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影月快要哭出来了,嘶吼道:“不行,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他……”说着纳兰影月就要往校门跑去。然而很悲催的是,纳兰影月后一次觉察到自己的后背被人重力一瞧,随后又再度昏死了过去。
“老祖……”那名神级巅峰修者,看着突然出现的皇帝老祖,立时躬身唤道。
皇帝老祖仰望了远方天际,而后他沉寂了一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旋即他淡淡说道:“没事了,你下去吧,记得此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这时,张天已经被关进了一间牢房之中,是袭月门特别建立的私人监狱,十分坚固,都是采用玄铁精打造的,而且牢房四周还布置下了强大的结界,没有帝级的修为,是逃不去的。
张天也无所谓,这牢房他也不是第一次进,在前世的时候,他进警局的次数,不必回家的次数少。没办法干他们这一行的,进警察局那是必然的。
不过这间为他特别打造的牢房可比,那垃圾警察局要好多了,在警察局,就一张桌子两张凳子,而且四周除了那衣衫进来的门,就再也没有一个通气孔,全是水泥强。看着那些心里就能闷得慌。
这里就不一样了,通风效果强,设施也很好,有床,有被子,长有四人方桌,茶壶道具,样样俱全。而且还时不时的会有人给他来送吃的,待遇没有五星,也有四星。
张天在里面住的舒舒服服的,还时不时的哼上两三句小调,令的外面看守的两名王级巅峰强者,一阵郁闷。TMD,到底他是犯人,还是他们是犯人,生活质量比他们还高。
张天那边累了有床睡,而他们就只能干坐着,勉勉强强也只能依着凳子小睡一会。吃?他们是王级强者,一个月两个月不吃的很正常。换而言之,他们喝空气,张天吃好鱼好肉,还有好酒,这样的待遇,连他们都想自己是张天了。
不过,这些想法,是他们内心的小抱怨,不敢说出来,表面上他们还是要装出一副怒气冲天的模样做给张天看,毕竟不管怎么样,张天始终都是杀害他们老六的凶手啊。奈何大哥明确要求不能为难他,所以他们也只能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来气张天。
“喂!哥几个,我说你俩,老蹬我干嘛,不就是杀了你们一个兄弟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以后还你们一个呗。”张天此时手里扒着一只鸡腿,左手端着酒壶,嘴里含糊不清说道。那姿态简直像是饿死鬼投胎似地,要吃相没吃相,要坐相没坐相。
王寅和削壁看的心中那个气啊,这他娘的,还是犯人吗,有犯人跟他们这样说话的吗,那小日子过的跟小地主似地。
不过王寅始终老了,心里虽然不快,但勉强还能抗一下,削壁就不一样了,他火气大,性子急,看着张天那模样,他心里很不爽,破口骂道:“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阎王老子吗?老六那可是和我们有着三百年的交情,那是你能说还就还的吗?麻痹的,告诉你,等你以后没有了利用价值以后,老子第一个斩了你,为老六报仇!!”
削壁本以为他这一骂,对方多少会有些反应,例如反驳,哪知对方跟本连鸟都没有鸟他,在一旁痛痛快快吃着,还时不时的拿牙签,清理一下牙缝。削壁那是越看越气啊,心中早就把张天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个遍,已经开始朝张天第十九代祖宗进军了。
张天心里那个爽啊,早知道,坐牢能有这高级的待遇,他早就来了,哪里还用得着每天想这想那,算计来,算计去的,这生活才是他张天想要的生活,吃好的,喝好的。
说起来,张天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自从离开那魔兽森林后,这几个月以来,还真没好好吃过一顿。
话说,他在崔欣阁的时候,可是每天都有的吃,但是到最后多半给纳兰影月搅浑,而且还没喝的,所以前后相比,张天还是更喜欢牢狱里面的生活啊……
“喂,王老哥,你说你们把抓来都两天了,怎么还不把送去见你们门主啊。是打算,一直供奉我吗?那样的话,在下有些不好意思了。”
两天之后,张天又一次向王寅瞎聊起来,虽说他现在被关着,但小日子过的,可是舒爽无比啊。既有吃,又有喝,还有有人陪聊,这生活,那叫一个美啊。张天甚至怀疑,他以前到底是为什么而活着了,每天都累死累活的,除了一堆麻烦,什么也没得到。那日子,能叫生活吗?
王寅好不没气道:“老祖宗,你到底到这里干什么来了?我怎么感觉你一直都没安好心啊。是不是老早就打好主意,所以才让我们抓的?”
王寅不得不怀疑啊,这两天张天的日子他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啊。那丫的,从刚开始,有什么吃什么,到现在已经是要求什么,他们端来什么了。
什么鱼要半分熟,肉要三成生,烤肉要均与,鸡汤要清淡。酒要至少要五十年陈酿……
这那是在关犯人,分明就是养活祖宗。气的他们最近已经砸碎了十多张桌椅了。可是他们偏偏拿他没辙,一是大哥要求,一定要好好照顾张天,二是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虐待了犯人。
我的妈妈咪啊,下回还是让我来做犯人,让他来当看守员吧,这日子,真是没办法过了。
张天嘿嘿一笑:“我这人一向都是好人,你怎么能说我没安好心呢?你看,你们这么大的门派,有厨师有厨房,却没有人吃饭,一个个都忙着练功。这样一来岂不是浪费粮食?所以啊,我就大发慈悲,发扬勤俭节约的朴素精神为你们消灭浪费掉的食物。所以呢,你要感谢我知道不?”
“啪!”
王寅再一次没忍住,手掌猛的一拍,将那张刚换没多久的桌子,瞬间拍碎,他恶狠狠道:“****老MU!你那是勤俭简约?酒要五十年陈酿,一条鱼,你只吃鱼头,一头猪,你还只要猪蹄,你那要是节约,老子就是节约天神了!”
张天被说的尴尬无比,老脸不禁一红。不过好歹他也是练过的,这点阵势他还是见过的,只听他有条有理说道:“老王啊,话不是这么说的,你看的只是局部现象,要从大体上来看待问题。我这样给你分析吧,你们厨房是不是每天都会买很多菜?这菜买来了,你们可有吃?还有你们每月腐烂倒掉的食物有多少?”
王寅被问的一愣一愣的,照张天这么个说法,他还真是没浪费,他们袭月门每天大概要买几十道几百斤食物,但真正会吃的不多,一天能有十几人,算是不错的了,绝大多数人,每天都忙着修炼,吃饭对他们这类人而言,是可有可无之事。如此一来,使得袭月门厨房每隔一段时间,就得清理出那些不新鲜的食物,所以这浪费现象那是相当严重的。
如今来了张天这口吃饭的,于是那些原本本该可能会被浪费的食物,被利用了起来。所以按照张天的说法,他非但没浪费,还节约了。
王寅脸色不好看,这家伙的脸皮真是厚得家了,明明是浪费,最后却被他说成节约了,苍天无眼啊。袭月门怎么就招来了这么个活祖宗,真希望大哥,赶快把这家伙带走,然后狠狠揍她一顿。
这段时间,他和削壁可是没少受张天的气,奈何,这气是怎么也吐不出来。每当他们骂张天的时候,那厮要么在一旁大吃大喝,要么翻过来将他们骂得个体无完肤。这日子,要是能好过,就怪了。
“咚咚!”
突然牢房之外的那扇铁门被敲响,旋即之前被张天气的出去透透气的削壁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李铭。顿时王寅急忙走过去给大哥请安,刚想诉苦,李铭却已经打断了他的对话,朝着张天淡淡说道:“张天,出来吧,有人要见你!”
张天估摸着,应该是袭月门更为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十有八九,是来送他去袭月门本部的。
在李铭和两名王级巅峰修者的带领下,张天走出了牢房,向着袭月门的议事大厅走去。
“长老,你要的人,已经带到。”到了议事大厅后,李铭向着高堂上坐着的一位白发苍苍老者跪拜道。显得十分恭敬。
张天心里微微一怔,长老?李铭不应该也是长老吗,怎么还向同是长老的人跪拜?莫非对方是什么大长老,二长老的不成?
张天心中疑惑的同时,将目光投向了议事大厅四周,略略打探起大厅,蓦然发现,在大厅上,一共坐着十一名修者,这十一人,无不是须发白眉的老者,精气神内敛,眼眸也都闭合着,似乎对于张天等人的到来,没有多大兴趣。
略略观察,张天骇然发现,这十一人中,只有三人是帝级,而且还是站着的,其他坐着的八人,张天一个也看不透,只能隐约感觉到在他们体内有一股浩瀚的能量在涌动。
顿时,张天惊住了,他现在是王级强者,以他的能力,甚至连帝级巅峰修为也能有自信看穿,可是这八人,他却看不透。岂不是说,他们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令张天望尘莫及的恐怖程度?
张天的心中微微骇,他发现自己低估袭月门的实力,更低估自己在他们眼里的重要性。为了他竟然派出这样强大的阵势,这已经不是看的起他了,而是重视!
想到这里,张天又不禁想要大骂自己那爸妈,他们惹谁不好,偏偏惹这么一个可怕的对手。现在可好,他们逍遥自在,而自己却在受这无望的牢狱之灾。想想张天就觉得很气愤。
老爸老妈,你们可真我的好爸妈啊,自己惹事,跑了,却扔下我一个孤苦伶仃的儿子在作战,这都算什么事啊。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们生的,哪有父母这样对待亲生儿子的。
就在张天抱怨父母不够义气的时候,九州大陆某间豪华酒店XXX房内,传来了一声,谩骂:“这是哪个够娘皮,在背后骂老子,阿嚏~”
随后,一道温柔娇滴滴的女音响起:“孩子他爸,你还好意思说,肯定是你以前招惹的那些旧情人,见你久不去找他们,生气了,在骂你怎么老不去看他们。”
“额……老婆,看你这话说的,我像是那样的人吗,咱家天儿都这么大了,我可能还会招惹其他女人吗……”
“你就是张承中和莫蓉雪倩的儿子,张天?”让李明和两名王级巅峰修者,推下去之后,那高堂上方的老者忽问道。不过,他虽然是在和张天说话,但由始至终,眼眸都没有睁开过。
张天有些恼怒,擦你吗,嚣张个屁啊,真以为自己是皇帝了吗,敢以藐视的姿态和老子说话,老子迟早要你跪在我面前说话!
张天最讨厌,被人藐视了,这世上,只能他藐视别人,绝不容许别人藐视他!
不过显然,张天现在是没这个本事,对方的实力强他太多了,他即便心有不满,也没办法,对方动动手指的功夫就可能要了他的命。因为此人,是八人中,最让张天忌讳和看不透的,实力很可能已经达到了传说中的大尊级!
张天平淡道:“我不知道你说的张承中和漠然雪倩是谁,不过我是张天这点没错。怎么是打算送我去袭月门的吗?”
张天语气中略带桀骜不驯,不过,他的话,说的却是实话,张承中和莫蓉雪倩,这两个人他的确不认识,也没听说过。他老爸叫张凤鸣,老妈叫李倩。跟那个张承中和莫蓉雪倩,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
那老者闻听张天此番话语,终于睁开了双眼,顿时两道凌厉无比的精光,犹如两道匹练剑芒一般,刹那间射入张天脑海,顿时,张天只觉嗡的一声,脑袋一阵剧颤,随后体内气血宛如沸腾了一般,剧烈震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