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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旅鼠集体跳海之谜

有一种很小的动物,它的名字叫旅鼠。旅鼠,它与旅行有什么关系吧?一点也不错,旅行在旅鼠的生命过程中似乎有着极其重要又极其荒谬的意义。它们的旅行并不是轻松愉快的享乐,而是非常艰难、辛苦,甚至意味着生命的终结。有许多时候,旅行的目的地就是一望无际、波涛汹涌的汪洋大海。

旅鼠为什么用这样奇特的旅行来结束生命呢?它究竟是怎样一种生物?

这个问题长期以来迷惑着人们,人们注意到,神秘的色彩贯穿着旅鼠的整个生命过程。

旅鼠的繁殖能力是非常惊人的。有人说,在自然界中,唯有细菌的繁殖能力可以与它相比拟。这可能吗?我们知道,细菌在适宜的温度、水分、营养条件下,其繁殖方式以细胞分裂法进行,速度简直无法估计。那么旅鼠的繁殖能力究竟是怎样的呢?为什么可以把它们与细菌相提并论?

对此,生物学家做过非常详细的观察计算。据观察,旅鼠一年可以生8胎左右,每胎可生12只幼鼠。有趣的是,幼鼠只需要20多天的时间就长大成熟了,并且开始生育、繁殖。

这就是说,如果一对旅鼠年初开始做父母,经过短短七八个月时间,它们就有了第八代“孙子”,与此同时,它们一方面往“祖宗,老祖宗、老老祖宗”的位置上升,另一方面还一次又一次地当“父母”。这时,它们的子孙也在同时繁殖、升级。

这支队伍究竟有多大?一对旅鼠“祖宗”在一辈子里,究竟拥有多少“儿孙”?

有人用代数式计算,一对旅鼠如果在阳春3月初当“父母”,到了9月初,它们便有96万只“子子孙孙”。

96万只!多么惊人的数字,多么庞大的家族!在这样惊人的数字面前,我们的想象力都变迟钝了,因为这还是就一对旅鼠而言,扩展到整群整群的旅鼠,那又是怎样一种级数呢?就算是因为天敌、气候、疾病等引起的自然减员,减去一半多,也都无济于事。用密密麻麻来形容是最合适的。

在惊人的繁殖力之后,旅鼠们又“导演”出了另一种奇妙的能力,那就是奇特的控制力。

人们不妨想想,照旅鼠这样生育,不久的将来,地球上除了旅鼠还有什么呢?这与世界末日的到来又有什么区别?

别担心,大自然决不会坐视不管,它用神奇的自然之力调节着生态平衡,干预过分失控或不足。这种神奇的力量在旅鼠身上表现得尤为突出,使人百思不得其解。

旅鼠,这个小精灵似乎天生知道“计划生育”,它决不会毫无节制地生育繁殖。

在旅鼠的繁殖生活中,居然有丰年和歉年。它们并不是每年都火爆爆地添丁进口,大约4年为一周期。平常年份,它们只是少量地繁殖,“计划生育”控制得很严;当气候、食物都恰到好处时,它们才不约而同地拼命增殖,“家族”里成员的数量急剧膨胀。

当膨胀到一定数量的时候,旅鼠队伍中有一种控制力悄悄地起作用了,几乎所有的旅鼠都得到了这种神秘的信息,它们表现出焦躁不安的样子,东跑西窜,甚至吵吵嚷嚷,停止进食。有些旅鼠竟一改“胆小如鼠”的秉性,带着明显的挑衅性,在天敌面前也无所畏惧。即使这样,它们还觉不够,又改变模样,脱下灰黑的保护色,换上鲜艳的橘红毛色,好像故意吸引天敌的注意力,直惹得猫头鹰、贼鸥、北极狐狸等心花怒放,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发现目标,捕获来得轻而易举。

旅鼠为什么这样做呢?是谁在控制它们?我们知道,任何生物都会在生存环境中寻找最佳的保存自我的方法,可是旅鼠却反其道而行之,这是怎么回事呢?

有时,旅鼠的数量实在太多,无论怎样乔装打扮,送肉上砧,都解决不了问题,鼠口过剩让煞费苦心的旅鼠伤透了脑筋。这时,它们纷纷聚集在一起,好像是共谋大计。先是抱头鼠窜,貌似传递信息,渐渐由小群扩大,形成大群,虽不见众群之首,却分明感到聚集力逐渐形成。一番忙乱的串联之后,突然间,它们像得到了明确的指令,沿着同一方向,浩浩荡荡出发了。

这是旅鼠生命史上最悲壮的一页,突出展现旅鼠的生命之谜。

长途旅行开始了,逢山过山,遇水涉水,队伍日益壮大。数以百万的旅鼠汇合在一起,其中不断有衰老的、体弱的死去,但又有新的成员加入进来。它们配合默契,往往白天休整进食,夜间摸黑挺进,跑啊跑,拼死拼活地奔跑,一直奔跑到大海边。

汪洋大海起伏的波浪并不能阻碍旅鼠的前进,它们毫无惧色地面对大海,纷纷跳下去,前赴后继,一往无前,几乎全军覆没。

谁把它们聚集起来,让它们舍生存,取灭亡?又是谁将一小部分旅鼠保存下来,让它们不受大多数旅鼠的影响,安心地继续完成繁殖后代的重任?

面对旅鼠种种生活特性,人们产生了许多疑问,比如说,旅鼠种群爆炸的原因是什么?它们为什么不就地解决,而采取周期性的迁徙?大海是不是唯一的选择?

有人认为,旅鼠种群变化和它们所采取的大迁徙与客观世界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上一次迁徙之后,种群总量减少了,如果有适宜的生育条件,又很容易营造下一次鼠口丰年;鼠口大增至“爆炸”时,显而易见。食物成了威胁生存的主要原因。因此,大量地淘汰个体是减少对食物的竞争、保留优良品种的必需。

但疑问又出来了,为什么旅鼠在做这种旅行时,即使遇到物丰水美的地方,也不停留下来重新考虑一下生存问题呢?所以有人认为,旅鼠的大迁徙与食物的丰歉不存在决定性的关系。

也有人猜测,旅鼠迁徙的主要原因似乎与栖息地的季节变化有关,但这种提法还仅限于猜测。

有人指出,任何生物的生活习性都由它们的基因决定,基因在遗传过程中决定了一代又一代的生命模式。

而这又是一个极为深奥的领域,旅鼠谜一样行为的基因密码又是怎样的呢?

在许多解释、猜测中,也有人认为旅鼠的迁徙并不完全是死亡大迁徙,它们的本意是寻找更合适的生存地区,结果因鼠目寸光,导致溺水身亡。尽管它们放弃了离得很近的原野,选择了海洋,那也是盲目奔跑造成的,并不是有意识的行为。而有些地理学家则认为,旅鼠很可能是保留着祖先传下来的习性,大举迁徙返回家园,但是由于地质变化,一些陆地下沉了,变成了海洋,旅鼠对这一变化一无所知,仍旧大举迁徙,最后虽然回到了家乡,但家乡已彻底变了样,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回了“老家”。

到底孰是孰非,目前还只能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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