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们都别在人前人后说静雪的坏话”,刘一凡说,“我们会是4年的好姐妹。”
“可我们说的是实话啊,她不就只会发脾气吗?不是小姐的命,却得了一身公主病。”“大脚”嘟着嘴说,貌似很委屈。
“是啊,宿舍卫生没管过,开水喝我们的”,冯小娴也赶紧帮着腔,“不就是身子弱了点嘛?却成了她的挡箭牌了?”看来,静雪虽然甩身离开,却给自己留下一堆的“病根”。
“喂,你们当我们几个不存在是吧?”秦开说,“现在往后,谁再跑偏自罚一杯。”
“你们几个不就是嫉妒人家是李晋眼里的红人吗?还顺带把我们班的大帅哥林静给俘虏了,”秀臣吃了一口腊汁肉,像是汲取了黄土高原的神秘力量,突然语出惊雷。
“哎,你……”
“好啦,我们继续,谁再多嘴,割了她的舌头”,一凡说完,便起身邀请大家同举杯,玉堂和心竹都不由自主地看了秀臣一眼,“这孩子简直是大智若愚!”
而隔壁包间的李晋和阴阳男几个,明显比秦开他们要“高深”得多,在推杯换盏中,依然气定神闲,像是浪里的几条悠哉的鱼。
“楚河,你今天受什么惊吓了?”阴阳男说完,就给他身边的伙伴倒上酒。
“晋公子,你要是不喜欢人家,就让人家断了念想”,楚河有着冰刀一般冷削的脸,却星目含情,明亮的眼眸像是一直湿润着,“姑娘一直被你吊着胃口,你也是够残忍的。”
“李晋他不是也没办法嘛,现在穆萍身边都是什么人啊,你信不?晋现在一说给她吹,广播站那小子立马就得逞”,阴阳男说完,看了李晋一眼,提心吊胆的感觉。
“彭勋得逞怎么了?我现在发觉,萍萍慢慢变成了妹妹,可能时间太长,没了那种感觉。”
“那小子是只好鸟吗?”阴阳男松了一口气,“不过,其实你比我更清楚,那小子穷贱惯了,阴得很,一朵鲜花免不了插在牛粪上”。
“虽然你说话有点‘泰国腔’,但人糙理不糙”,李晋说完,举起酒杯,示意同喝。
“那叫话糙理不糙,嘿嘿,现在流行苏打绿,不流行‘夜礼服假面’了”,阴阳男被表扬一句,笑得更加绽放。
“是啊,那次我们从团里出来,却正好碰到那个静雪在做自我介绍,一朵玫瑰易了主,不仅伤了正宫娘娘的心,也捎带着纳了一房小妾”,楚河说。
李晋悠悠地听他们对自己的剖析,不禁心里一颤,“本以为自己披着一套神秘袈裟,却还是如此容易被人看破,而最容易闯进他心海里的女孩儿,却大多有着忧伤的气质,比如说穆萍的左腕,还有静雪……”
静雪的孤身只影,迅速消失在人群中,留下被“轰炸”后林静,守着脑海里的一片空白。
“哥们儿,你要是个爷们儿,就自我解穴,追过去吧”,旁边的路人甲送上善意的提醒。
林静听了,不觉春风拂面,像是《小李飞刀》中被催命婆婆击中的“白发三千丈”,突然解冻,就赶紧追了上去。
静雪入G大西门,一路向东,来动落雁湖畔,旁边一棵红枫树,正在孤独地听着秋风。
快到树前的时候,她急匆匆的脚步就慢了下来,一慢下来,就少了冲动,拖沓出忧伤。
林静稍稍一愣,与前几天看到她和李晋“琴瑟和鸣”的时候相比,现在的枫叶变得更红了,像是燃烧着一堆冷火,让他感觉不到温度。
因为,“它们红得,仿佛李晋多情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