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球是我接触时间最长,但却是打的最烂的球。对于斯宾克的打球技巧我自认为还是有些看点的,可若是论起专注力来,那只能说是零基础。不然也不至于在高考上给自己搞出那样的一个大乌龙,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所以一个小时,我只完成了四局。可最苦的还是我的脖子和颈椎,十二年的义务教育对他们的剥削已经够惨了,可我这个残忍的军阀上了大学还不忘对它们施以酷刑,也难怪现在人家要罢工了。手刚想附上脖子缓解疼痛,可竟然出现了一双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轻轻的揉按了起来。“玩了太久的台球而感到颈部酸痛时,不要先去缓解脖子,而是应该揉捏肩膀才会更快的使颈部感觉舒畅,花蓉,记住了么?下次可没有我这样靠谱的人来给你当讲解师了”温和干脆的声音从司徒晨的口中发出,另花晴蓉不知该如何回答。清冷的面具瞬间回归,向前迈两步拉开与司徒晨的距离,顺便拿掉了他那两只正揉捏着的大手。转过身来注视着眼前的司徒晨,身高约一米八左右,身形可以与时尚男模相媲美,一双时刻放电的桃花眼此时也正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自己,白皙的脸庞有一种阴柔的书生美感,一副无丝边框眼镜少说也要三万块钱,看来又是哪个富家公子哥跑出来泡妹子了,不过真不巧,面前这美男可不是我的菜,我虽然刚上大一,但思想比大四的还成熟特别是针对感情问题。“谢谢”简单地回复了司徒晨的一堆话,我决定还是离开球馆。这个美男子既然知道我的名字,相比了解的也不是这一星半点。还是少招惹为妙。毕竟打了一个多小时,也该休息一下了,听说这的顶楼有一家八音酒台,那里有从意大利进口的真皮舒适沙发,和根据八种乐器形状所制作成的酒杯,去参观享受一下应该比在这里面对这个不怀好意的美男强很多吧。
望着已经离开女子纤细的背影,司徒晨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三个月前,同样的清扬台球馆VIP房,“络,你说这花晴蓉的脑袋里装的是金子么?竟然把你出的所有题都答对了,按她这智商,考北大都不是问题,怎么就跑到这来了,你是有个厉害的爹,早晚要回去报道。北大和G大对你来说不过是名字的差别,可那丫头是脑袋上长了青春痘么?”司徒晨拿着手中的卷子不可思议地看着上面娟秀清俊的字体一字一顿困惑的阐述自己心中的疑问。可此时的杨络,却仍旧拿着他最爱的球杆在案子前打台球。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晨对他说的问题。但心里是怎样想的,估计只有杨络自己知道吧。司徒晨对于这样的反应似乎已经习惯了,正想放下卷子来打上几杆,却看到杨络接起手中的卷子,向右下角最后一道题的方向看去。这张便是被考上G大的众多天之骄子们视为变态却带有神圣光环的青络题卷了。里面包含了时政,金融,军事,体育,娱乐,国学,等各方面的知识,真可谓是为现代版的诸葛孔明量身定制的了。卷子上前99道题全部正确与标准答案完全吻合。只有最后一道题是发散思维题,但标准答案却只有一个,需要出题人来亲自审核。题目是:如若你和一个男孩相爱了,他却因车祸了永久的丧失记忆,爱上了别人,并且另一个女孩也很爱他,这时你会选择放他离开,还是用尽办法帮他找回记忆,和你再续姻缘?答:花晴蓉不会爱上任何人。好一个狂妄的小丫头,杨络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瞬间眯起,眼神注视着那狂妄的十个字。“司徒晨,我要当这次外语系军训的国防生教官,让龚朔去带化工院”命令的口吻发出高贵清冷的嗓音,宛若百年的将军,散发着军人才具备的气质。司徒晨似乎已感觉周围的气压骤降,没再多说什么,就逃出了台球室。而杨络却拿起那张卷子,眼神仍就徘徊在那十个字上,久久不能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