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已吹响,战场上烽火四起。
血染上了飞扬的尘土,挥散了一片,带着无尽的伤痛。
转而,废墟一地,只剩下无言的烟和静默的火。
风轻吟,拭不去的伤。这悲鸣,谁与共?
林睿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他十分不解。若说只是做梦,莫过于太真实了。或许,这并非只是梦……
他也不多想,张望四周,全然不是他原处之地。周围并没有火烧过的痕迹,更为离奇的是,那棵大树竟就在他的身后。近看那大树更为巨大,那繁多的枝叶,使人看得眼花缭乱,却也不禁感叹。
只是他倒也不全然是惊喜,他更多的是疑惑与惊讶。他不解自己为何会安然无恙,不解为何会出现在此地。然而,这些都无从得知。不过,他冥冥之中感到一切都跟这棵树有关。难道,这棵树真的是活物?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这棵树除了巨大之外,与其他的并没有太大的差异。
接着,林睿又仔细地观察,这棵树并没有异动,也没有一点是活物的迹象。如此之来,他也安心不少许。他这才敢走近看,并没见到怪人所说的剑。他又绕着树走了一圈,才发觉确实是有。
确切地说不是一把剑,而是一把匕首,倒是也无奇特之处,估量着有三分之一是陷于树内。这番,要拔出来也是要费不少功夫。不过,林睿不禁疑惑,这明明是匕首,怪人却说是剑,可是也只有这匕首是插在树身,并未见有其他。可能是怪人说错或者是认错。不过,可能性的确不大。
他索性也不想了,先拔出来再说,时不待人。还好,他能勉强够到这高度,他牢牢抓住这匕首的一头,用力拉扯,却无用,丝毫不见其动。倒是算不上使不上力气,只是并不如他想得一般,似乎陷入很深。
他又试一次,毫无变化。
不过,他也没沮丧。毕竟,他没全力以赴。至于拔不拔的出来,且也不好说。他稍作休息,又欲尝试。
这次,不同上几次的尝试。他更为认真谨慎,双脚稳稳站牢,双手附在匕首上并握紧,然后,往后慢慢地用力。此时,只感觉到力气渐渐地丧失。然而,匕首却不为所动。这使他不免心急,从而他的一只手不小心被匕首划伤了一小口。他隐隐感觉到痛意,也并没放手去检查伤口。伤口的血溢了出来,滴在了冰冷的匕首上,一滴又一滴。林睿却不在意于此,他这时只感觉到匕首有微微地摇动,一股弱弱的气息传来。伤口因为用力,更加大了,血也流得更快了,顺着流下,划过匕首,跌落在地上。林睿强忍痛意,因为此时的他知道,若现在放手,短时间内,他是使不上力气了。然而,现在他已经快成功了,岂能放弃重来?
他也无所顾忌了,他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狠狠一拽,匕首像是挣脱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一声闷响之后,重重坠地。因为后冲力,林睿狠狠地跌坐在地上,手上的血,倾流而下不止,再看他衣服破败,脸色也甚是惨白。狼狈至极,此时的他与那人那景无异。
他强忍痛意,爬了过去,拾起不远处的匕首。他脱下外面这破烂衣缕,用它来擦拭匕首上的血水,又褪下亵衣,用匕首划下两块布,一者将其用来包扎伤口,另一用来裹住匕首。到处是血迹和血腥味,他不禁皱眉,可也无奈。
他将匕首小心地藏在鞋底,这匕首多少也是个凭证。不过,这些衣物自然是不能再穿了,还好附近倒是也无人,只是等下要出去,这番样子倒是不好。不过,也无其他解决之法,再者也无关痛痒,也作罢。
他试图站起,眩晕的感觉一阵袭来,全身无力。他不得不瘫坐在地上,他心想:也不知是流血过多,还是用力过猛,竟会如此。罢了,在此处些休息一会,等时间一到便可离开了。只是,原本打算回去看一下王崇义的近况,如此虚弱定是不行了。就只能期望这匕首是怪人口中的剑,更期望那怪人是个信守承诺之人了。
他盘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然而,他却不曾知道,那棵大树在他不曾注意之时,悄然变化着。叶子在慢慢变黄,开始枯萎,树身开始腐朽,转而变成另番模样,着实诡异。他更不知道的是,玄机关外已经闹得沸腾了,等待他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