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象牙梳,洛雪不免又是一阵感伤,这梳子,是江铭送给她的第一个情人节礼物。
洛雪还记得,江铭那天带她去看电影,吃烛光晚餐,然后在优雅的钢琴声中,将这把梳子送给了她。
江铭告诉她,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梳子,因为是他自己跟专业的师傅学着打造出来的,上面刻有他和洛雪的名字。
因此洛雪对这把梳子十分珍爱,哪怕后来江铭送她项链啊之类更加贵重的礼物,洛雪都没有那天那么感动,一直独爱这把梳子。
同舍的叶韵还笑她,说她没出息,被一把破梳子就勾走了心。而赵默然,一如既往地沉默着看她们打闹,她对洛雪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是:洛雪,你真好运。
洛雪自嘲地笑笑,自己确实好运啊,虽然失去了亲情和爱情,但拥有了父亲给的别墅和支票,足够自己挥霍一生了,更何况现在还有每个月五千的房租可以收……
对了!房租!那嬴政皇帝还没给房租!死男人,连联系方式都没留下,不会要逃租吧?
这厢的李嬴政丝毫没有感受到某人的怨气,认真地处理着公务。这家秦远公司是他自己建立起来的,倒不是李嬴政自己有创业热血,而是他老妈觉得儿子接管家里公司太没意义了,就把他踢出来了。
而李嬴政也乐得自己创业,毕竟对家里的房地产事业没有多大的兴趣,他喜欢高新技术,所以这家秦远公司便是一家软件公司,主要是开发新软件。
不得不说,李嬴政的能力绝对是毋庸置疑的,他大学毕业借父母的钱为创业资金创立了这家公司,而在这几年里,他不仅将钱连本带利还给了父母,并且将秦远的名声打响了。
短短几年,秦远已经从一个小公司转变成了大集团,在同行企业中也一直稳坐第一的宝座。而李嬴政这个首席总裁,却并不出名。
所有知道秦远的人包括内部员工,都知道他们大老板的名字与公司的名字一样,叫秦远。
没错,李嬴政在公司里的名字就叫秦远,身边的朋友也一般叫他秦老大。而出了公司,他就用自己的本名,秦远的声名越来越大,李嬴政不想招来许多麻烦。
当然,在公司外,除了家人,李嬴政并不喜欢和人相处,身边除了严颂裕那只狐狸,也就只有顾文昊了。
这三个人,个个身份都不简单。
严颂裕是市长的儿子,免不得在政治圈里打混,这么多年,也学会了打官腔,对人都是彬彬有礼,狠狠长了严市长的面子。对待敌人却从不心慈手软,很有手段,是只笑面狐狸。
李嬴政家是有名的地产大户,父亲从事房地产工作,幸运的是,老爸找了个不着调的老妈,才免得继承父亲的事业,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处事果断,快准狠绝不含糊,为人略有些霸道,是只老虎。
而顾文昊,是一匹草原上的狼。狂放不羁,谋略过人,有时甚至可以说是狡诈。顾文昊与这两人不同的是,他没有什么背景,他是个孤儿,是李嬴政把他收为己用并成为挚友。
这三人那是“官商勾结”,“狼狈为奸”,在政治界与商界搞得是风生水起……
“嘿,老大,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啊?”顾文昊也不敲门,直接好整以暇地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噙着笑望着李嬴政。
李嬴政停下笔,往老板椅上一靠:“顾文昊,我这个首席总裁在这儿忙得马不停蹄的,你倒是悠闲啊,看来是嫌我给你的工作太少了啊……”
顾文昊可不像严颂裕那么好对付,依旧气定神闲地喝着咖啡:“唉,没办法,我没有向我逼婚的老妈……”
李嬴政眯起双眼,危险地看着他:“你果然太闲了……”顾文昊耸耸肩,显然并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些?”
“噢,我来是提醒你,刚严狐狸打电话来,说他姐姐在家可是秦哥哥秦哥哥地叫一上午了。”
李嬴政这才想起昨天答应严素霏今天去她家看她的事,一想到严素霏,李嬴政就觉得自己脑袋疼。
顾文昊笑了笑,向来冷冽的神色柔和下来,认真的跟李嬴政重复一个事实:“那件事不是你的责任,你不需要愧疚这么久!”
对于严素霏,顾文昊眼看着李嬴政对她百般忍让,就是因为当初那件事害严素霏精神失常并且终身不孕,一直让李嬴政觉得十分愧疚。
而顾文昊一直作为旁观者,明白那根本不是李嬴政的责任,可是怎么劝也劝不明白。
“行啦,你别想跑啊,跟我一起去。”
“我跑什么?被她追着跑的不是我,对她心存愧疚的也不是我。”
李嬴政一拳打在顾文昊肩上:“你小子,越来越没规矩!”
等两人到达严家的时候,李嬴政发现,不仅是严家姐弟,连自己的老头老妈也在等着。
这才刚进门,就听见老妈的大嗓门:“儿子啊,你昨天夜不归宿啊~”话是责问的话,这语气却怎么听怎么不对味。
严素霏却没听出来什么,趁机告状道:“茹姨,你不知道,昨天有个女人一直勾引秦哥哥,昨天秦哥哥就是住在她家里的!”
“真的吗?儿子你昨天真的住在一个女人家?”李嬴政母亲,温雪茹立刻接口道,脸上的兴奋藏都藏不住。
李明哲闻言不由小声提醒他家老婆:“老婆,你好歹收敛一点啊,还有其他小辈在呢,形象,形象!”
顾文昊和严颂裕相视一笑,勾肩搭背地坐在沙发上看戏。
李嬴政无奈地看着老妈都快放光的眼睛,认真解释道:“是租的房子,最近公司比较忙,我暂时不回家住。”
“儿子,就你那点小心思,还能骗过你老妈?”温雪茹翻了个白眼,话锋一转“那现在那房子里就是你和一个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漂亮吗?”
李嬴政连话都懒得回了,走到两位损友中间,盯着严颂裕,那眼神明显传达着:“敢看我的笑话?还不给我让开?!”
严颂裕窃笑着往旁边挪了一下,李嬴政不客气地坐下。这是他的习惯,他们在一起时三个人的位置必须是他在中间,个中原因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严素霏一听这话倒是急了:“茹姨,你怎么会这么说呢?现在有女人勾引秦哥哥啊!你非但不骂她,还问她漂不漂亮!如果她漂亮你还要让秦哥哥娶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