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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失群的雁(1)

1

征兵时,接兵连长对我家访,他注意到了我在绘画方面的一点点特长。

那天连长顶着漫天飞雪到我家来,一进门就被挂在我家堂屋里的一幅肖像画吸引了。他站在这幅碳素画像前看了好一阵子,问我:“这是谁画的?”

我说:“是我。”

“画的是你母亲吗?”王连长瞅瞅正忙着生火的母亲,又瞧瞧画像。

我说:“是的。画得不太像。”

王连长进门时没有多少表情,看了这幅画像脸上有了些喜色,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不错不错,画得很像啊。你有画画的天赋,部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呀。”

母亲听不懂南方的口音,她估摸着这个英俊的连长是在夸她的儿子,就高兴地把烟杆和棉花杆架得老高,想要把火烧得旺些,可抱进屋的柴禾因淋了雨雪而受潮,其结果是只冒烟却不着火。

王连长呛得一阵接一阵咳嗽,想走,可能是该问的话还没问,走不了,可坐着又受不了烟熏,于是站了起来,用手捂着鼻子嘴巴,立在母亲的肖像前仔细地端详。可知烟雾容易在较高处聚集,王连长个子又高,烟雾熏得厉害,就又咳了一阵子。

虽然如此,王连长还是发现了什么,用手指指画像上若隐若现的虚线给我看。我就告诉王连长,这张画像是用九宫格放大的,虚线是没擦干净留下的印痕。估摸着王连长绘画是个门外汉,九宫格是什么玩艺他可能也不太清楚,有些茫然地“噢”了一声。

现在回过头去看,当时那么一丁点雕虫小技简直不值一提。“绘画天赋”绝对是王连长一个外行的一句溢美之辞。凭心而论,充其量算个美术爱好而已,甚至连个“者”可能都不能算。但在那么一个知识荒芜的年代,我居然被王连长誉为新兵中的人才了。

一个政治挂帅的年代,又是一个政治挂帅的集体,因此,新兵连特别强调对新战士的政治理论武装,理论武装很难做到细雨润物,政治理论的枯燥与乏味令人厌烦。强行灌输对军人是必要的。年轻军人的心灵,马列主义理论不占领,资本主义腐朽没落理论必然占领。除了课堂灌输,饭堂也不放过。之外,墙报每周一期,黑板报天天换新。我被新兵连指导员指定为墙报、黑板报的总策划、总编辑,而实际上是策划、编辑、撰稿、书写、插图集于一身。八小时之外,新兵被排长、班长撵到训练场上忙着练刺杀,扔手榴弹,踢正步,这些都是又苦又累又单调又乏味的事儿,而我,在这时,大部分时间都被指导员特批,去办墙报、黑板报了。晚上休息时,邻铺的李新哭丧着脸直哼哼,不停的抱怨扔手榴弹把胳臂扔肿了,踢正步把腿肚子踢疼了,端刺刀把身架子端散了。他蹭在我的铺上,求我给他揉揉。我就帮他揉,刚一动手,李新就叫喊:“唉,轻点轻点,疼、疼、疼啊!”在他叫苦不迭的时候,我的心里却美滋滋的,心想,自己有这么一技之长,真好。

一天,军区政治部赖主任到新兵连给新兵上革命传统课,课毕,由新兵连长、指导员陪着到班里看望新兵。走到礼堂门口,赖主任看见了新出的墙报和黑板报,驻足观看,并问这刊头是谁画的?连长说一个河南新兵。赖主任说把他叫来我见见。

通信员奉命跑来喊我。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心里多少有些紧张,问通信员喊我干什么?通信员也是被连长唤来传令的,回说:“我也不知道,首长在你办的墙报黑板报跟前指指点点,不会是政治上有什么问题,捅了娄子吧?”听通信员这么一说,我的心立马一沉,头皮也就麻怵怵的,无端紧张起来,特别担心是自己粗心大意惹下麻烦。

这样的担心并非神经过敏。

读高中时办校刊就差点办出政治问题。那年头办刊更多,上一期是歌颂毛主席的,下一期是批判封资修的,因为要赶在上级工作组来校之前办妥,时间只有半天,我就忽略了两期内容的差异,把上一期毛主席挥巨手的刊头画保留了下来。工作组来了,在检查学校工作的时候看到了专刊,本来工作组的头头是表扬专刊办得不错的,可工作组里有人突然提出异议,说,哎,这期专刊有问题,你看,专刊是一组批判文章,刊头却是毛主席像,你这是批判谁呀?明摆着影射伟大领袖毛主席嘛!

经多事者这么一戳,工作组头头一惊,说是呀是呀,这可不是小问题,立即指使把“赵红继抓了关起来”。

几个人即刻就把我扭到工作组头头跟前,关键时刻我灵机一动,大声辩解:“政治上绝对没有问题的,毛主席挥巨手,领导我们开展革命大批判呀,这怎么会有政治问题呢?”

工作组头头大老粗一个,在脑门子上拍了几下,竟一时语塞。

学校领导也很紧张,怕受牵连,赶紧出面来保。校长求情,说:“赵红继这个学生贫农出身,祖祖辈辈苦大仇深,属根正苗红之类;且平时积极要求进步,不奸不滑,不偷不窃,老实忠厚,不可能有反毛主席的主观动机嘛!”工作组头头是个长者,动了点恻隐之心,说,念我年轻无知,没有深究,训斥了一番,当场把我放了。

一次被蛇咬,日后看见井绳以为都是毒蛇!

老远就看见一群军人,都是穿四个兜的干部。

新兵怯官,心里又没底,腿就有些发沉,步履也没先前那么灵快了。通信员跑在前面,急了,催我:“你快点。”

连长、指导员见我来了,把我拉到主任身边,连长抢先说话:“报告主任,这就是赵红继,河南临颍人,二十岁,还是高中毕业呢。”

一老军人眉头紧锁着向我走来,脸上的皱折子给人以饱经风霜之感,头发也成银灰色了。到我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时候我有一个感觉,当首长的特喜欢拍下级的肩膀和胸脯),问:“这些插画是你画的?”

我怯生生回答:

“是的”。

“以前学过画画吗?”

“没有。”

“是自学的?”

“嗯。”

赖主任松了眉头。主任眉头一松,好像一张脸都舒展了许多,我紧张的心情随着主任的眉头舒展而放松下来。

赖主任说:“不赖不赖,画的还真不赖。”转身对一位军官(后来才知道是宣传科长)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正愁没人参加军区美术创作班呢,这不,小赵同志主动送上门了。”然后对我说,“好,好,你就代表咱们军区参加这个班。”主任很高兴地又一次拍拍我的肩头,像如获至宝般舒心,带着一群当官的笑呵呵地走了。

我长长地吐了口气,摸摸额头,发现汗都吓出来了。

新兵集训结束后,我到执勤点仅站了七天哨,连队就接到军区政治部的通知。

排长把我喊到他的房间,代表连长、指导员口头传达了通知精神并提出了明确要求,大意是要我利用这次机会,好好展示自己的才能,为连队争光云云。末了,排长还流露出很羡慕、多少还有点伤感的神情,他说他当兵快六年了,还没去过武汉。排长说:“你看你多幸运呀,当兵不到三个月,就能代表军区参加这么有意义的政治活动了,而且还有机会去大城市。”

排长的话,我听着心里挺舒坦,只嘿嘿地傻笑两声,也就没有别的话了。现在想来那时候怎么就这么单纯这么憨傻呀,要是搁在现在的年轻人身上,再笨也会说个感谢组织培养,感谢领导关心之类的感恩之言,可那时的我咋就想不到呢?

2

在军区报到之后,我们集中住在了军区建在武昌区民主路的八一招待所。到了武汉我才发现我在绘画方面完全是啥都不懂。创作班里虽然都是搞业余的,可他们功底都很厚实,也都带了自己的创作草图。军区政治部文化处一位分管文化艺术工作的副处长问我:“小赵,你是画什么画的?”

我听不懂处长的问话,心想,画什么画?领导还没交代呢,我那里知道画什么画呢?若不懂就答不懂,憨厚老实还好些,讨厌的是,我还装作很聪明很乖的样子回答:“首长叫画什么我就画什么。”

处长和随行的两位干部就大笑起来。

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好笑的呢?心想。

一位吕干事(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说:“处长问你是画什么画种的,比如说油画,国画,水彩画,还是别的什么?”

噢,是这样,我马上回答:“铅笔画。”

处长们又都哈哈笑起来,笑毕,处长又问了一些诸如:“家在什么地方?”“多大了?”“当几年兵了?”“接触过美术有多长时间?”“以前画过什么作品没有?”等等。

我的回答很可能令处长们感到失望,告别时,处长对吕干事说:“找一位基本功好的同志把小赵带一带,他还年轻嘛。”并对我说:“你明天到新华书店买一些美术绘画方面的书,基础知识先接触一下。”

处长走了,走了几步,突然又转过身,还是笑哈哈对我说:“多买几本呵,开个发票,叫吕干事给你报销。”

当天晚上我就到解放路新华书店买了三本书,好像总共花了一块二毛钱。第二天我把发票交给吕干事。吕干事看了看发票,问:“就这?”我说:“就这。”吕干事没再说啥,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二毛钱递给我:“拿着。”

接过这一块二毛钱,我高兴极了。

吕干事走后,不知道怎么表达我兴奋、幸福情绪,就攥着拳头,用双脚使劲在地板上跺了两下。

你问我为啥这般高兴?实话告诉你,买了东西自己用,公家掏钱,人生第一次享受报销的快感。想啊:世间还有如此美好的事情!

那一夜我兴奋地失眠了,睡不着就爬起来,一口气给亲朋好友写了五封信,封封都写了公家给我报销这一块二毛钱的事,我不光是想让亲朋好友看看我的能耐,而且也希望他们分享我的喜悦。

创作班持续了一个半月,结束之后,我背着背包又回到了部队的执勤点上,继续新兵下连后刚刚开始的站岗放哨。

在哨位上,我常常回想起创作班一个多月的事情,突然发现了自己的渺小和无知,离开家乡时,听到连长天才呀人才呀,还沾沾自喜,现在想想脸皮都发烧。

读初中时,不知在哪儿捡了一本薄薄的《刊头图例》,这本《刊头图例》就是我接触过的唯一一本美术书籍。这本《刊头图例》一直在我挎包里,跟我了整整三年。这三年,在学校,在农村,也包括到新兵连以及之后的几个月,我所有的那点刊头知识和插图技法,都是从《刊头图例》上模仿而来的。

3

说到绘画,我得说说我的十五岁那年。

秋天,村上一个被我称作三奶奶的女人得了重病,在中原油田工作的儿子赶回来看望母亲,还领回来一位画师。三奶奶的这位儿子我称之为三叔,三叔对娘孝顺,要为母亲画一幅像。

那时候三奶奶身体非常虚弱,进食已经很困难了,家人就给三奶奶穿了新衣裳,温水洗了脸,抱到堂屋中央,斜靠在一把太师椅子上,让画师现场作画。三奶奶坐不稳,靠不住,画师就要来枕头棉袄之类的衣物塞在三奶奶的后背和两掖,这样三奶奶就成了半躺半靠着的样子。

画师支了一个架子,架子上搁着一个画板,画板上用书夹夹着一叠白纸,开始作画。我是第一个跑到三奶奶家看画师作画的人。画师是位中年男人,秃头,人很墩实,眼睛很小,长相不高大也不帅气。他眯着眼,皱着眉,盯着三奶奶看上几眼,然后就在画纸上画一些线条,或者用手指肚儿,或者用剪秃了的干毛笔涂抹,一涂一抹,就把生硬的线条弄成柔和的阴影。这样反反复复,两顿饭的工夫,三奶奶的画像就画成了。

现在回想,画师的画技其实不算高明,充其量就是现在蹲在城市过街天桥上摆地摊给人画像的角儿。但在当时,画师把三奶奶的老脸搬到了他的画纸上,不仅有点像,而且没有了三奶奶病怏怏的神态,三奶奶的画像观音菩萨般安详与端庄。

太神奇了。这是我有生以来首次看到的画师画像。在我心里,相貌平平的画师顿时伟岸起来。当时我想,要是画师能收我为徒多好呀,我就可以做一个像画师这样的画家了。当时,我只是这么感叹一番罢了,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是农村一穷孩子,画师肯定是城里人,他怎么可能收我为徒呢?画师在三奶奶家吃了顿午饭,收下三叔递给他的二十块钱就走了。

那天我一直呆在三奶奶家的门口,画师回城的时候,我独自一人顶着热剌剌的太阳在后面撵,一直撵到村子的西头,望着画师的背影,他愈走愈远,最后变成了一个小黑点,直到消失在去县城的路上。

我有些失落地回到家里,发现手里还攥着一把画师丢弃的炭条。当时不知道手里攥着的是什么东西,摆弄了半天,还是没弄明白,是铅笔吧,怎么没有木制外衣?不是铅笔吧,画师怎么用它作画?过了若干年之后,才知道那东西叫炭条。

我把画师丢弃的炭条精心的保存着,几年后,我用这几截炭条临着母亲的照片,为老人家画了一张像,也就是连长看见的这张。

我一直在想,一个人喜欢上什么,可能就是一次偶尔的事情拨动了他内心深处某一根与之有关联的神经。画师为三奶奶画像,使我感到了画家的神奇与美妙,我的某一根沉睡着的神经可能被撩拨、被触动了,于是,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把画家看得非常神圣、非常崇高。

若追溯我的绘画历史,为三奶奶画像的那位画师,无疑就是我的启蒙老师。

有了创作班一个多月的学习与创作,不但使我更多了解了美术的一些常识性问题,更重要的是它点燃了我学画的热情,之后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参加军区创作班的外出经历,有了到军区电影队放电影、画幻灯片、画宣传画的长期借调生活。

4

当兵不到三年,被上级借调了六次,掰指头一算,加一块已快一年,占当兵时间的三分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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