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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九、一本尘封多年的行医日记

陈元让虽然在江湖中声名远播,可是实际上他根本没有丝毫功夫,有的只是一身高超的医术跟一颗侠义之心。陈元让以前是做什么的,没有人知道,江湖中人只知道自从陈元让出现,他就不分亲疏敌我,不分贫富贵贱地为病人治病!他就成了所有在病痛中挣扎的人期盼的救星!

不管你是武艺高强的豪客,还是身无长物的贫民,不管你是行侠仗义的大侠,还是杀人无数的盗匪。只要是身患重病被陈元让碰到了,他都会全力为你医治。而且陈元让治病救人从来不收诊金,每次治完就走。他用的草药是自己上山采的,他用的针石是自己打磨的,他只为病人付出,从不在病人身上获取一丝利益!

陈元让救过很多人,单是我这些年来听说的就有几百件。这些事情有无恶不作的盗匪良心发现,弃恶从善的故事,有武功高强的侠客甘心拜陈元让为师的故事,许多故事都是精彩纷呈,不管是被小说家知道了还是被医学家知道了,都会受益匪浅。

陈元让救过无数的人,可是因为陈元让救人的事情跟本故事的发展并没有多大关系(其实是有一点的),所以这里就不多讲了。我们只需要记住,陈元让是个医术高超的侠客就是了。

此外,陈元让救人还有一个绝技。那就是让病人在放轻松的情况下进入睡眠,然后再实行一系列的诊治(听起来像是催眠治疗,对不对?)。这个方法是陈元让的压箱底本领,他用这个方法救助过很多奇怪的病症。但是具体操作方法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每次陈元让实行这个办法的时候,只有他跟病人两个人,而且是在一间完全隔绝光线的小黑屋里。所以他的这个办法尽管非常高超,可是却从来没有人见过如何施展。

陈元让的这个治疗法子非常高超,有很多疑难杂症绝症都被他很容易治好了。后来曾经有很多郎中一起去拜见陈元让,希望他能把这个秘法公诸于世,救助世人。可是陈元让却道:“我这个法子,是神仙传授给我的,用的次数有限。无法公开传授。”

陈元让说的话非常神道,虽然所有人听了都不相信,可是却从来没有人怀疑他是怀着私心保密不外传。因为陈元让普救世人的事情,大家有目共睹,这样侠义为怀的人怎么会怀有私心呢?江湖中的人都相信,陈元让的医术得自世外高人传授,有无法公开的苦衷。

我师父的一个江湖朋友,曾经被陈元让救助过。加上我师父全盛的时候,也是陈元让四处行医普救世人的时候,那时候陈元让在武林人士眼中是救星一样的人物,所以我师父对陈元让的事情了解的比较多,这些东西都是我学武的时候,我师父告诉我的。

当时,我听陈玉兰说起她是陈元让的女儿之后,心里对陈玉兰的敬意提升到了新的高度。我道:“开始李玉健师兄为你诊治的时候,说起过你的父亲。上次我在你家里的时候,也说起过你的父亲。结果两次提起你都很不自然,你的病是不是跟你的父亲有什么关系?”

陈玉兰笑道:“你的观察力可真好。”跟着转过头去出了一会神,道:“这件事,到底跟我父亲有没有关,其实我也是不太清楚??????可是似乎是跟我父亲有关。”

我道:“这是什么话,有关就是有关,无关就是无关,这还不容易说吗?”

陈玉兰道:“虽然我一直很奇怪我是如何患上这种怪病的,可是我却一直没有想到我父亲的身上。直到那次李玉健师兄说我的病可能跟父辈有关,我才想起我父亲去世的时候,留下来一句话??????”

陈玉兰说到这里,停了停,似乎是在考虑什么。我急忙道:“你也太小心了,你放心,我是诚心想帮助你的,你父亲的事情我一定会保密的!”

陈玉兰点点头,不好意思笑笑,道:“我父亲去世的时候,留下一句话,说‘玉兰,将来你的身体如果出现什么病症而无法医治,那就去看看我的日记吧。如果你一直都健健康康的,那就千万不可以看日记的内容!你要把我的日记烧掉!’”

我听了这话一怔,道:“嗯?奇怪,你父亲好像知道你会得病一样。”

陈玉兰道:“对,我也是觉得奇怪,所以当我突然想起这句话来的时候,就以为我可以在我父亲的日记里找到治疗办法。而你跟你师兄都是武林中人,我怕你俩会问起我父亲的过往,所以我就假装受不了我是‘吸血鬼’的事实,赶紧逃开啦!”

我点点头,想起那天看着陈玉兰驾车疾驶而去的情形,心里觉着好笑。想到这里,我就盯着陈玉兰看。陈玉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道:“你们江湖人物总爱打听别人的秘密,特别是我父亲在江湖中威望很高,更是你们打听的对象。所以我只好躲着点了!”

我无奈地笑笑。陈玉兰说的话也没错,江湖中人小道消息传的的确非常快。不过那可不是为了满足自己好奇心而传的,江湖中自有一套传递消息的规则。

我道:“那你看了你父亲的日记没有呢?”陈玉兰点头道:“看是看了,不过??????”陈玉兰说到这里,脸上又现出一种古怪的神色。我奇道:“怎么了?难道看了之后也无法治疗你的病吗?”

陈玉兰道:“倒也不能这么说。”说罢摇摇头道:“你看过就知道了。”边说着,边从身边的包里取出一本古朴的本子递给我。我接过来看时,认得那是本民国时期的本子,蓝色封面,纸页发黄,已经有些年岁了。我心道:“就算陈元让的日记里没有记载陈玉兰的吸血鬼诅咒的治疗方法,但是肯定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那时候知道了来龙去脉,想要给陈玉兰治病还不容易?”

当时我是这么想的,可是谁知道事情却比我想的要复杂很多。因为陈元让所经历的事情简直是诡异到了极点!中国五千年的文明中出现了很多奇怪的事情,黄帝骑龙升天,襄王会西王母,东方朔偷蟠桃等等。这些事情以其怪异神奇而流传于世,可是陈元让父亲经历的这些事情,竟然丝毫不比这些千古流传的故事逊色!

当时我接过日记本来,想着这是陈元让的笔记,万一其中记载了一些私人隐秘,那作为外人的我看了就不太好了。就在我犹豫着我该不该看的时候,陈玉兰却做了一个让我随意的手势。我吞了口吐沫,轻轻翻开日记本的第一页,只见竖着的红线之内,歪歪斜斜写着一些古繁体字,说真心的,那字写得真是难以令人恭维,不过陈元让本来就是个乡野郎中,能够识字就不错了,倒不必要求他有多大的文化素养。

由于那本日记牵扯的事情人物非常广泛,所以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在其中我难免会引用化名。而且因为那是民国时期的产物,在简体字出现之前,陈元让写的很多繁体字我也不怎么认识(实际上他字体潦草,也不怪我认不出来),而且其中用的文体是古文格式,直接写出来不光看的费劲,我写的都费力。所以下面写的内容都是我翻译的。

好了,闲话不多说,开始记载陈元让日记的内容:“玉兰,我亲爱的女儿。如果你能看到这本日记,那就说明在你身上确实发生了一些不幸的事情。很抱歉,虽然我是一个医生,但是却对你身上的事情无能为力。但是你却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权利,所以几番思考,我就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我日记中记载的事情,也许看起来非常古怪离奇,但确确实实是我亲身经历的事情。我希望等你长大的时候,医学能够获得迅猛的发展,可以有治疗你疾病的方法。唉,其实医学再怎么发展也是落后的,但是我的确希望你能够有机会治好病,快乐地活下去。”

在这里我要稍微强调一点。上面这段话是粘在日记本里的一张纸上的,并不属于日记的内容,看起来是后来陈元让特意加上去的。而且最后那句话“医学能够获得迅猛的发展,可惜再怎么发展也是落后的。”听起来让人很难理解,可是却是事情的关键。好了,话不多说,现在再回到日记中。

“三月十七日(这是日记原文,不知道是阳历还是阴历,估计是阴历。因为日期的关系不大,所以我就不费心给它转换了。),晴。今天真是太高兴了!首先小柔答应嫁给我了,其次全国有名的王家竟然邀请我去治病!”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是古代读书人的梦想。虽然我不是读书人,可是爱情事业却全都被我抢上了,实在是高兴!我已经跟小柔订好了婚期。我打算先去王家治病,狠狠地赚上他一笔,回来迎娶小柔。唉,日子过得可真快,前几年我还是跟师傅学医的小徒弟,没想到如今就要成为大人了,我的心里真是感触不已。”

“王家是富豪之家。当年师傅跟我提起,他家里有一个‘聚宝盆’,能够治病,还能够变出金银来,不知道是真是假。这次去王家,一定要趁机会打听打听,嘿嘿,如果被我顺手牵羊过来,那我们陈家不就发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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