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沛菡几日的劳累终于得到舒缓,熟睡中的她以至于医院到了都不知道,司御麒尝试叫过她,可得到回应的却是梦中的小声呓语。
司御麒轻轻的抚了抚沐沛菡因为乱蹭而翘起的头发,看着熟睡的小东西,他重新启动车,带着小东西朝自己家驶入,随后把沐沛菡小心的公主抱起,任由她在怀里的甜甜的熟睡。
管家一脸的慈祥的说“少爷,您回来了。”
管家当然是看到了自家少爷怀里的女人,不禁有些惊愕。多久没看过少爷这么近距离去接触一个女人了,虽然脸上写满了吃惊,但怕自己会多还是安于本分的好。
司御麒微微一点头“李伯,帮我准备间客房。”
“好的,少爷。”
此夜注定难眠~
凌晨5点,慕忆柳一阵剧烈的咳嗽把正在睡梦中的沐云龙惊醒。
“柳柳,怎么样?”沐云龙轻拍着慕忆柳的后背
“咳…咳咳…咳…”慕忆柳咳的脸色发白,嘴唇发紫,最后一次咳嗽,竟有一丝红色的血迹。沐云龙吓了一大跳,原以为妻子的病情已经开始逐渐转好,他以为他的挚爱可以平安无事的与他相守白头偕老…
沐云龙疯狂的按着床边的电铃,医生带着几个护士奔过来,查看慕忆柳的情况
“现在病人的病情复发,癌细胞可能已经开始变异了。唯一的保命的办法,切胃。否则很快其他器官也会受影响的。请你们考虑一下。”
沐云龙听到了颓废般的落在凳子上,切胃…一旦切了胃这和慢性的剥夺生命有什么区别,可他多希望她能多陪他一些时光。他望向虚弱的妻子,慕忆柳虽然脸色惨白,却依然平静温和。
“柳柳,能坚持手术么?”
慕忆柳出意外的微笑着摇了摇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不想再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手术台上了,最后的时间我想和你和菡菡一起度过。”
沐云龙强忍住眼泪,握住她的手“好,听你的。我们今天还要参加婚礼呢。”
“好,帮我把那件旗袍拿出来吧。”慕忆柳虚弱的靠在床头,可是一提到婚礼她就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因为她知道,她身为母亲最后所能做的就是见证和祝福女儿的幸福。
那件旗袍很精致,颜色是很淡雅的湖水蓝。这叫旗袍是当年沐云龙聘礼中的一件,因为做工和样式布料都是当年所不常见的,所以价值不菲。慕忆柳的衣柜不论春夏秋冬这件旗袍历经多少沧桑,她都好好保存着。
今天她又再次穿上它,病态的她削瘦了不少,勉强撑得起这件旗袍。在沐云龙的帮助下慕忆柳终于穿戴好了全部,沐云龙把她扶到化妆台,沐轻轻为她梳着头发,慕忆柳拿起化妆品,安静的为自己遮住一点点病态…终于一切都打理完毕…
“好久没看日出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去看看吧。”慕忆柳望着窗外已经泛起的鱼肚白,竟那么不舍。以为自己不惧死亡,以为自己不再留恋,如今的日出竟让她那么想牢牢的记住。
沐云龙搀扶着她,搂着她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两人就这样等待日出,终于太阳离开地平线了,仿佛是一块光焰夺目的玛瑙,红日周围,霞光尽染无余,那轻舒漫卷的云朵,好似身着红装的少女,正在翩翩起舞。
如果可以…我下辈子还陪你看日出日落,陪你听风起雨落…
太阳的照射永远都那么温暖
沐沛菡闭着眼睛用手触摸自己身处的环境,哇…好软的好舒服的床…接着,她好像摸到一个身体,接着她又捏了捏。哇,手感不错啊,有肌肉啊…
司御麒就看着身旁的小东西点着自己的引线。
等等,这是春梦么?沐沛菡一个激灵做起来,理了理鸡窝般的头发,她慌忙扭头一看“啊…”一阵刺耳的尖叫,让司御麒无奈的揉了揉耳朵。
沐沛菡一把把被子捂在身体上,然而她身上穿的很保守“流氓!你怎么会在这儿!”
司御麒看着小东西暴怒的样子,却又想继续逗逗她“夫人是在质问我么?夫妻同房很正常啊。再说了,夫人在我的家里我的床上,怎么能怪我呢?”
沐沛菡左右看看,的确是这个样子的…“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