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大街来来往往的人,无比的拥挤,子书不知道被人撞了多少回了,但是又不好说什么,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如果真的讲道理的话,面对着市井之人恐怕自己还真的没有绝对的把握,但是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答应,都是公仪远的事情,想到这里侧着脸看着身旁的这位罪魁祸首,说什么有心事陪着对方去转转。
但是饶是以子书的脑子想破了也不会想出来,公仪家长子想要去转转的地方,竟然是繁华无比的街道,还以为是哪一个高山流水的场所呢,公仪远一脸凝重的表情,只顾着一步步的往前面走,被撞倒的大汉低下头辱骂了两声,听着子书想要挽起袖子来,冲上去理论。
但是自己身旁的人,倒是一点都不介意的完全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在公仪远身上面回过神来的时候,转头哪一个推车的大汉已经不知道,前往了什么地方,无奈的低头苦笑了几分,一把拽住了继续往前面走的公仪远。
被猛然之间拽住的公仪远,抬起头来茫然的看着自己眼前的人,疑惑的说道:“不知道,子书有什么事情吗。”听着公仪远的询问,子书忍不住的一下子笑了出来,看着公仪远说道:“这句话应该我说吧,让我陪你出来散心没有问题,但是长兄的心事,好像太过于沉重了一些吧,从来没有见过你这般失魂的模样。”
“当然了,朝中这次肯定是大动静了,能不心烦吗。”公仪远挥了挥手,终于找回了一些精神,但是眉头之间还是依旧的深锁。子书看着公仪远的神色,好像有一点过于担心了,笑道:“长兄,这就是自寻烦恼了。”
“这是怎么一说。”听着子书调笑的话语,公仪远扭身和对方进入了一个相对与僻静的小巷,没有了人来人往的碰撞子书显得异常的轻松,一双胳膊放在了脑后面,语气无比轻松的说道:“这次的争斗就是顾家和张家之间,充其量在加上一个蹚浑水的洛家,火势在怎么打,也不会烧到我们公仪家来的,所以长兄大可放心便好。”
说完眼神示意着公仪远,公仪远和善的一笑,没有说话继续的往前面走着。当然子书不知道自己和顾以白之间的渊源,或者说是和一个奇女子之间的联系,皇宫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败露了,但是绝对了张家逃脱不了感觉,不知道这次纯妃还有没有能力起死回生呢。
心里面古怪的想法被公仪远甩了出去,就像子书说的,怎么样子对他们都是有利的,但是为什么还是这么担心,是不是应该进宫打听一下,事情发展的事情情况了,实在不行的话,自己尝试的帮一点,公仪远和子书沉默着很快的走去了巷子。
刚刚跨出巷子一步的子书,因为没有丝毫的准备,被一个奔跑的人突然撞了一个正好,那个人贴地打了一个滚,对着子书骂骂咧咧,大致的内容便是突然在侧面冲出来,害的自己摔了一跤。子书被撞回了小巷,被公仪远一把给接住,索性没有狼狈的摔倒。
看着对方的模样,子书刚准备还击的时候,被公仪远一时摁住了肩膀说道:“这件事情我们有错在先,算了吧。”“可是。”子书很是不甘心的说道,就算是自己的错误,也没有这般不讲道理的人啊。“何必区区为了这样的人脏了自己的手,他可配不上工部侍郎的惩治奥。”子书一听急忙低下头说道:“长兄,在下冲动了。”
拍了拍子书的肩膀,公仪远表示没有事情。在远处的男子爬起来之后,看了看在巷子口的两个人,继续向着前面跑去,子书冷哼了一句说道:“这是不知道前面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事情,竟然能够如此的着急。”
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在远方有冲过来了一群的人,对着东南方向跑了过去,看着这样的场景,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公仪远眉头加深的说道:“看来这的有事情发生了。”输完快速走了上去,现在有消息对于他来说,可能不是什么好消息。
两个人跟着大部队走了很久,终于在皇城外面看见了一处亭台,子书摇了摇头,丧气的说道:“我说这条道路为什么这么熟悉呢,竟然真的是皇城。”公仪远没有回答,青着一张脸走了上去。在亭台上面张贴者一张黄色的皇榜,至于内容离得太远根本看不见,只是耀眼的大印表示,是皇帝亲笔书写。
在亭台周围环绕着几百个人,根本挤不进去。索性直接绕到了后面,守城的景军一看来的人,立马伸出手来打算制止,但是还没有说出话来,公仪远便在腰间拿出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礼部尚书,将领一看脑袋一低没有了神气的模样。
对着里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子书对着侍卫笑了笑,也紧紧的跟着公仪远走了进去。在亭台下来有守卫的将领,拦着所有观看的人,公仪远伸腿踏上了亭台,鹤立鸡群的站在了侍卫的包围圈里面,正立在皇榜的面前。
子书有一些疑惑,因为不喜欢这般太过于热闹的场景,所以并没有跟上去,在旁边站着看着在亭台上面的公仪远,有一些疑惑,自己的长兄上去都这么长的时间了,为什么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难不成被什么定身法给定了不成,虽然自己无聊的想着,但是向着前面走去,打算去找对方。
至少跨出了一步,公仪远便走了下来,脸上面没有丝毫的表情,好像一尊雕像一般。但是熟悉公仪远的人,便会知道公仪远脸上面永远有一副微笑的面具,但是现在发生的事情可能连面具都拿不出来了,才会这样。
没有丝毫的耽误跟在了对方的后面,向着外面走去。将领对着远处走来的公仪远,行礼说道:“讲过礼部侍郎。”但是公仪远没有回应对方,一下子骑上了将领身边的马匹,将领看着这个举动,震惊的抬头还没有说出话来的时候。
子书便牵过来了另一匹马,迎着将领无比诧异的目光,施施然的行礼说道:“会给阁下送回来的,还请放心。”说完一骑绝尘追着公仪远而去。在市区两个人相对的平稳了不少,不敢那么的快速。子书才不放心的询问的说道:“长兄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因为追你皇榜我还没有看呢。”
“顾家因为谋反之罪,满门抄斩了。”公仪远腾出空来了,回头对着子书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话,随即扬长而去,一样待人如同温玉一般的公仪远,也顾不上马匹会不会踩上来不及躲避的行人,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却让子书立在了原地。
手里面的缰绳由于震惊都有一些握不稳了,整个的脑袋好像放空了一般的,一片空白。如果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别人告诉自己这件事情,会因为玩笑而大笑一场吧。但是现在真的是真的了,开什么玩笑啊,顾家可是手握兵权,皇上这么铤而走险就不害怕边疆的战士,因为情义逼宫啊,能够如此的冒险,难道真的是因为谋反吗。
骏马还在飞驰,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也不允许子书想那么多的事情,但是子书知道自己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个消息,皇上竟然会办这么冒险的事情,要知道整个朝廷根本离不开顾家,本来以为只是整治一番,但是灭门。
在如同血液一般的黄昏,终于到达了顾家的大门,上面苍劲的将军三个人还是让人一样的望而生畏,整个府邸就像是一块巨石一样匍匐在地上面,坚固的不可击破。公仪家虽然没有和顾家世世代代的交好,但是也算是开朝功臣的后代,公仪良左最为敬佩的,便是一直在刀刃上面生活的顾家,滴滴鲜血浇灌成了繁华无比的京师。
但是现在竟然罗成了这个样子的场景,夜晚的风轻轻的到来,有一些凉薄刺骨,不知道什么时候夏天的夜晚也变得这么的冷了,看着格格不入的白色封条,公仪远也变得有一些惋惜还有悲伤,震惊的子书随后赶来,看着发呆的公仪远,还有无比大气的将军府,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许久,子书说道:“真是可惜了。”看着还是毫无反应的公仪远,子书询问道:“现在怎么办。”“你回去告诉父亲,我去一趟皇宫。”公仪远沉声说道。子书还是不可置信的说道:“这件事情真的是真的吗,不可能我们公仪家竟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现在竟然还要看皇榜。”
“人都被带走了,还有假吗。”公仪远看了一眼府邸,调整者自己的方向说道:“看样子皇上这次是在玩真的了,竟然在区区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把整个顾家满门,可是一种魄力啊。”但是话语之中却满满的嘲讽之意。
“但是现在你去皇宫又能够怎么样呢,你又不可能救他们出来。”子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现在的公仪远看起来很是不正常,所以一定要想办法让对方先冷静下来,好像看穿了对方的想法,公仪远安慰着说道:“我没有事情,但是可以救人的。”
子书一愣,不知道对方说的什么意思,一转身公仪远已经扬长而去。顾家的人自己根本不是神仙,但是有一个自己可能能够救出来的,因为有一个人绝对不会允许对方死亡的。顾以白,在尚行房的顾以白。现在应该已经失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