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叮当......"长长的钟声划过蒙特大陆,惊醒熟睡中的人们。一时间东面的红月帝国和暗黑帝国沸腾起来,人们纷纷从睡梦中起来穿着睡衣在大街上乱跑;街道角落中宿酒未醒的醉汉也仿佛来了精神,只是人们具都神情哀伤如同面对什么巨大的灾难。
一个醉汉拉住一个飞奔而过的人,满脸酒意的问道"什么事这么惊慌?"
那人上气不接下气的道"精灵族的警铃响啦,快快逃命吧,那东西可能又来了。"
一个哆嗦醉鬼的酒醒了一半,立刻一扔酒瓶慌乱的往一处街道跑去,同时还喊道"孩子们你们等着啊,别怕,别怕,爸爸来了。"
人们奔走相告"精灵族的警铃响啦,精灵族的警铃响啦,快快逃命吧。"
整个街道到处是哭喊声,号叫声,马匹的嘶鸣声,整个帝国如同经历了一场战火的洗礼。帝国的军队也已经出动,身着盔甲的骑兵穿梭在街道各处维持秩序。
"队长......局面不好控制啊,实在太乱了。"一个骑兵叫道
"唉......"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望着东方悲伤的道"难道我们真的就这样被那东西毁灭吗?"
"队长那究竟是什么?帝国有如此多的军队为什么不派军队去围剿。"
看着眼前这张幼稚的脸,队长无奈的道"若是那东西能够派军队围剿我们的人民还会这样慌乱吗。"仿佛又追忆起以前恐怖的回忆,队长脸色瞬时转白"我曾经参加过一次围剿,那是一次联合行动。精灵族,翼人族,沙族,兽人族还有红月帝国和暗黑帝国的精锐。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队长"
可怕的回忆瞬间击溃了队长,他原本稳如山岳的躯壳竟然微微有了晃动,不,那应该是抖栗,队员从来没有看见他们队长如此失态,大家都在想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此可怕连他们一向勇敢无畏的队长也谈虎色变。于是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哄闹****的人群中有几个帝国军人张成了一个静静的角落。
"队长你到底看到了什么?"队员忍不住催促道。
"水,绿色的水,它像山泉一样奔腾而来,凡是它经过的地方所有的植物,动物,人都化为乌有,就好像......好像那里原本就不曾有过生命一样。"队长说完似乎少了一些恐惧,转头四下察看,然后调转马头去维持秩序,身后一群骑兵仍在嘴中念道"水,绿色的水。"
事实上动荡不仅仅发生在红月帝国和暗黑帝国,沙族已经拔起了他们的帐篷准备迁徙,这是他们几百年来第一次要离开自己世世代代生活的土地,孩子们的啼哭和老人们的叹息组成了迁徙的主旋律。翼族和兽族也是整族动员老人妇女和孩子已经开始分批撤走,留下一些无畏的勇士随时待命准备出动,勇士们静默的站着含着热泪告别妻儿,他们眼中的信念告诉人们他们必死的决心。
帝国高层紧急动员发布了紧急指令,所有部队紧急待命。从皇帝到大臣,从大臣到教会,从教会到各种猎人组织,全部紧急待命随时准备出动,整个帝国像一台上紧了发条的战争机器随时要爆发出来,唯一不同的是这次面对的是不可战胜的未知。
叹息森林,铃声的来源之地,这里世代居住着精灵一族。今天精灵族的气氛分外沉重,自铃声敲响之时起,一批一批的精灵从各处涌来,他们是散布在大陆各处的精灵后裔,一听到族中敲响精灵之钟就义无反顾的纷纷赶来,他们知道精灵一族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时刻,他们也知道其实他们是来赴死的但是他们还是来了。
李其全身鲜血淋漓的躺在地上,在他身下是一快绿色的圆形草地,圆形草地以外是一片沙土,仿佛植物都经过了什么东西的洗涤一般消失的干干净净。他身下的那块草地是如此茂密,杂乱的草丛显示了无穷无尽的生命力,它似乎在诉说着不久前这里到处都是生命。
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精灵族战士神色严肃的围在四周,一个发须皆白的老人正在围着昏迷的李其走动,显然他对某些事情感到十分不解。
"汉斯,这是怎么回事。"老人神情严肃的道
走出一个全副武装的精灵,朝老人行了一礼道"族长,我还是如同往常一样领着大家巡逻,突然它发生了爆发然后我们立刻敲响警钟,可是一会它又退了回去,后来我们看到它中间似乎有银色的亮光,等到它退走之后我们就发现了这人躺在这里。"
"中间有亮光?你看清了吗?"族长怀疑的问道
"看清了,我们那时有十几个人在这,不信可以问问其他人。"周围的人立刻纷纷点头支持他的说法。
老人眉头微微一蹙,心里怀疑"按照他们所说这人是在它中间出现的,那为什么它没有伤害他呢?奇怪......奇怪啊!"
老人沉思片刻然后抬头下达命令"汉斯,解除警报,把这人抬到圣女那去,记住!这事严格保密!除了你们自己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是-请放心族长大人"
年轻的精灵正要转身,老人似乎还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慢,包括长老们。"年轻的精灵明显一愣,但还是严格执行了族长的命令。
樟似麝的体香,不错绝对是体香,凭他的经验他可以轻易的断定。现在唯一兰斯不明白的就是-这竟然是种他未曾遇见的香李其连着三日躺在柔柔的皮毛中好比回到了母亲的腹中,温暖而安全。在这平静的三天里外面已经闹翻了天,人们固然欣喜劫后余生获得平安,但是人们也奇怪精灵族到底发生了什么使报警和取消报警相隔如此之短。于是帝国和各个部族都放出了自己的侦查工具企图获悉在那短短的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所有的报告都是那块残留在死寂中充满生机的圆形草地,于是人们纷纷猜测是否精灵一族已经找到了克制它的有效方式。证据就是那块草地,因为从来没有听说过它会避让,它总是吞噬一切生命。
李其醒来的时候是在中午,至少他这么觉得,阳光暖洋洋的从窗中洒入。在他身边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身上有一股如气,他是个伟大的医生他对动植物的气味有深入的研究,如果哪种香气他没有闻过那多数是这种香气根本就不存在。但现在,在他身边,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他竟然闻到了他不知名的香气,李其觉得真是一种打击,同时也有丝丝兴奋,毕竟好久没有新奇的事物能引起他的兴趣了。
李其一向对女人深有研究,他从来是最能欣赏女人的,眼前这位传来的讯息令他颇为吃惊,那是一股泥土的味道。李其闭上眼睛企图用心体会"不......不仅是泥土,还有......还有草的气息,这个略为有点轻柔的应该是云,这股湿甘甜的应该是雨......这个女人不简单,一定是个出色的园艺师。"他睁开眼,这个女人已经引起他的兴趣,他感觉到了渴望,他从来不压抑自己的,正如同欧洲的伟大诗人们所说:人人生而平等,每人都是一个上帝,尽情的享受爱情的美好,因为那亦是神所渴望的。
李其再次闭上眼,低头亲吻着眼前女人的脸颊,然后是耳垂,他低低的喘一声,每当此时他总是感到了生命的美好。眼前女子虽然耳朵比常人足足长了一半,这让他吃了一惊,但这不是他要注意的,他所注意的只是她那接近于自然的气息,甜蜜而芬芳。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李其,发现这女人和欧洲人非常想象,就用了他在欧洲用的名字兰斯进一步努力的企图被醒来的女人完全粉碎。看着这女人的满脸怒容,兰斯觉得很有意思,好久没有被女人这样注视过了,况且这女人还一次一次说着不知哪国的语言。兰斯从榻上站起丝毫没有理会的尴尬,看到桌上一个瓶中有点水,他直接拿出瓶中插着的不只名的植物一口气喝干,然后心满意足的随手抓过一根线条般的植物将头发一束。
"请给我件衣服。"
精灵圣女蓝丝雅好奇的注视着眼前这人的一言一行,这人竟敢亲吻自己圣洁的躯体这在精灵族是死罪,而且这人没有一点修养,胆敢在自己面前赤身毫不在意。瞧瞧他,短短一瞬间就拿出了自己的心爱的花,拗断了自己喜爱的藤蔓,要不是族长的交待早就叫他受罚了。
"请-给-我-件-衣-服。"
看着这女人毫不理会自己出门而去,兰斯有些吃惊"我到了什么地方?",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的植物,摆设,语言没有一样自己熟悉的,不过他对这个女人很满意,他嘴纯很厚实,肤色很白,浑身上下有一股自然的气息还殷殷还透出几分神圣的味道。"我要得到她。"兰斯好久没有这么渴望一个女人了,随即他开始翻箱倒柜起来,对他而言可没有什么道理可言,作为文艺复兴时期的巨人之一,他身上充满了不羁和狂放,艺术不需要理性,作为一个艺术家他这样理解艺术;建筑不需要逻辑,作为一个建筑师他这样理解建筑;有人曾经指责他的曲子不合理,开始不该出现和弦,他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允许,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是巨人同时在另外一些人看来他也许更像一个狂徒,一个痞子,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