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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段如梦的解释终

“昨晚在您没施展‘传魂术’之前,我只是大概分析到了一丁点。也不知道对还是不对。谢爷爷你帮我判断一下。嘿嘿

这第一点,是在您掏出储物带的时候。当时我就很惊讶,一个游方的书生竟然能拥有这种珍贵的东西,身份肯定不太一般,最起码比我见到过的那些人,身份要高。

第二点,事在您老进洞的时候。当时我在篝火中撒了一点,测试修为的抑气散……事后见您老没有察觉。这便又分析出了,要么您一点修为都没有,要么就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高手。通过这两点,再细一分析。能够在陨星丛林里自由行走的游方人,不用脑子去想也知道,绝对不会是一点修为都没有的人。

第三点,额……我还在您吃的那条兽腿上,洒了点化功散、额,还有撤气散、冰火双极散、超级泻药、还有、还有。呃。”

墨飞还要继续说下去,可是眼神正好看到了,谢老此时的表情,话语瞬间转变。

“啊,修为不是非常非常高的人,只要吃了肯定会受不了。哪能像您老一样,啥事儿都没有。所以,就这一点,坚定了我的思想——当时我一瞬间就知道了,出现在我面前的,绝对是一个超级厉害、超级英明、超级神武,心胸超级宽广、风流超级潇洒的人。啊!还有,您的品行永远值得我们这些后辈学习,您的善良、您的可亲、简直就是堪比神明、是我们永远学习的榜样与楷模!!啊。多么伟大的老人那……”

在墨飞十七年的生命中,有史以来第一次拍别人马屁。乍一开口还感觉有些别别扭扭,不过在继续拍了几句之后,竟变得出奇的顺溜起来。说着说着,竟然在话语间生出了及其强烈的真诚感。另外,他竟然又无师自通的配上了,一套更加强烈与真诚的动作……

看起来,这墨飞在拍马屁的功夫上,绝对是非常的有天赋……

其实墨飞心下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的那几个小动作,肯定是被谢老发现了。只不过,老人对自己的那份‘愧疚感’,让他没办法收拾自己罢了……

就在这时,一阵山风,自洞外吹来。墨飞似乎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古怪味道……

在这气味传来时,墨飞险些控制不住的笑出声来。就在他艰难的忍着笑声时,突然感觉到了老人身体一僵。心中霎那出现了两个大字。

完了!

紧急时刻,紧急对策!墨飞赶忙又是一顿马屁战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以巧妙的马屁声,将老人拍的心情舒畅,老怀大慰…...

在墨飞的一顿不伦不类的马屁声下,谢老单手粘着胡子一通快缕。强自忍着骄傲,努力的装出淡定,威严的开口的说道

“少贫嘴了!继续说吧。”

墨飞猛松了口气。心下暗下决心,他日定将这马屁神功,修炼出个炉火纯青来……

“第四点,这点是根据上三点分析出来的。一个有身份且修为高深的老人。这么客气的对待一这个弱小少年,必定心有所图。而且,您还必定有所顾忌,如果没有顾忌的话,以您老的修为随便出下手,就可以将我摆平了,何苦这么费心。

细想,肯定是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了您。可是我身上有什么?再仔细一想,只剩下我这孤儿的身份了。而让您顾忌的,估计就是那份亏欠感吧。”

说到这里,少年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似是把心中的一些情绪,随着这口气一齐的呼了出来。

老人眼中出现了欣慰,在此时听到少年的分析之后。心中对少年的未来也升起了无限的希望。

“第五点,这点是我在今早分析出来的,您可能观察我很久了吧。估计起码要有一个多月了。因为我发现在我逃亡的途中,很多次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都会莫名奇妙的度过。开始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可是次数一多,不免引起了我的怀疑。

最后一点了,这一点我这是猜测,但是还算有些信心。那个人,应该被您老,除掉了吧?”

少年说出的最后一点,可以说成是提问了。不过眼中却流露出了肯定的神色。嘴中停顿了下来,似乎是在等待老者的回答。

在听到了少年的问话后,谢老终于感觉到了真正的惊讶,甚至是惊叹。不过,怕是少年在试探自己,神色上毫无破绽,只是调笑的对少年开口道。

“说说看,你小子,是怎么猜到的。”

墨飞停下了手中捶背的动作,转身绕到了老者的前面,缓缓的帮老人把腿抬起,之后自顾自的敲了起来。一边敲一边说道

“因为您老自始至终都没问过我的名字。除了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这一个理由。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别的,能够让一个经常行走江湖的人,忘了问初次见面的人叫什么名字的原因了。

而且,进一步肯定我想法的是。您都没有问过我,我曾经叫什么名字。并且,在刚才您很自然的叫了我一句墨小子。我的姓氏,并不是因为什么信物才得到的。只是,您老所杀之人,在看到了一盒墨汁之后,随口赐给我的。

不过,只是通过上面的两点我还是大概的猜测。还有最后的一点才真正的使我下了定论。那就是,您老昨晚喝的那一壶……糖水。”

在说出这话后,墨飞又很不礼貌的伸手摸了一把谢老嘴唇上的白胡子。

“您老肯定是对苍桀施展搜魂术了。要不然,我那猪腿上的‘秘方’,肯定不只是让您老拉肚子这么简单,嘿嘿。谢爷爷我猜对了吧?您老胡子上粘粘的肯定是糖。解我那混合毒药的解药,就是糖。”

在少年说完之后,老人不由的捏了捏胡子,只感觉胡子上确实有些粘粘的东西。这时老人开怀的哈哈笑了起来

“你这臭小子,好尖的眼睛啊。哈哈哈!恩在两个月前,我遇到了一个受了重伤的噬魂师,还随便跟他聊了几句。顺便还在他那借了一份陨星丛林的地图。不过,作为交易,我得和他一起追杀两个伤了他的仇人。之后在他使用追魂术找到仇家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你。那时候,你谢爷爷我只能和噬魂师说声对不起了。哈哈!再后来,我对他使用了搜魂术,并且知道了你的事情。那时候还在他的身上搜出了一本毒谱。其中有几样很霸道的混合毒药,为了避免在你小子这中招,所以提前配了点解药。哼!却还是小瞧了这混合毒药的威力。

所以,你小子还能不能再聪明点了!!哼!!”

墨飞猛地听到了答案,根本没有在意谢老后面的话语。在确定了苍桀死亡的消息后,心中猛然生出了一阵朦胧。朦胧中,似乎又回到了那十七年的可怕记忆里。对有家幻想的破灭,对死亡弥漫的冷漠,对人生后路的迷茫,更有在被吞噬时,即将成为别人肉身的恐惧。一点点的,墨飞的心中,那一块一块的仇恨,似乎都在听到苍桀死亡的一刻,自隐藏的内心中,喷薄了出来。不由得,墨菲的双眼变得血红,双拳更是攥的惨白,紧咬嘴唇的牙齿下溢出了丝丝的血渍……

逐渐的,那些恐怖的、血腥的、残忍的画面在墨飞脑海中,一点点的破碎了。可能是因为苍桀的死亡,更可能是因为谢老带给他的亲情。而在那画面破碎之时,仿佛那藏于灵魂深处的对世事的冷漠,也随着那一块块的仇恨,慢慢的变得单薄了。

谢老默默地看着少年,看着少年的眼中慢慢的出现了清明。紧张的心不由的悄然松了一下。

此时,老人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句话。灾难与恐怖,带给我们的并非只有软弱与麻木,更多的是,在面对人生困境时的坚强与机智……

在老人与少年的沉默中,时间一点一点的悄然流逝,不觉得太阳已经走到了天际的中间。山谷上弥漫飘行的雾气,似乎也因为这阳光的照射,出现了短暂的停顿,一抹明亮的阳光,挤过层层的雾气照到了山谷中的洞穴里,照到了洞穴中,老人与少年的脸庞,形成了一幅淡静优雅的画面。

老人似乎是觉得累了,悄然的伸了一下懒腰。这轻微的动作惊醒了沉思中的少年。只见少年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迎着阳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发自内心的微笑。

“谢谢您。”

“臭小子!跟你爷爷有什么好谢的,这些年亏欠了你那么多,只是做一次赔偿罢了。哈哈,我们只怕做的太少,没办法补偿你呢。

现在,你的心结打开了么?用不用我老人家,再好好的安慰安慰你?啊?哈哈”

见到老人扬起的笑脸,墨飞心中又一阵温暖。不过,在温馨过后,放下了包袱的墨飞,眼珠却在眼眶中打了一转,似乎心中的小算盘又开始算记了起来。过了一会,只见他嘴角一瘪,语气又有些沉重的开了口

“不用谢爷爷安慰我了,这现年一个人苦惯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待上一阵子就会好了。唉……”

看着少年的情绪又开始了低沉,谢老心中一阵难过。强露出笑脸,赶忙开口,“现在你是有家、有亲人的人了。以后不用把事情憋在心里了。假如有人欺负了你,你尽管告诉谢爷爷,我活活的扒了他的皮。想想看你以后会有了很多的家人,他们都会帮助你、关心你、爱护你,这是多值得高兴的事啊。你可一定得高兴起来啊”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少年的表情,见到少年的心情还是十分低落,不由得有些着急起来。

“哎呀小子,只要你高兴,让老头子干啥都行啊。你说,你想要我干什么。老头子我啥都做!”

看到谢老着急的样子,墨飞突然感觉有些过意不去了,心中刚刚升起的调皮想法,不由的熄了下去。刚才他一直在想,过会一定开口索要一个储物袋,可现在,这种想法在看到老人关心的样子后,立刻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为了不叫谢老继续为难,墨飞赶紧露出了笑脸,对着老人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

“谢爷爷,我没事,刚才只是有点不舒服,现在好了,真好了!”

老人望着少年笑意中略带稚气的脸庞,神情一阵恍惚,似乎看到了当年的墨染天,心中不由得想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心中想着,神情慢慢的出现了怅惘。

墨飞见老人似乎是想起了往事。为了不打扰老人,他悄悄的矮了矮身子,双手支地,向老人的一侧,挪了挪身子。

轻轻的动作将老人从回忆中唤醒了出来,见到少年的举动,老人胡子下的嘴角,轻轻的上扬了起来。

“呵呵!臭小子,不想给我敲腿了?那我可就不讲故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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