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胡清暖,自我感觉最大优点就是脸很漂亮。
如果说学生最大的天职是学习,那么我会说学习在我眼里也不是难事,只是我努力与否的问题。你以为这样算不上什么了不起,没什么好拿出来显摆的。实际上,比起班里排前二十的、沉默寡言、没有特长的同学比,我在老师眼里更印象深刻。至少吧、如果下面这种情况,我觉得老师更会愿意相信我。
初三第一学期。
呼—班上气氛一下子这么压抑,我皱眉看向第一排。现在,怒气冲冲的数学老师拿着英语练习册,坐在第一排的柯小阮畏畏缩缩。
真是一出闹剧,幼稚的老师、还有妄想让老师相信自己天真的学生。转了几圈没事干的老师怎么不抓坐我旁边吓得现在才开始拿笔胡乱填ABCD的同桌呢。
真是可怜,明明没做错什么。我默默地想,不过,我凭什么相信她呢?可能她看起来太弱势了吧。人就是喜欢对弱的一方有同情心。
我对柯小阮没什么印象,如果硬要说的话,就是初三之前坐过两年梓居的同桌,是个很文静的人。
“哎、每天下课,你就趴在桌上睡觉,你就那么累吗?”我撒娇似得推推梓居。
“别动我了,我昨天打游戏到可晚了,让我趴会儿。”梓居不耐烦的摆手。
“没劲。”我撇撇嘴走了。
余光看见坐在梓居旁边的同桌柯小阮,在写作业。好像每次看见她都坐在座位上,不是写东西就是在看东西,这么努力,要是我肯定做不来。我视线又转向后几排的陵佳,她做组长怎么这样分配座位,梓居的话怎么可能愿意和这么没趣的人坐同桌。
亓梓居是我男朋友,虽然到现在为止,我们好像分手了差不多三、四次,好像是吧,记不起来了,但是我们现在还是在一起。也许别人看我们这对情侣很奇怪,张越博就对我问了好几次,“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还和梓居在一起,你是在找虐吗?”
我就回他一个白眼“关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别瞎操别人的心。”
“行,我不问了,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随你们的便吧,最后把结果告诉我就得了。”越博摆摆手。
确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了,除了他还有别人追我,我为什么就老是爱纠缠他呢。因为我脸漂亮,从不缺追求,我也受到过很多人惊艳或是讨好的目光。所以我自己就更觉得自己奇怪了。他只不过是一个亓梓居。
只不过一个他,我在军训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他。大家都是穿着军绿色的迷彩服,都是在烈日下流着汗,他笑着和周围人聊天,拍拍别人的肩膀,这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但是只有他,那个时候我只看见了他,记住了他。
现在想起原来曾经我是这么的、这么的喜欢他。所以我才会每次他提出分手我都全力挽留,就算他脸上表情多不耐烦,我都没有放弃。
但是结局是我们分开了,只比我想象的晚一点。
这是最后一次我听到他嘴里说出的分手两个字,说实话,我早有预感。不仅是他,连我也在这段感情中很累,从一开始的痛彻心扉,到后来的麻木挣扎。也许我也因为这么多次的分合中感情越来越淡了,只是我的骄傲一直让我坚持下去。
“我们分手吧。”
我怔了一下,“为什么?”
“我觉得和你一块儿不开心了,很烦,就是这样。”梓居不耐烦的说,转身走了。
我愣了,每次每次他都是这个表情,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那么烦人吗。
“亓梓居,告诉你,我不同意,要分也得我先说。”看着他快走远,我发疯似得大叫着。
他转头,我很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眉毛都快要皱到脑门上了,“那就当你先说的分手吧。”
我攥紧拳头,我感觉到了,以前我们打闹过、吵架过、甚至也分手过几次,这次,是真的无法挽回了。
我第一次和亓梓居聊天,就觉得他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心思很简单、心情都写在脸上。然后让他做我的男朋友,我也没费多大功夫,所以现在他提出分手,我也明白这次他真的厌烦了。
在初中军训的时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只是短短六天的军训开朗的他就交往了很多好朋友,我也是其中的一个。长得好看的人无论何时都会有有人围绕,所以我身边也有很多好朋友,陵佳算是最知心的。
那时因为他们都姓一个很特别很少见的姓氏,我就开玩笑你们要不要认个兄妹,然后接顺其自然,他们就真的认了兄妹。这件事也算我们三个的友情事件吧,因为这件事,梓居和陵佳的接触也变多了,我们三个在一起的时间也多了。
但是女生和女生在一起,总是少不了争端吵架,现在也忘了是因为什么事情我们就渐渐疏远,不怎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