并不小,至少在场的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美女跟地上的贺艳艳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目光,于是在贺艳艳越加痛苦的呻吟中,她又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结仇?”
这时候已经有许多人听到这边的动静,围了过来看热闹,听这女子说的刻薄,反倒喝起彩来。
“果然不愧是娜娜小姐,说话就是有魄力。”
“那是,要不怎么可能成为方舟大少的未婚妻。”
“那穷小子是那儿跑出来的?”
“你没听见么?是跟大小姐一起来的,估计是学校的学生来见见世面的吧。”
“啧啧,运气真好,要不这样的场面他一辈子也见不到。”
“呵呵,运气好不好还不一定,但胆子倒是真大,竟然敢在这里动手动脚。”
......
听着纷纷扰扰的议论,卢云翔才知道这少年竟是贺小荷的哥哥,“远南集团”大少爷贺方舟,而那位说话尖酸至极的美女就是他的未婚妻娜娜小姐,这两位或许从出生就注定会被绝大多数人仰望,而与之相比的他,在他们眼中,就宛若地上的一粒微尘般微不足道。
微尘么?
卢云翔冷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这笑声是如此的肆意,如此的桀骜!
权势!你们生下来就有,但我若想要,将来唾手可得!
他的笑声,猖狂到了极点,也自信到了极点!
场中此时已有不少来拜寿的人,虽然这些人没有资格进入更高层包间,但也都非富即贵,见识自然不会太低,原本见卢云翔呆呆坐在那里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此时再看,这打扮穷苦的少年竟是神采熠熠,气势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