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昭抬手看了眼表,这种表示鸣云准备的一人一块,表上有指南针,这种表不止可以看时间,而且还可以测定方位。
现在已经是晚上六点了,叶辰昭记得进石室时还不到中午十一点,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在这里呆了七个多小时,叶辰昭他了口气从包中拿出了压缩饼干,随手递给了冷文竹和衣鹤每人两块。
冷文竹接过来看也没看就把其中的一块塞进嘴里,而衣鹤则边吃着饼干边继续研究那些壁画,冷文竹吃完饼干直接走到衣鹤旁边,此时衣鹤还在看第二幅壁画。
从表情就能看出他此时也很疑惑,只是没有说出来,叶辰昭不想去打扰衣鹤于是走到第三幅图前面仔细的看起来,这幅画要比前一副描绘的地方更亮一些。
这个地方似乎是一个别院,这里近似于北京的四合院,但是有建筑风格又有些差别,这座别院的建筑风格很独特。
有很多地方叶辰昭甚至都没有见过,整体建筑以灰、白、红三种颜色为主,显得即庄严又大气,一共分东南西北间房子。
底面都是用灰白色的石板砌成的,一尘不染。房屋整体都是由红色和白色的石头砌成的,房屋的上部分是白色而下面则是红色,台阶都是会都是灰色的,而且每间房子的屋顶都是平的。
每间房子前面都有一条连接其他房子的回廊,回廊是木制的,上面雕刻镂空的花纹,显得极为别致,红色的回廊被满院的青翠的绿色植物掩映着,郁郁葱葱。
院中还放着几口大缸,里面装满了水,水很清澈,水中还养着几条颜色各异的金鱼,画师的画工很好,所以这些鱼画的活灵活现,每一口缸中都不少于十条。
这座别院如果在普通人眼里可能只是一座历史悠久,装饰考究、富有古典美的少见石质建筑,但是叶辰昭选修过建筑设计学,所以他一样就看出了这个别院的古怪,他隐隐的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一时间又找不出原由。
这个别院总是带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不久前刚见过,但是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就在他苦思冥想时,突然听到冷文竹惊讶的说:“奇怪这里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呀!好像在哪见过。”
叶辰昭疑惑的问道:“你也见过?”冷文竹有认真的看了一会,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说:“真的见过……但是真的想不起在哪见过!”
叶辰昭转过头看着壁画,他和冷文竹有同感,但是没道理他们两个都记不住,他又一次抬头看那副壁画时一下子愣住了,冷文竹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叶辰昭指着壁画上的一间房子然后疑惑的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这间屋子的窗户还没开,但是……现在它却被打开了。”
冷文竹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他犹豫了一些说道:“其实不止这些,这副画我们看漏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就是那五个人。”
经冷文竹的提醒叶辰昭这才回过神来,的确之前的两幅画中都有五个人,但是这幅画中却一个人也没有,这幅画就像是一副单调的景物画。
如果放到市场上去卖,估计也买不了多少钱,但是此时在这个诡异的地方,那就另当别论了,就在他们疑惑不解时,衣鹤走了过来。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这副会自己变化的画,过了好一会才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好像在画里看到了鸣云主上和秦海,他们就在那间开着窗户的房间里。”
叶辰昭听到这话也凑过去仔细的看着,果然他也在那间开着窗户的房间之中看到了两个人,他看到这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
冷文竹看到他这种表情也凑上去看了看,他只看了一眼就赶紧对到一边,然后自言自语:“不可能啊!怎么会是这样?”
衣鹤看了看他们两个,一句话也没说而是直接走到最后一幅画前面,看过这幅画的人都会把它当成使人间的建筑,因为它实在是过分的奢靡、富丽堂皇、金碧辉煌。
仿佛用任何一个描绘宏达宫殿的词语来形容他都不为过,但是石室中的三个人对于这座宫殿都有一丝恐惧,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是这座宫殿却给他们带来了一丝的不安。
画中的宫殿不知是用什么染料画成的,一用手电照过去立刻就会发出耀眼的金光,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宫殿显得神秘而安静。
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样。 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
宫殿那华丽的楼阁被一汪清澈的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好大的一座宫殿似的建筑,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在湛蓝的天空下,宫殿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三个人举着手电看着这座宫殿,一时之间都被这宏伟的建筑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叶辰昭才惊恐的说:“不对!刚到这里时我还过这些壁画,如果当时这里画的更本不是这幅!”
他说完这话后发现另外两个人更本没什么反应,他们像是没听到一样还一直盯着这幅壁画看,冷文竹的眼中甚至好有些向往,而衣鹤则表情严肃的盯着壁画中的一处楼宇,眼中充满了恭敬,叶辰昭眯着眼睛看着他们两个,心里不由的感到恐惧,冷文竹的修为他是见识过的,作为阴阳家的长子,恐怕和他平辈的阴阳师都没有赢得了他的,衣鹤的能力自不必说,能让这两个人同时中招,足可见这些壁画的可怕性,他不敢在往下想,于是赶紧上前招呼他们。
但是无论他怎么叫着两个人他们都像没听见一样,倒是把叶辰昭忙得满头大汗,叶辰昭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他们。
最后从口袋中拿出星尺,星尺本就是可以克制天下邪魅的,如果连星尺都没用那他真的就没有办法了,但是他的星尺一向是用来对付邪物的,这次要他拿来救人,他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眼看着衣鹤和冷文竹的表情越来越呆滞,他不能再犹豫了,想到这他鼓起勇气拿着星尺直接就朝着冷文竹的头劈了一下,冷文竹被打得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不过这一次他真的醒过来了。
叶辰昭看着冷文竹迷迷糊糊的按着头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茫然的看着叶辰昭,一时间他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叶辰昭看到这个办法可行于是如法炮制,衣鹤被打了一下之后没像冷文竹那么狼狈,而且他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要醒过来后也要比冷文竹安静的多。
冷文竹冷静下来之后也似乎明白了过来,他向后退了几步,恐惧的看着最后一幅壁画,似乎这幅壁画能吃了他一样。
他惊恐对叶辰昭说:“辰昭我刚才居然见到了文羽!她就在那里。”说着他用手指着壁画中的其中一座宫殿,叶辰昭听完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然后看向了衣鹤。
衣鹤平静的说:“我在里面遇到了鸣云主上和秦海,我们都迷路了,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出来的路,都怪我大意,自己突然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都没怀疑,这次真的够险!”
叶辰昭点了下头,若有所思的说:“这幅壁画应该是有一种能使人致幻的能力,你们看到的不过都是你们现在最想见的人。”
衣鹤听完点了下头,冷文竹则疑惑的问道:“辰昭那你怎么没事?我们三个都看了壁画,为什么只有你没有中招?”
叶辰昭一下被问住了,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衣鹤想了想说:“叶先生你看第三幅壁画时看到了什么人?”
叶辰昭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是还是认真的回想了一下说:“我看的是那五个没有脸的人,它们都挤在那间屋子里,好像是在商量着什么。”
衣鹤听完点了下头说道:“这就对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和冷先生之所以会中招是因为我们心里一直有心事,所以才会被这些幻境捕捉到,但是叶先生什么都没想,所以他才不会被壁画迷惑,说到底还是我们不够专心。”
冷文竹笑着挠了挠头,叶辰昭知道自从文羽走后他心里一直都不太放心,所以心里惦念也是正常的,只是这些壁画实在是太可怕了。
叶辰昭想到这对衣鹤说:“不如我们给鸣云他们留个字条,然后先离开这里,这里这么邪门再呆下去也会对我们不利。”
衣鹤听了他的话之后眉头微皱,叶辰昭心里也明白这里越是危险,衣鹤越是不愿离开这里,但是毕竟他们能后抵抗的外力是有限的。
他焦急的看着衣鹤,生怕他不答应,好一会衣鹤才抬起头说:”好吧,我想主上他们也许已经去找往生石了,不如我们先去寻找,这样就有可能遇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