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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尾声:感动

接着我们各人投入到各人的事情之中。永兵杀蛇、剥蛇皮,而我则有板有眼地“迟”起鱼来。

正是六月中旬,太阳爬上山之后温度便越来越高。我偶尔一瞥,便看到永兵已忙得满头大汗。我有心欲为他递一个毛巾把子,并想替他揩一下汗水,可我毕竟是一个“秧三”(姑娘),且与他表面上已分手,就算心里想做这事,可真正要做起来却不好意思。被这种心理左右着,我时不时地抬头看他,观察他额上、脸上、脖子上、胸膛上、手臂上汗水的积累与流淌状况。

汗水泉涌、直飙,我看得发急,却无可奈何。

为时不长,永兵便杀好了蛇。经我观察、了解,蛇的内脏他只保留了蛇胆。除此之外,他还留下了蛇血。他将蛇胆放在了一杯白酒之中,说它可以明目,是一道上等的保健食品,十分难得。

几乎与他处理好大蛇同时,我也“迟”好了一条重约七八斤的青鱼。永兵既怕我的手被水弄粗糙了,又担心我害怕蛇身,所以高低不让我洗鱼、洗蛇。

“永兵,‘妮’(我)总不能闲着吧?‘捏’(你)再安排‘妮’(我)做些事吧?”我恳求道。

“‘捏’(你)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永兵边洗蛇肉边笑着说道。

“‘妮’(我)是‘捏’(你)请来帮忙的,‘妮’(我)可不是来吃闲饭的!”我郑重其事地说道。

“‘捏’(你)倒是一个做事‘刷呱’( 快、利索)做人较真之人,‘捏’(你)这种人目前社会上很难得啊!”永兵褒奖道。

“‘欠’(开低级玩笑捉弄人)!”我嗔道。

“嘿嘿!”永兵被我嗔后并不生气,他看起来兴致颇高。

“永兵,‘捏’(你)不让‘妮’(我)干活,‘妮’(我)就‘家去’(回家)!”后来我下了最后的通牒。

“别别别!小姑奶奶,‘妮’(我)怕‘捏’(你)了!”永兵连连挥手示意。“‘捏’(你)想干活的话那‘捏’(你)就剥剥大蒜头、刮刮生姜皮、理理小葱吧!”他说道。

“这还差不多!”我的脸色好转,变得温和好看。“可‘捏’(你)也不能尽照顾‘妮’(我)啊!”我后来想到这些活儿都是轻活,便又产生了不满的情绪。

“惠琳,‘捏’(你)想干重活还怕没有么?”永兵平静地说道,显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后面有‘捏’(你)干的,别怕没有!”

“这就好!‘妮’(我)可不是一个娇气的丫头!”我说道。此时我觉得我的性格足够坚强。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当十点多钟的时候,八仙桌上便摆了不少美味佳肴。

有油炸蛇排,有蛇胆,有蛇血,有酸菜鱼,有红烧野鸡,有茶叶鹌鹑蛋,有糖醋排骨,还有一些时令蔬菜,等等。

望着满桌芳香扑鼻的美味佳肴,我一方面琢磨贵客的身份,一方面猜测在贵客们走后主人招待我的食物将是怎样。想到这儿,我心里便有些着急的情绪,巴望两个谜语的谜底尽快地揭开。

我一着急,便觉得时间走得比以前慢多了。大概在十一点钟的时候,当我发现贵客们还未上门的时候,我忍不住便对永兵说道:“永兵,贵客们怎么还不来啊?菜都快冷了!”

“菜快冷了,那就提前开饭吧!”永兵一副从容不迫、笃笃定定的神情。

“开饭?!可是贵客们在哪儿呢?!”为了寻找到贵客们,我在屋里屋外东张西望起来。望来望去,连一个人影儿也没有。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永兵抑扬顿挫笑着说道。

“在哪儿啊?!在哪儿啊?!”我还是找不到贵客。我的笑容因为我的尴尬几乎凝固了。

“‘捏’(你)猜猜看!”永兵脸上的笑容中充满了神秘。

“没人啊!”我的眼睛又在屋里屋外扫视了一遍,还是找不到一个客人。“难道客人们都‘潜水’了?他们何时出来啊?”此时我感到这些贵客们好深沉、好神秘、好怪异。

“惠琳,‘捏’(你)真笨!‘妮’(我)今天请的贵客不是‘捏’(你)

又是谁呢?!今天‘妮’(我)特地请‘捏’(你),为‘捏’(你)洗尘接风!”永兵终于把自已手中的“底牌”打了出来。

“请‘妮’(我)?!”我大吃一惊。“永兵,‘捏’(你)疯啦?!‘捏’(你)吃错了药吗?!‘捏’(你)钱多烧得难受啊?!”我像发连珠炮一般追问他。

“人家是诚心诚意地请‘捏’(你)嘛!”永兵一脸的真诚与豪爽。

“‘捏’(你)!”我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捏’(你)这样做不是‘猩猩吃尾巴——自吃自’嘛!‘捏’(你)这样做不是败家又是什么呢?!‘捏’(你)就是一个败家子,不折不扣的败家子啊!”我埋怨道、骂道。

“可‘妮’(我)愿意啊!”永兵理直气壮地说道。

“‘捏’(你)愿意,可‘妮’(我)不愿意啊!”我说罢,嘴噘得老高。

“‘妮’(我)曾经答应过‘捏’(你),要为‘捏’(你)做‘如意郎君菜’、‘鱼水之欢菜’、‘白头偕老菜’,‘妮’(我)说过的话儿不能不对现啊?!”永兵依然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那都是陈年旧帐了,‘捏’(你)何必又翻它呢?”我皱着柳叶眉说道。

“人不死,帐不烂嘛!‘妮’(我)说过的话儿不能不对现啊?!”永兵强调道。

“‘捏’(你)呀、‘捏’(你)呀,就是一个死心眼!”我用手掉点了他的汗津津的脑门一下。“世上没哪个‘老爷家’(男人)像‘捏’(你)这么执拗的,‘捏’(你)呀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唉!”说罢,我长叹了一声。心中则是无限感慨。

“‘妮’(我)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永兵的话慷慨豪迈,掷地有声。

“‘捏’(你)呀、‘捏’(你)呀,何苦呢?!真是一个‘死脑筋’!”

此时我既感到欣慰,又感到无奈。

“惠琳,请!吃吧!特地为‘捏’(你)做的,‘捏’(你)多少把‘妮’(我)一点儿面子吧?!”永兵央求道。

“‘捏’(你)呀、‘捏’(你)呀,叫‘妮’(我)说‘捏’(你)什么好呢?都二十八岁的人了,还不成熟!”我说罢,白了他一眼。

“嘿嘿!”永兵脸微红,看起来有一点儿不好意思。

恭敬不如从命。吃过午饭之后,为了便于消化与散心,我们两人不约而同走出了屋子后门。然后,我们一左一右、或前或后沿着门后的大埂漫无目的往西边走去。走着走着,右边的荒滩与浅水湾便吸引了我的眼球并引起了我的注意。稍加琢磨,便突发灵感。

“永兵,‘妮’(我)在城里打工的时候,听人家老是说乡下‘农家乐’好玩。‘革嗒’(那里)又有鱼钓,又有牌打,又有土菜吃,真是一个休闲的好地方。永兵,城里人何时肯到‘鸭头’(我们)这里来玩啊?!若肯的话,‘格嗒’(这里)倒是挖鱼塘的好地方!”我指着身边的荒滩与浅水湾说道。

“俗话说‘酒好不怕巷子深’,只要‘鸭头’(我们)养得‘河狮子’(鱼)又肥又美,还怕城里人不趋之若鹜吗?!现在城里许多人都有车子,下乡是极方便的事情,搞休闲农庄肯定亏不了!”永兵信心十足、踌躇满志。

“永兵,‘捏’(你)下定决心啦?!”我为了确认此事,便问道。

“惠琳,只要‘捏’(你)在‘妮’(我)身边‘妮’(我)就有底气,心就不慌,干什么都有信心!”说罢,永兵转过身来用他的炯炯有神的俊眼深情地注视着我。

“哪有这样看人的呀?------”我在心里说道。几乎同时脸也微红起来。

“‘捏’(你)真傻,像端木玲玲一样傻!‘押头’(你们)两个傻子倒是蛮般配的一对!”我冷嘲热讽,说道。

“谁跟她是一对啊?!”永兵看起来似乎生气了。“她跟‘捏’(你)

相比,是蒹葭倚玉树!‘押头’(你们)两个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一个是乌鸦,一个是凤凰,是无法比的!”

“------”闻言,我的脸儿涨得通红。“‘妮’(我)没有‘捏’(你)说的那么好!去了城里打工------近一年,‘妮’(我)------变了,不是以前那么单纯的惠琳了!”最后我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唉!”闻言,永兵长叹一声。“‘妮’(我)知道‘捏’(你)变了!凡为人都是会变的!有的人虽然会变,但不会再变回来,而有的人虽然会变,但是还会变回来的。‘妮’(我)以为‘捏’(你)就是第二种人啊!惠琳,无论‘捏’(你)如何变,‘捏’(你)都是‘妮’(我)

的至爱!‘捏’(你)在‘妮’(我)心中的地位别人无法代替!这就叫缘份,是前生注定的!”永兵变得肆无忌惮,他大胆地表白。

“永兵,听‘捏’(你)------讲了------这些,‘妮’(我)------好高兴!只要‘捏’(你)------不后悔------便行!”闻言,我激动得语无伦次、热泪盈眶。

“‘妮’(我)定下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包括‘妮’(我)爹爹和姆妈!”永兵目光如炬、神色坚定。

“谢谢------ 捏’(你)——永兵!”我涕泪滂沱,洒泪纷飞。无语凝噎中的我情不自向他伸出手来。

“惠琳,也谢谢 捏’(你),给‘妮’(我)爱的机会,给‘妮’(我)一个家!”牵着我的手后永兵激动得浑身颤抖,眼眶湿润。

“永兵,一切都过去了,‘鸭头’(我们)向前走吧!”说罢,我的含泪的杏眼送目芳草萋萋、河流清清、白云悠悠的远处,同时在心里默默地为永兵的人生与事业祈祷,为我们的即将成立的家庭祝福,为我们的幸福许下至诚的心愿。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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