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之上,工人正在搬扛木材,修补大坝。
“都给我动作快些!”监工甩着手里的鞭子,像赶牲畜一样狠狠抽在工人的背上。工人发出一身闷哼,咬着牙,落下了豆大的汗珠。
“住手!”叶冷大喝,周遭的工人都纷纷停了下来。
“谁他娘吼老子的,不要命了是不是!”监工抖了抖手里的鞭子。
浣纱挡在叶冷身前,“放肆!这位可是当今圣上的母亲,帝澈的太后!”
“啊?太。。太后?太后啊!小人有眼无珠,请太后饶命!请太后饶命!”
叶冷汗颜:这里的人怎么一言不合就磕头,吓我一跳。
“你上面是谁?把他给哀家叫过来。”
“是是是。还愣着干嘛?快告诉江太守太后娘娘来了!快去!”监工转头向一个工人吩咐道,“娘娘,要不小人给您找个休憩的地方歇歇?”
“不用了,哀家就在这等。”
不过多时,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参见太后娘娘。不知太后娘娘有何吩咐。”江太守跪了下来,一脸献媚。
叶冷没说话,静静地望着不远处的大坝。
过了很久,江太守跪得膝盖都疼了,叶冷这才幽幽开口:“朝廷年年发银两给这大坝,如今大坝却塌了。。。。。。”
“太后明鉴啊!这钱,微臣可全用在巩固大坝上了!大坝坍塌,实在是因为洪水太过迅猛,大坝抵挡不住所致。”
“江瀚,你个无耻老贼,呸!狗官!”远处,一个书生样的人被侍卫钳制着,唾沫星子喷了侍卫一脸。
“林书文,你!你休要狺狺狂吠!你们愣着干什么!给我打!”江太守气得身上的肉都在抖。
“太后!太后!草民有话要说!”
“哦?”,叶冷来了兴趣,“把他放下。”
“放开!”林书文挣脱了侍卫,跑到叶冷面前跪下,“草民林书文叩见太后娘娘。”
“免礼平身。”
“谢太后。”
“你有何话要对哀家说?”
“草民要举报淮州太守江瀚贪赃枉法,徇私忤逆!”
“你闭嘴!”江太守冲过来要掐林书文,叶冷一个眼神过去,她的护卫就立刻按住了江瀚。
“林书文,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讲,你有什么证据?”
“这整个淮州的百姓都可以作证,江瀚当时建造大坝,用的根本就不是木材!只是怕被人发现,露出来的部分搭了几根木头进去,底下都是竹子和芦苇!每年的银两也被江瀚拿去喝花酒,哄他的美人。不仅如此,他还加重了税务,有钱的就交钱,没钱的,就卖房卖田卖儿卖女,要是这些都没有,就去江府当下人,十天不到,就被人抬了出来,扔到了乱葬岗。”
“江瀚,他所言是否属实?”叶冷把玩着耳边的碎发,看似漫不经心。
“这。。。这。。。”
“哀家知道,江太守是清廉的好官,只是这百姓天天这么嚷着,对江太守的名誉也不好。这样吧,哀家派人到江府搜搜,还江太守一个清白。”
还未等江瀚反应过来,一批人马就浩浩荡荡的闯进了江府,不顾他小妾夫人的啼哭哀求,硬生生搜出了二三十个涂着红漆,刷上金粉的大箱子。
护卫把箱子挨个儿抬到叶冷面前。
“把箱子打开。”
“是。”
箱子一打开,就瞬间闪瞎了所有人的眼。卧槽,捉到一只稀有的野生土豪。
“都是我的。”叶冷脑子里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江瀚,你可知罪?!”叶冷一拍盖子,打nm的棒棒糖,这个小骚猪比她还有钱,不搞死他还真不爽。
江太守在地上缩成一团。
”臣冤枉啊!是有人陷害臣的!望太后明鉴呐!“
“哇!你真的很喜欢搞事啊兄弟!江瀚,贪赃枉法,即刻处斩!”
护卫像拖死猪一样拖走了江瀚。这样的人要是活着,终究是个祸害。
“谢太后!谢太后!”林书文本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才冒险见得叶冷,没想到他眼中的“无知妇人”,竟有这般雷霆手段,如今皇上不理朝纲,倘若有太后相助,帝澈安矣。
“林书文,如今淮州无太守,你可愿意给这方土地一片青天?”叶冷睥睨着林书文,一股王者气势瞬间压着在场所有人。
林书文跪在地上,顶着叶冷的威压,艰难地抬起头,双眼直视这叶冷,“草民愿意!”
“很好!”收起威压,叶冷的手重重地拍在林书文的肩上,似乎把某种看不见的东西也传递给了他,让他肩膀沉了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