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裳信步走到墓前,目光看到碑上的几个人便再也移不开,“慕容云之墓”几个颤抖的字从她口中吐出,慕容云,她的娘亲!她终于看到她的娘亲,她就在她面前,却是天人相隔,她还以为她的双亲没死,冒着危险来到这个神秘莫测的酒城。而她终于来到,却要接受她娘亲死的事实,心情从云端掉落於底,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整个墓地都在回荡着她的哭声。
?也不知哭了多久,慕容殇的眼睛已经红肿的不像样子,她缓步走到棺材前,轻轻地抚摸着棺材板,眼神柔和,口中喃喃自语:“娘亲,你知道吗?我很想你,我就快要成亲了,新郎是陌哥哥,一年前我遇到他,他救了我,后来我们相爱了,他对我很好,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女儿以后会幸福的。”
?说着她猛地打开棺材板,可随即出现在眼前的不是白骨森森,而是一封信件。这个发现让慕容裳心里存了一丝侥幸,难道娘亲没有死,她还活在人世,。慕容裳伸手拿出了那封信,信封上空空如也,没有标明是写给谁的,可此时的慕容裳早就顾不了什么礼节,她随手撕开信封,将里面保存完好的信拿了出来。
?“裳儿,娘占卜到十几年后你会来到这里,便写了这封信,我要让你知道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当年,我与秋子岳,也就是你爹,我们曾是恋人,那时你爹英俊潇洒,是很多女子心中的情人,所以我也就成了万夫所指,那时我年轻气盛,动不动就发脾气吃醋,只是他一直很包容我,我们很相爱。在我们要成亲的前一个晚上,他做了一件让我无法原谅的事——他居然醉酒强了一个女子,于是我狠心与他断绝关系,不顾他的苦苦哀求,那个女子也是日日夜夜逼他成亲,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疯了,那个女子也走了。
?我心软了,来到他的住处照顾他,就在那一夜,他要了我,于是后来就有了你姐姐和你,我也想过跟他就这样生活,可他自从疯了之后,日日打骂我,把我当成了那个女子,我一次次对他说我就是慕容云,可他从不信,换来的则是更为残酷的打骂,我就这样在他的折磨下痛苦死去,至于你,也被他送走,孩子,不要去恨他,他也是可怜人,而是他还是你的爹爹…”
?慕容裳看完,心里一片荒凉,原来她娘亲死的这样荒唐,居然是被秋子岳折磨而死,娘亲,你要我怎么能不恨他。(●—●)不过,姐姐!她还有个姐姐,她姐姐是谁?她姐姐是否还活在人世,原来,她是有姐姐的,这个发现让慕容裳惊喜不已。
?她把信折叠好放入衣袋,琢磨着怎么能出这个墓地,这个空间仿佛是懂得她的心事,下一秒就把她弄了出来。慕容裳终于又看到了天空,一想起那个疯子爹爹,她的心不由地灰暗,她向四处看看,想找到那个陌生女人和秋子岳。“云儿,你终于来看我了”一个醇厚且富有磁性的声音从旁边屋子传出,声音不大,却让屋外的慕容裳听了个清楚,慕容裳猛然回首,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屋内。屋内有两个人,一个是秋子岳,一个陌生女人,一双狐狸眼勾神动魄,挺翘的鼻梁,殷红的唇,美得惊心动魄。她是谁?这个疑问在慕容裳脑中冒出,方才秋子岳说了声云儿,她是她娘吗?可是,为什么她对她没有一点感觉呢,她真的是慕容云吗?
?那个女子听到这句话后,神色明显的僵了一下,随后又展开笑颜,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轻轻启唇:“是啊,我回来了,你想我吗?”秋子岳大手将她拥入怀中,让她与他零距离的相拥着,仿佛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想,怎么会不想,我天天想夜夜想,无一时一刻不在想,想着你会什么时候来看我,想着你会对我说什么话,想着再一次见你时你的容貌,总之,云儿,我爱你!”
?没想到秋子岳是个这么深情的人,让一旁的慕容裳都忍不住动容,更别说是这个女人,可慕容裳看到的是,那个女人笑了,笑容看不出甜蜜和幸福,只有苦涩和痛恨。这让慕容裳惊讶不已,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慕容裳可以保证,屋内的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她的娘亲慕容云,那么她会是谁?那个逼他疯的女人吗?可她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不过秋子岳虽然疯了,但还不至于眼花吧,他既然可以看到自己长得像慕容云,又怎么会把这个女人当成她娘,又把她娘当成这个女人呢,难道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做的好事?这个女人,绝对不是盏省油的灯。
?慕容裳带着疑问离开了这间屋子,快速的躲进了正巧在这间屋子对面的仓库,在仓库的糊纸上破了个洞,以便能看到对面两人的活动。大致过了两个小时,慕容裳都快要睡着,屋子终于有了动静。
?慕容裳再次打起精神,透过纸洞看对面发生的所有,这时秋子岳倒在床上,女人重新戴上了面具,又恢复了第一次见她的模样,她从腰间拿出一瓶紫色药瓶,倒出两粒药用嘴喂进了秋子岳的口中,深情的看了他一眼后,便消失在慕容裳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