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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结连理5

彼时,新房里一片寂静,只听得翠喜的心狂跳不止,她期盼着宋婉衿快些回来,她坐在这里也有一会儿了,时间怕是不早了,再这么下去,或许会被发现。

“咚”地一声,门便开了,声音很大,听起来是用脚踢开的,行为实在粗鲁,而这声音一瞬间便打断了翠喜的思绪,屋里的空气顿时夹杂着一股酒味,翠喜正想着是不是宋婉衿出去外面喝了酒,照宋婉衿的性子来看,踢门也不奇怪。

翠喜也不敢掀开盖头看看来者何人,只是静静地听着脚步声,希望能听出些什么名堂来,正听着毫无规律的脚步声一阵阵靠近,走路的人突然问道:“你今天倒是安静地出奇了,哈哈哈哈。”

此声一出,翠喜的心仿佛被人使劲儿拧着不放,害怕地快要失去了呼吸,手心里早已握得了一把冷汗。

“不说话?”翠喜心慌地厉害,殊不知苏聚白早已走到了他的跟前,俯视着她,她咬紧了牙关,依旧闭口不语。

苏聚白动作很轻,翠喜却分明感受到了苏聚白弯下了身子,头已经停在了她的耳畔,红盖头下,她紧闭双眼,双手紧握放在双膝上,像是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此时,苏聚白见“宋婉衿”依旧不说话,直起腰身,便放大了声音问:“发什么疯?”

此声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有些大,吓得翠喜身子一抖,苏聚白虽是喝了很多酒,但也看得出来,也感觉得到,眼前的女子根本没有宋婉衿的气魄,身形确实相似,可换做平时的宋婉衿,早就起身与他斗智斗勇了,怎会像只受惊的野猫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想到这里,苏聚白的心早已到了冰山一角,伸出了修长却有些无力地左手,缓缓掀开了眼前的人的喜帕,他慢,是因为他不想看见是别人,至于为什么,他依旧不知道,他搞不懂自己心中所想,喜欢,亦或是只想戏弄,宋婉衿总是给他新奇的感觉,怕是他的好奇心作祟,总想挖出她身上所有的性格特点,所有所有。

喜帕缓缓掀开,翠喜也感觉到了,想来终究是掩饰不住了,翠喜在眼睛探到一点烛光只是用力扑跪了在地上。

“姑......姑爷,奴婢不是有意顶替小姐的,求姑爷恕罪啊。”翠喜跪在地上,眼泪流得十分汹涌,“嘭”“嘭”地连续磕了两下头,除了认错,磕头,她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苏聚白此时静默着,就像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手中紧紧地捏着喜帕,呼了一口气之后,先前紧皱着的眉头,却慢慢舒展,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虽然有了笑容,看起来却十分阴冷。

“她去了哪里?”在翠喜听来,苏聚白的声音跟方才完全不同,方才的语气带着一丝放荡不羁,现在这般语气却是严肃地不容抵抗。

“小姐她一定会回来的,小姐只是说,在这里很闷,出去走一走,一会儿便回来,姑爷饶命啊!”苏聚白此时的平静让翠喜更加感觉到不安。

苏聚白走到桌子旁边,方才的醉意全无,他看了看桌子上的瓜子壳,不用想也知道是宋婉衿剩下的,他从桌子下顺手抬出了一个凳子坐下,说道:“你定是守着你家小姐的丫鬟,你明知自己来这里的用处,还任由她走了?看来你很想顶替她?”苏聚白笑得越发诡异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翠喜,翠喜跪着,虽没抬头,但还是感觉到了苏聚白的眼神带来的寒意。

“奴婢没有这个意思,绝对没有,奴婢......”

“你是来这里守着的,却没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我实在想不到你有什么理由让她走。”

“奴婢承认,自己没有看好小姐,是奴婢的过失,奴婢甘愿受罚,可是奴婢真的没有想要顶替小姐啊!”翠喜觉得自己此番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怎的摊上了这种最。

苏聚白皱了皱眉,似是不想再听这些话,站起身,走向翠喜,蹲了下了,用右手握住了翠喜的下巴,眯着那双桃花眼看着翠喜,语气严肃地说道:“惩罚就不要了,既然你主子把你送到这儿来了,我就好好收下了,你没听过我苏聚白向来喜欢女人?”

“不要啊,小姐不是这个意思,小姐会回来的。”翠喜此刻是真的怕了,他被苏聚白紧紧捏住了下巴,动摇不得,说话几乎是嘶吼着。

“让你当个二少奶奶,不是更好?做个丫鬟每天忙活,你这块脸蛋,做了丫鬟岂不可惜?”说着,苏聚白捏着翠喜的手又加重了力道,似是心中的愤怒都发泄到了翠喜的下巴上。

“奴婢不求当二少奶奶,奴婢不愿呐,求求姑爷放过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翠喜疼地眼泪依旧不停,苏聚白也是怜香惜玉之人,这副模样看在眼里,手上的力道又收了几分。

突然,苏聚白撤回了手站起来,严厉地说道:“今日是你们主仆二人戏弄本少爷,本少爷就让你们牢牢记着今日戏弄我的下场,今日你便是这苏府的二少奶奶,我不想再听你废话,再多说一句,你家小姐在我这里能过得多好,我可不保证。”苏聚白此番说话声比之前大了很多,有威严而不容抗拒。

待苏聚白一番话说完,翠喜瘫倒在地上,含着泪,咬紧了下唇而不语,所有的话语只得咽回肚子里。

苏聚白见不得她哭哭啼啼,便让她在喜房里将宋婉衿的喜服换下来。苏聚白虽心中愤怒,但让她做二少奶奶也没要她真做,于是背对着翠喜,让翠喜换衣服。

“你我一同去寻宋婉衿,见到她时,不允许你说一句话,你若是说了,你知道会发生什么,懂?”翠喜换好了衣服,苏聚白依旧背对着她,冷漠地让人难以接近。

“奴婢知道了。”翠喜在苏聚白身后低着头,不敢抬头看。

“你现在就不是奴婢了,我说你是二少奶奶,你便是二少奶奶,记住,不要多说一句话,明白?”料翠喜衣服也穿好了,苏聚白转过身去,看着低着头的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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