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彩苑中。
宫素芸火急火燎的赶着小碧赶回了这边,看着一干人等都在各做各的事儿,心里的罪恶感一下子全部涌了上来,含着泪在心里对着大伙儿说:“对不起,我再也不能照顾你们了,我只能尽我最后的力量给你们安排好去处,因为我自身难保了!”
念及此,宫素芸站在宫殿的门口对着大伙儿吩咐道:“都停下,召集静彩苑所有人到我屋里聚合。”
宫素芸说完带着小碧独自进了屋,看不出半点的不对劲。
进屋后,其他人还没有进来,宫素芸对着小碧说:“小碧,你去将我所有人的钱财整理出来,我要清点。”
“小姐……”小碧有点不明所以,小姐从来不在乎钱财的,怎么今日会要清点呢,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叫你去就去,磨蹭什么,是不是很久没处罚你脾气又涨了啊!!!”心情烦躁的素芸不想多解释,只是带着怒气对小碧吼去。
小碧看了眼宫素芸,最后微微屈礼道:“小碧遵命……”
看着这华丽的静彩苑以及熟悉的一切,宫素芸的心无比的挣扎,来到这里这么久了,早就生出了感情,要分离了真的很舍不得。
这里的一桌一椅都着美好的回忆,可惜很快这里的一切都不再属于她了,假如今日她没有任性要出去,就不会撞了王依玲,假如今日她继续在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发呆,就不会与这里说声永别。
为什么这事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王依玲,但愿你的孩子没事,我真的不是故意撞你的,若是我知道你有了身孕,我一定不会跟你争吵的,孩子是无辜的,对不起!
宫素芸瘫软的座椅上,眼里满是泪水,很多苦处说也说不出,道也道不清。
小瑶嫁人了,兰儿死了,这静彩苑中再也没有添过新人,就是因为她害怕有人再一次的离开她,如今却是因为她自己的犯错而远离大家,这一大家子就像是亲人般,她从未把下人当作仆人,而是当作了亲人啊。
宫素芸抹着泪决定冷静下,一会儿大家都过来了,不可以让大家知道她有难了。
宫素芸稍微冷静了一下,就听见有人已经在朝着这边走来了,她看着几人相约着有说有笑的进屋来,不得不感叹物是人非啊。
“奴才们参见公主殿下……”今日公主都着急大家了,一定是有事要说,所以大家也就遵守国法礼仪了。
“都起来吧。”素芸倒是也不在意这些礼数,看着大家一张张熟悉的脸微微的笑了。
这时小碧端着一个大箱子上面盖着一块红布出来了,对着宫素芸说:“小姐,这是您要的东西,请您清点。”
“嗯,放着吧……”宫素芸亦是对着小碧一笑,笑中带着无数种不能言明的情义在。
看了眼用红布盖着的箱子,素芸她在心里感慨道:“这半年里皇爷爷与父皇都劫赏了不少的金银珠宝给自己,这些财产可谓是富可敌国了。”
宫素芸看着这些东西自嘲的笑着,这些东西可是真正的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为它争得你死我活呢,到头来也花不完这些钱财啊,这究竟是何必呢!
念及此,宫素芸揭开了红布,看着里面金光灿灿的宝贝,心更是寒了,就是这些东西让人活的这么累啊!
抬起头,看见小顺子,宫素芸心想:小顺子跟着自己已经有半年了呢,真是时间飞逝啊!
“小顺子,你过来!”宫素芸朝着小顺子招招手,等小顺子到了身前她又接着说,“小顺子跟着本宫都半年了呢,你老实告诉本宫,是不是有些年迈的太监仗着自己在宫中时间久就欺负你啊?!”
其实不用说素芸也知道小顺子在外受尽了委屈。
小顺子的眼眶了泛起了泪花,这半年里他要出去办事可真是事事受人排挤,真是出门步步难行啊。
看着小顺子的反映,宫素芸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都是本宫无能,没将你们都保护好。”说完宫素芸从箱中拿了些银票与几定金子放在了小顺子的手中。
继而又笑着对小顺子吩咐道:“记得要善用此财,不可像外面那些暴发户一般有些钱财就胡作非为,这些就当是本宫对你的歉意了。有必要的时候也可让你自保啊!”
宫中有钱好办事,这点素芸还是明白的,为了小顺子以后的生活,素芸也算是为他铺好了路。
说完,有看向了后面的小塬子跟小柜子,她说:“你们两个过来。”
“你们虽然是后面跟着我的,但是也衷心耿耿,跟着本宫没让你们少操心吧。”说完宫素芸苦涩的笑了,这半年自己经历了多少生生死死啊,可谓是一波三折,真是苦了这些为奴才的。
“公主您哪里的话,奴才们跟了您不知道有多幸福呢,哪宫的主子有您待我们好啊,奴才们来伺候您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奴才们呢!”小柜子嘴甜,通常也是话儿最多的那个。
“就你小柜子会凭嘴,以后啊,没我给你们撑腰真不知道你以后的日子可真么办!”宫素芸奖状斥责小柜子,其实心里面很是温暖,得奴如此,三生有幸。
“嘿嘿,公主您说的什么胡话呢,奴才还要跟随您一辈子呢。”小柜子继续傻笑。
宫素芸看着小柜子与小塬子,吸了一口气,纷纷拿了写财宝放在了二人手上,语重心长的说:“身上有点钱财啊可以自保,有时候啊也能拉好关系,但是切记慎用,钱财会惹来杀身之祸。”
“这……多谢公主恩赐!”小塬子家中有人病重,如今公主这赏赐直接是救了他家人的命啊,他心里起誓,一辈子效忠公主。
“好了好了,你们可是本宫的好助手,怎么赏你们点东西就哭哭啼啼的啊!”宫素芸看着二人无奈的摇摇头,再说她也要哭了呢。
“是,奴才们不哭。”小塬子与小柜子退下了,瘪着嘴硬是不哭出声来,眼泪却还是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