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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玫瑰色的桃林)

刘德章并没跑远,他的大腿上中了一弹。王特拿着手枪边跑边掩护,又不幸中了一枪,几个群众搀着王特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田清河叔侄俩搀驾着刘德章远远落到了后边,眼瞅着追不上任克俭,他仨人急忙折进一条交通沟,弯弯曲曲地向一个小村摸去,不料被前面的一小队伪军迎头围了起来。

这个小队是驻守马屯炮楼的,中队长正是李金昌。他今天得意洋洋,因为他一天的收获很大,不但抓了很多老百姓,打死了十几个跑散的骑兵团战士,还活捉了一个共产党地委工作的人员,正是邀功请赏的好机会。

就这样,刘德章和田清河叔侄俩被敌人带到了附近的炮楼里。炮楼里还关押着三十多个逃难的老百姓,人们衣衫褴褛,无声地蹲在地上,愤怒地盯着这伙黄皮子狼。

第二天,天蒙蒙发亮时,南面仍然响着隐隐约约的枪炮声,李金昌带着一个小队返回了关押群众的这座炮楼,他身后紧跟着一个精瘦的汉子,尽管他穿了一件崭新的白褂子,斜跨着一把驳壳枪,却掩饰不住他沮丧的神情。

这是一张多么熟悉的面孔——刘德章蹲在人群里,一眼就认出他是地委手枪队的尹向纯,人称‘尹杆子’,他们曾在县里的游击训练班一起学习过一个月,又在一起喝过酒。刘德章心想这回自己组织干事的身份算是暴露了,死,离自己不远了。这个可耻的叛徒,贪生怕死的家伙。他和群众怀着一样的心情,牙齿咬得格格响。

李金昌酒足饭饱,摇晃着大脑袋,领着尹杆子,开始在人群里过筛子。很快一个年青的女人被李金昌认出来,这不是贾富格吗?!他不禁喜上心头说:“贾富格,出来吧,这会看你往哪里藏。”几个伪军见是一个青春靓丽的姑娘,皱皱眉头,背起枪,从人群里把她拽了出来。这是多么漂亮的一个女人,自己竟然讨不到手,今天总算又落在了自己手中,李金昌乐滋滋地想。

尹杆子走到刘德章前,刘德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尹杆子嘴角动了动,胆怯地朝后退,他不敢正视刘德章的双眼。

李金昌拨出手枪,恶狠狠地指向刘德章,扭头问尹杆子:“他是谁?干什么的?”

“是、是、是刘德章,县大队的组织干事。”尹杆子哆嗦着一边说,一边退,身后踩了一块大青砖,两腿一软,叭地摔了个仰马跤子,两只手哆嗦着怎么也撑不起来,他深知刘德章在县大队的厉害。伪军们一拥而上,揪起了刘德章。

李金冒昌轻蔑地看了一眼尹杆子,说:“再看看,还有谁是共产党。”

日伪军把他架起来,尹杆子在人群中左摇右晃,四周都是群众愤怒的眼光。

尹杆子耷拉着狗脸,左端右详,他毕竟不认识田清河叔侄俩。叔侄俩就这样躲过了这场劫难,最后被当作逃难的群众放了出来。

“不要找了,”刘德章大喊起来,:“这里只有我是八路军,大伙不认识这个人吧,他是地委手枪队的,叫尹向纯,人称‘尹杆子’,他是个叛徒。”刘德章故意让人们看准这张叛徒的嘴脸,也是有意讲给田清河叔侄俩听的。

一个伪军们狠狠打了他一枪杆子,他身子一歪,腿上疼得又流出鲜血来。

……

田清河叔侄俩夹在被放出的群众中茫然地走着,上哪里去?躲到哪里?四周仍有零散的枪声。

人们走走,停停,躲躲,苦熬了一夜,在一个小桃园的地边上,人群终于走散了,叔侄俩正商量着躲到哪里去,突然,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田清河赶紧拉着田光躲在北面的一个破坯墙后,那旁边有一垛玉米秸,正好躲一躲。

天已经亮了,太阳正冉冉升起,翠绿的桃园染上了一层玫瑰色的晨曦。

东边走来的正是李金昌带的小队,伪军驾着刘德章,押着贾富格朝这里走来。李金昌一边走,一边盯着贾富格,他不但贪婪她的美貌,他更喜欢她这个倔强的性格。啊呀,当年见面说亲,她愣是看不上自己。

架着刘德章的那个伪军喘着粗气,看了看李金昌,有气无力地哀求到:“队长,歇口气吧,架着他实在吃力。”

李金昌看了看,痛快地说:“好,停下,歇口气。”他走到刘德章面前,歪了歪脑袋,假仁假义地说:“兄弟,你看看你,落得这个样子,跟着八路跑,有什么好?吃又吃不饱,穿又穿不好,整天家提心吊胆,不知啥时候,脑袋掉了,你还不知道。你看看你这位兄弟(他指了指尹杆子),他同样是八路军,但我们待他如何?酒足饭饱发军饷,平时还能捞外快,只要他乐意,还可以回家娶媳妇。告诉你说吧,骑兵团已经被消灭了,你们的主力团也四分五裂,完蛋了,去年你们那个县长不也悔过自新了,县大队也像兔子一样早就躲得无影无踪了。再说国民党的正规军都吓着屁滚尿流逃到了黄河以南,你们共产党就那么几个人,还闹什么‘革命’呀,‘抗日’呀,你看这回完蛋了吧。你还是过来,投过来吧,像你这位兄弟,保住了命,日后还可以升官呀,发财呀。”

刘德章看了一眼尹杆子,蔑视地一笑,嘴角了瞥了瞥,说:“他也算是个人?他连朋友和同志都可以出卖,和他一样就不是人了。他就是秦桧,青史上留一个骂名。”

李金昌温和地说:“共产党给了你多少大洋钱啊,值得你这么为他们卖命?”

刘德章想了想,说:“共产党是为大多数人谋幸福的,是为民族生存而战斗的,他们是当今的杨家将。抗日是为了救中国,是中国人,怎么甘心当亡国奴,我看当汉奸终究是不光彩的。”

李金昌很生气,他想起自己在县城土匪窝的生活是多么得快活啊。每天抽足了大烟,就带领兄弟们去喊票,去抢富户的大银钱,一城人见了都是东躲西藏。不久吕正操来了,把他们赶出了县城,说他们是土匪,革命的对象,不知啥时候枪子也会落在自己头上。还是跟定日本人吧,吕正操反正也完了,落得一辈子吃喝玩乐嫖女人,管他什么汉奸不汉奸。这小子和我讲亡国奴,看来他是跟定共产党,铁了豹子心,劝他回头是不能了。

李金昌脸色发青,顿时恼怒起来,心想,你叫我汉奸就汉奸吧,反正八路军我也杀了十几个,跟共产党早就成了死对头。不是你革命吗,我先革了你的小命,不是你减租吗,我先减你一辈子的租。他心里想着转身从一个伪军手中夺过了一支崭新的三八大盖儿,那一尺来长的刺刀闪着黑黝黝的青光。

田光惊呆了,在土坯墙边的柴禾垛里,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枝枪。

李金昌把枪握在手上,掂了掂,看了看,枪身满是崭新的烤蓝。他瞪了瞪黑溜溜的小眼,眼珠一转,把枪朝地上一蹾,大脑袋一抬,笑迷迷地看了一眼后面的贾富格,说:“松绑,给他俩全松绑。”一旁的伪军徐歪嘴,叨着一棵烟卷,背枪笑着给他们全松了绑绳。

大个子刘德章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臂,朝后看了看这们女同志,她似乎是西甫町妇救会的干部,再看看四周这块茂盛的桃园,恍惚中记得这桃园是李之龙家的,开春时他还帮李老汉浇园呢,他面前这棵老桃树因为去年长疯了,他还帮老汉剪了枝,对呀,这就是李家的桃园!他拖着伤腿走过去,扶住了一个粗大的桃树枝。

“贾富格”李金昌又在一旁开导,劝说,摆出一付假惺惺的样子,“我说富格呀,我们总是乡里乡亲,你虽然做了妇救会的干部,我也可以网开一面,这就看你的造化了,是愿活呢,还是愿死?——当然,你不说我也知道,好死还不如歹活着,只要你顺从了我,做了我的女人,我不但可以让你活着,而且是痛痛快快地过日子,吃喝随你,玩乐随你,让你有一辈子的清福享,不然的话吗?……”

这时,他看到贾富格把头扭向了一旁,看都不看他一眼,那红润润的脸蛋上怒睁着一双宽眉大眼,眼睛里闪着光亮,鼻腔里“嗤”了他一声。他万没料到贾老祥家的大女是这样的一块钢,他有些绝望,翻了翻血红色的眼珠朝一旁的刘德章身上扫去,顿时他冷笑几声,提枪转到刘德章背后,“呀!”地一声怪叫,枪尖向上刺向刘德章的后心窝。刀光似一条蛇影一闪,田光的头“嗡”地一声,他的眼睛模糊了。

“啊!——“随着一声痛苦的吼叫,刘德章口中喷涌出一股鲜血,头向上仰,瞪圆了那一双充满仇恨的目光,两支长长的手臂猛然伸向两旁,轰地一声响,扑在了身前的老桃树上。那高大的个子震得老桃树一阵乱颤,树叶子哗哗地响。鲜红的热血从后背迸溅出来,染红了桃树上嫩青的绿叶,叶子里面一簇簇,一串串未曾蔬过的小桃果变成了一簇簇,一串串鲜红的珍珠,在浅红色的晨曦中一滴又一滴折射着太阳的光芒。

田光顿时觉得有一块东西从喉笼中向外撞,田清河猛然用双手捂住了他的嘴,他看到贾富格身子微微晃了几晃,天空凝滞了。

“嘿嘿……”李金昌看着刘德章的躯体一阵冷笑,那只锐利的刺刀染上了一层绛红色的血浆。他转回头瞪着小眼白向贾富格:“你想好了没有?人活一世,草活一秋,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依从了我还是……”他话未说完,贾富格早把头扭向一旁。

桃树地里一片清凉,偶尔还听到远方传来一阵零碎的枪声。她美丽的大眼睛向西望去,西边的大沙土岗上,今年又长出一层绿茸茸的小草,开着五颜六色的小花朵。她知道岗子上的枣树是宪亮哥家的,每到秋天枣子成熟时。岗子上是一树树红色的玛瑙,老会伯举着长长的杆子甜蜜蜜地打着枣儿,有她有宪亮,有天柱,万顺好几个人在欢乐的嬉闹中把东一个、西一个的大红枣捡进篮中。但她心里最难忘的是老会伯一家对她这个未婚儿媳朝夕的盼想,更是丢不开宪亮哥对她的满怀情深,她眼里跳来跳去的尽是宪亮哥那强健的身影、欢乐的笑声。他们在哪里呢?……穿过那沙土岗子是什么呢?她知道,穿过那莽莽苍苍的原野还有数不清的山,山里面有一座宝塔,那就是毛主席住的延安,……她心里想着,一阵夏日的风从西南吹来,碧绿的桃树叶子哗哗地翻卷,闪出一片夺目的光。她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觉得自己很有力量,两只胳膊不再是那样酸楚,她试着向前迈了迈步,竟然稳稳地走到刘德章身旁,她把零乱的头发理了理,稍微抬了抬头,什么也不在想,她猛然大呼一声“共产党,毛主席,万岁!——”那甜美的声音似春雷激荡在曙色的原野上。

“你、你、你——”气的李金昌气得一阵怪叫,又是一个直刺朝向贾富格的后背,她扑在了刘德章的身上。大桃树又是一阵颤动,嘀哒、嘀哒的鲜血流在了裤腿上。

李金昌连挑二人,把枪扔给了身旁的伪警备队员。尹杆子木然地呆在地上,大气也未敢出一口。李金昌狠狠地瞪着身旁看呆的伪队员,鸡胸一挺,头一歪,做个走的姿势,于是领着一队鬼魅向西穿过小渠边,弯弯曲曲奔向了马屯大炮楼。

桃树地四周是一片静寂。呆了一小会儿,田光才如梦初醒。田清河向四外望了望,见路上没什么人来,便拉着田光钻出柴禾垛,直奔那棵鲜血染红的老桃树。贾富格的后背那刺刀刺入的地方还涌着一汪鲜红的血泊。叔侄俩一前一后把她抬到草地上,翻个身,看到贾富格仍然双眼怒睁,嘴微张。田清河老汉含着热泪给她合上了双眼,说:“同志呀,别担心,有我们陪着你,慢慢地走吧,我们一定给你报仇!”田光咬咬牙,心里猛然一股子劲儿,一个人就把刘德章挪到树下来,然后把前襟扯下一块布来,小心地拭去他脸上的血污,忍痛给战友合上了那痛苦的双眼。

叔侄俩想把他们的尸身先弄到桃园深处掩藏起来,不料想一伙群众突然把他们围了上来……

原来是贾富格的乡亲找了孟宪亮,孟宪亮临时找了王天柱、孟老尊、李老秀和抗日村长李之龙等人,大伙埋伏在伪警备队返回的必经之路上,观察这伙汉奸要把贾富格他们带到哪里去,不想一小队的伪军经过后,单单没有贾富格和刘德章,人们又急急忙忙顺路朝回返,谁也没料到一眨眼的功夫,失去了两个活生生的大亲人。

田光认识李之龙,就把刚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孟宪亮跪在贾富格身边,摸着她的脸,他热切地幻想着贾富格能突然睁开双眼在向他笑着,但是她永远不能再睁开双眼向他欢笑,永远把欢笑的记忆留给了自己的心上人。血液撞向他的头顶,他牙齿格格地响,他的脑海一片空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一下扑在贾富格怀中嚎啕大哭起来。李之龙和孟老尊、李老秀嘀咕了几句,二人折过身,看了看四周,赶紧一溜小跑回了村。时间不大,孟老尊折了回来,胳膊肘里卷了两领炕席,右手提着一把铁锹。李老秀抱着两条被子,后面还紧跟着一个啼哭的老汉,这是贾富格的爹贾荣祥,再后是贾富格的妹子贾富雪扶着她娘踉踉跄跄跟过来。

看见女儿暴死在这里,贾荣祥攥紧了拳头,满眼是愤怒的火焰。贾富格她娘抱着女儿的头,长一声短一声地哭,接着又哭又骂,笑起来,人都快气疯了。

贾富雪噙着泪水,用一块湿毛巾给姐姐擦净了脸,看着姐姐身上仍然浸着鲜红的热血,怎么也哭不出声来。

很快,人们在桃树地边挖好两座坟。孟宪亮用一床棉被包好贾富格,用一张席子盖住了她那坚贞的身躯。人们谁也没说话,默默地安葬了两位烈士,但心中却有一腔热血在涌动,有满腔的悲愤在燃烧:————要报仇!

————————要报仇!

贾富雪是个火烈性子,看着姐姐就这样草草下了葬,心里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她站在坟前对姐姐说:“姐姐,你走吧,就是变成厉鬼也要缠死这个仇人。”她猛然顶着孟宪亮说:“大亮哥,你手里提的是什么?不是个砖头吧!要是砖头,你就把它借给俺,俺就是凿,也要凿死那个王八羔子。”孟宪亮被说了个大红脸,他扑通跪在贾荣祥面前说:“爹、娘,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亲儿子,富雪就是俺亲妹子,不给富格报了仇,不亲手宰了李金昌,我就撞死在这棵桃树上。”

贾荣祥老泪纵横,把孟宪亮拉了起来,说:“孩子,有种,有咱中国人的志气。”

田清河拍了拍胸脯说:“报仇是咱们大家的事情,每一笔血债政府记得清,八路军更是记得清,命债要用命抵,血债要用血还,这血海深仇咱八路军、共产党一定要报!”

田光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李之龙瞅瞅放哨的王天柱,朝他使了个眼色,对大家说:“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报仇的事儿,咱们回去再商量。”于是人们架起富雪她娘,迅速隐进了浓密的桃林,顺着交通沟,进了西甫町。

贾富格走了,大个子刘德章走了,冀中泣血的原野又游荡起两个坚贞不屈的魂魄。

这天夜里,叔侄俩就留在了西甫町。

一连四五天过去了,村东村西处处有零乱的枪声,厮杀声、战马长鸣声。分散突围的战士不时遇到成队的日军和伪警备队的围追阻截。战斗拼杀,再拼杀战斗,又有战马倒下去。牺牲的战士时不时散散落落在小渠上,麦田边,桃树地,枣树林子里。白天叔侄俩随着群众进砖窖,钻麦地,晚上才敢进村找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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