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这次你想合作，是要开正规诊所，拿正牌经营的是吗？”泰夫又问。
“那当然是开正规诊所啊，要不然干嘛找你这个正规医生呢？”林启南老实回答，说出来才觉得自己好像哪里说得不太对。
泰夫并没在意林启南的用语不当，而是想了想说：“我06年才拿的执业医师证，要等到明年才可以拿去申请经营牌照。这样吧，你给我3天时间考虑，我再答复你。但我先说了，即使合作，我最多也只能提供证件去办牌照，我刚买了房几个月，现在基本上没有存款。而按照现在牙科诊所的最低配置，算上装修和器械，以及办证费用，前期投入也至少要20万。而我手上，只有两万不到。”说到这，泰夫语气有点焉。
“要20万那么多啊？我这里只有12万。这样吧，我问我舅舅借几万，到时候你出5万，那样可以吗？至于利润分成什么的，到时再商量？”林启南试探性地问。
“钱不够是可以借，开家诊所前前后后也起码要准备三四个月。这样吧，我尽快回复你。”
“好，我等你答复！”林启南知道再追问也没用，只能再等等看。
自己开诊所，林泰夫不是没有想过，但仅限于想。林泰夫对于清宁区，甚至整个幸宁市的口腔医疗行业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也有信心如果给他一家口腔诊所，自己可以做得起来。
然而在幸宁市，开设牙科诊所的门槛并不低，就算证件齐全，有资金实力，也还要有人、有关系，打通医疗、卫生检疫等政府部门，才能把事办好，而中间用作公关的花费，是一笔不少的钱。并且这样的公关行动不是一次两次，而是贯穿在整个经营过程中的。
如果公关做不好，那么即使你拿正牌开业，相关部门今儿来检查证照，明儿来检查卫生，后天来检查消防，这样搞下来，营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这算是市内私营医疗行业的潜规则，大家都不想被潜，但你如果想继续生存，就不得不被潜。
一想到涉及公关，林泰夫便打退堂鼓。但林启南是一个交际好手，前前后后在他舅舅身边耳濡目染了十多年，练就了一副好口才。面对病人嘘寒问暖贴心周到，这样的技巧用在和相关部门的交往上，应该也不成问题吧？加上自己这几年也认识了些个政府部门的人，还有几个感情较好的业内人士，到时候也许能帮上忙。
除了贷款买房，林泰夫已经很少向别人借钱了，因为读书时候借得已经够多了。现在是12月份，还有一两个月就过年了。如果要辞职，肯定在过年后再跟老板说。算上证照变更的手续，至少要提前一两个月上交申请。减去房贷房租和食用，多久能凑到3万多元？过年前后诊所生意会好些，提成应该能多点，5个月应该可以了吧？那下年5月份提交辞职申请就差不多了。这样算下来，时间也刚好。
不理了，反正现在这份工作也是做到一头雾水，还不如放开手，出来搏一搏，说不定单车还能变摩托，摩托还能变奥拓，奥拓还能变奥迪，奥迪还能变——奥利奥？……林先生你真是想得太多了！
林泰夫下定决心后，便马上打电话给林启南说了自己的想法。至于具体的事项，待见面了再细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