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你就恨了男人？”如果是因为毁容，换皮需要钱被抛弃，女人确实是有很多动力去恨男人的。离歌大概就是在这样的动力下才产生了自杀的念头吧。
我顺着黎天桥的询问思路，一个劲地追问离歌自杀的原因。
可惜，这个时候离歌已经把自己埋进地面一半。就算她能听见我的问话，她也会装作没有听见的。
往事太痛苦，不如装作没有痛苦。
这种鸵鸟心思，不如说是对之前的磨难一种妥协。
“我不恨男人。但是我只是想变得好看一点。听说死了以后，魂魄会变化成很多样子。我想，要是我死了，是不是也会变得漂亮一点。”我的问话让离歌有点介意。“真的，我不恨男人。因为我不恨陌溪。”
“可是你为什么要吸干其他男人？”不恨男人又杀男人，这种心理我不能理解。
“因为他们该死啊。”只要脱离陌溪，离歌情绪就正常了。她把自己从地里拔出来，睁着好看的眼睛很认真地对我说。“他们住到房间后，每个晚上都要找漂亮的女孩子玩。我亲眼看见他们还把烟头扎进女孩子的皮肤。他们一点也不尊重女孩子呢。”
“黎天桥，酒店的人有和你说过那几个死去客人的事情吗？”离歌的坦白，突然让我觉得我是掉进一个陷阱里了。还给不知道身份的人在前面牵着鼻子走了好远。
这该不会是被误导了吧？
“我们是拿钱干事的。怎么有资格问客人的事情？”黎天桥的魂魄听说这些内幕之后，赶紧跑回肉体，伸个懒腰从沙发上坐起。
“没得睡了。看样子还得招魂问问。”
“离歌，你知道那几个客人的名字吗？”话题转到离歌身上，离歌无奈地摇摇头。
“我不知道啊……他们都有自己的外号。”
只有外号，是不足以召唤魂魄的。我拔下了龙头簪，叫出了黑龙。
“黑龙，你知道那间房间死去的三个客人的家在哪里吗？”
黑龙瞪着两只绿眼珠，表情怪异地瞧了我们一眼。捏着长须，它果断地摇头。
“看样子客人死去太久了。黑龙闻不出来？”黎天桥一看黑龙的表情就知道没戏。
“一定要闻出来吗？客人以前用的东西可以吗？”听说我们要查客人，离歌伸着手怯生生插话。
“怎么，你知道？”惊喜啊惊喜。我们看离歌的双眼充满了希望。
“我知道一点点。”离歌掰着指头，乖乖女地开始回忆。
“我记得刚开始，有个长得很雄壮的客人住到房间里面，他曾经给酒店经理一张名片。上面好像有他的名字或者是公司的地址。然后，他好像还在半夜酒店外面的垃圾桶附近藏过东西，并且从里面拿出好多钞票来。很多钞票他都一张张捏过，上面沾染了他的气息。”
“钱鬼？”客人一张张捏钞票的举动终究是引起黎天桥的注意。他很快把这个举动和一个鬼物联系在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