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行走于关外,实是拿那些马贼练手,让一套戟法更加纯熟。于莫然来说,杀这些马贼并无什么心理负担,反正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其实以莫然的性子来说,杀这些与自己并无关系的人实在不能在心中泛起任何涟漪。说一句视人命如草芥也不为过。
只两个多月时间,莫然也不记得杀了多少人,盘亘于雁门关外到草原一段路的马贼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日,莫然飞纵于靠近草原的地界,虽然尽力避免,但杀戮过多,免不了身上沾染血腥。莫然的铠甲已然是全身红透,远远看去如一个血人一般。
那些有幸见他大展神威的中原人,去到草原自然是大力为他宣传,好似从此有了护身符一般。因其一身血衣,杀人如割草,血气冲天,但眼神淡漠,视杀人如无物,因他姓莫,故那些商人给他取了个诨号,叫“漠苍生”。意为漠视苍生,如天神俯瞰大地一般。
莫然走于草原上,远远有牧民看到了,吓得趴伏于地上,不敢动弹,生怕他杀的兴起,把自己小命也一并收走。莫然对这些毫无反抗之力的牧民也懒得动手。没有杀过人的人,身上没有杀气,也没有血腥味道。默然五感愈发敏锐,可以远远觉察到,偶尔还会有第六感出现,知道那些人身上没有血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感觉肯定无比,定然是不会出错的。
默然此次打算到草原深处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负担他的马。莫然本身不重,加戟也不过两百来斤。但寻常马匹还没有他跑的快,骑在上面只是一个笑话,莫然是不屑的。以他的高傲,肯定是要千里马之类的。
向前行了两日,莫然忽然察觉前方二十里左右有一队人马朝这边行来。莫然并未在意。莫说没什么威胁,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想要去的地方还没有不敢去的。漠然并不只对别人,也包括自己。危险什么的,他一概无视了,否则,前世也不至于跳楼。
走到近前,却是一队羌族武士,约莫两百人左右。领头的将领颇为高傲,居高临下地道:“你就是那个所谓的漠苍生?就是你,在屠戮我的族民?”莫然看了他一眼,视之如无物,淡淡道:“不想死的,滚!”
那首领面色一紧,打了个手势,那些武士须臾间便把莫然围于其中,自以为得意,笑道:“我看你往哪里跑,不管是不是,先把他抓…………”话音未落,却见一个斗大头颅飞向半空,场中莫然却好似从未动过。
却是方才,莫然厌烦他恬嘈,提起戟来,用力一挥,一道气劲飞射而出,直把那领头的斩杀于马上,这手段,乃是他杀马贼时领悟的方法,把全身力量集中于一点,瞬间爆发出去。空气也是一种无形介质,力量在其中虽然会消散,但只要力量足够强大,足以在消散之前形成莫大的杀伤力,如小说中的刀气剑气一般。
周围的骑兵眼力跟不上莫然的动作,只看到头领忽然间死于非命,想起最近的种种传说,皆是亡魂大冒。不知谁高呼了一声:“狼神啊!”剩下的骑兵毫无斗志,转身欲跑。一个副统领模样的人站出来,叫道:“统领大人已死,我们回去也要受责罚,各位何不试试他的深浅,回去也有个交代!”队伍渐渐稳定下来。
莫然转身看着他,骇的他赶忙缩回队伍,生怕自己也莫名地死了。双方相隔二十步左右,莫然向前走一步,那些骑兵向后退一步。却是那些骏马感受到他身上的血腥气息太过恐怖,生物的本能让他们不敢向前。
莫然心中不耐,脚尖一点,飞想骑兵群中,手一挥就是一片腥风血雨,无人能挡他一招。那些骑兵本无战意,看他一戟下去连人带马砍作两截,直如砍瓜切菜一般简单,哪里再敢留下,纷纷打马向来时的方向飞奔,似乎后面有恶鬼追逐一般,只觉得后面那人比传说中还要恐怖几分。
莫然也懒得追他们,放些活口回去替自己宣传也不错。在莫然的观念里,他去杀人是理所应当的,但别人胆敢来找他,却是不行。他视这些草原上的人如蝼蚁一般,经常被一群拦住,虽然没什么麻烦,但会让人烦躁。
莫然一路向草原深处走去,中途又有几拨人来围堵他,虽然人数一次比一次多,但均在他鬼神一般的手段下杀的溃散,他的名声在沿途上彻底传开,再也无人敢打他的主意了。
途中遇到了两次野马群,那些野马被他骑在身上以后,浑身颤抖,不敢前行,这是被他身上浑厚的杀气骇的不能动弹。却是不堪大用,莫然对这些还算神俊的马匹也无多少兴趣,总觉得它们不是自己想要寻找的。这是一种玄奥的感觉,莫然知道自己想要寻找的东西在草原深处,却不知道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一日夜晚,莫然走的疲惫,随便找个地方躺下,他早已经寒暑不侵,在森林中还可以睡在树枝上,在这茫茫草原就只能天当被地当床了。夜晚,莫然忽然惊醒,感觉到远处过来了一群生命,凝目远望,莫然心中惊喜,自语到:“好家伙,原来我要找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