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命运之力·混沌】
这是命运之神灵魂碎块的远古力量,为混沌之辰·苍若泣所有,每当他处于灵魂界层并失去自我意识后,这个沉睡于他体内的星辰力量便会觉醒,其特征是手持血红巨剑的愤怒火灵,从眼瞳中迸射的灼炽光芒足以震慑一切,手中蕴藏命运之神混沌魂力的巨剑能将所有被斩中的灵魂化作虚无。
【魂器】
本为寻常物质,外表与其它器物无什区别,但由于锻造或制作过程中,匠人对世事的顿悟而使其在极为偶然的机会下获得一定量的魂力储存及承载能力,本身也因为其魂器的特质而具有魂彩,但平常肉眼难以察觉,在灵魂界层才尤为明显。
【浅竫】(魂器)
日本战国时期名刀工长光于玉川上水所铸之遗作,连柄二尺七寸长,柄裹红纯锦下绪,鞘以降香黄檀木,刃泛蓝彩,刀铭“浅竫长光”,后因持有者上野城守榊原道雪战死而流落甲州,然而辗转于三河、远江一带数百年,后由法兰西富商希伯伦·杜兰德从剑家购得,运回法兰西并连同榊原道雪当年征战的铠甲一同供藏。但又因其后代立尼·杜兰德将剑窃出游玩而失落泥泽,杜兰德家族的最后一位子嗣立尼·杜兰德也因此丧命。因一极其偶然的机会被混沌之辰·苍若泣所拾获,蒙其星辰力量的感召被其吸收、使用。
【玛萨克希·盖克兰之枪】(魂器)
原为黑暗布莱顿贵族,人称布列塔尼之鹰的贝特朗·杜·盖克兰将军专属骑士长枪,于一三六四年的欧赖之战折毁,仅剩枪柄。又于一三六八年,在里昂城的罗讷河
畔,由名铁匠贺斯丹特以乌钢重铸,整长一丈(又称八步骑枪),合重八十六公斤,无人可举,唯以钢钩挂于盔甲之上,配以披铠重骑,方能发挥威力。
此枪在普瓦图和圣东日等地,冲杀英格兰骑兵无数,得名“玛萨克希”,意为“杀戮之屠”。
又传此枪内附邪灵,能吸尽被杀者之魂,死者将永囚于该枪内,万世不得超生。持枪者贝特朗·杜·盖克兰死后,心脏被法兰西天主教教会以供奉为名取走,实乃存放于迪南的圣救世者教堂内以圣水净化,但其魂早已卖予邪灵,被封印在【玛萨克希·盖克兰之枪】内。
该枪后被审世神教夺得,不断以灵魂供养,企图借此打开连结毁灭之神的黑洞之门,不料被索维尼的阿迪斯无意之中所触碰,完全吸收,成为其专属魂器。
【毁灭命运之力·灾厄】
这是命运之神灵魂碎块的远古之力,为灾厄之辰·阿迪斯所有,其魂力与【玛萨克希·盖克兰之枪】的魂力相呼应,能从毁灭之门中反召唤暗黑骑士之灵,本体为全身散发黑气,手持乌黑长枪的巨灵,被其枪刺中的灵魂将被毁灭之神所吞噬,成为毁灭之神魂力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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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三天了,他蹲在这个漆黑的小屋角落已经有三天了,没有进食,没有喝过半口水,饥饿的感觉早就变得麻木,或者说他并不在乎,但从喉咙处传来干得像是火燎般的灼痛还是让他觉得难以忍受,他拼命地卷缩着身体,将那原来湮没在阴影中的身躯藏往更深处。
厚厚的麻布窗帘完全隔绝了那本来并不向阳的木窗的光,屋内弥漫着一股令人昏昏欲睡的沉闷气息,但他根本无法寝眠,耳边无时无刻不充斥着令他狂躁难安的嘈音,那嘈音不知从何而来,何时方休,就算他将窗户和木门的所有缝隙都用布条堵至几乎连空气也无法进入那般致密,就算他用纸碎塞紧了耳腔再用双手捂紧藏到双膝间用力夹紧,那嘈声却完全不见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各种不知名的铁器击打在盾牌上木屑崩飞的声响,弓弩手射出箭矢的弦响和破风之声,利斧削开皮革继而割入筋肉的撕裂声,巨锤猛击头盔敲碎颅骨所发出的闷响,这一切让他仿佛置身于一个战况惨烈的远古荒野之中,那震天的擂鼓声,将士的呼喊和哀号,身中数箭倒地的战马垂死的凄鸣,,,
他甚至不能闭眼,每当他一合上双眼便会看到无数身披锁甲,满脸鲜血的人挥舞着残缺的铁剑、锈迹斑斑的钉锤像恶鬼般向他扑过来。而在荒野的远处,隐约能看见一名身披乌钢铠甲的骑士勒着那火红的战马,背上被无数血迹染得暗褐的披风迎风飞舞,背对着斜阳,在那灼热耀眼的黄昏之色映照下,手执一丈黑枪,直指穹苍,犹如武神再世。
是的,一切都拜那柄乌黑的长枪所赐。
一柄他本不该触碰的长枪,一个他本不该去的地方,一个他本不该见的老者,还有,他这个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的人。
厄运终于要降临到他身上了吗?在他见证了那么多的不幸之后...
他被别人称作"梯子上的乌鸦"。
从他年幼之时起,身边的亲戚朋友就开始习惯躲着他,不愿意和他交谈,连他的亲生父亲也觉得是他带来了灾厄.
在降生的那个晚上,小镇里同一所医院里刚出生及快要出生的六名婴孩全部突然无故夭折,连那刚刚诞下他的母亲在护士手上把他接了过来,看了一眼之后也仿佛失去了所有继续生存下去的力量而咽气死去.医院上下都因这灵异之事一片恐慌,人们听见的,并不是这个刚出生婴孩的啼叫,而是那些闻讯冒着雷雨赶来,及亲眼看着自己孩童忽然没了呼吸的父母亲的凄泣.当他父亲从护士颤抖的手中接过这名不祥的婴孩时,望着那躺在手术台已经冷去多时的妻子尸体,一时竟不知是悲是喜.
抬头,窗外的老树上,尽是黑压压的一片乌鸦。在这个暴雨滂沱,雷光裂空的黑夜,成千上万只眼里透着荧荧绿光的乌鸦,聚在了这个婴孩的周围,无声地守侯着他的降临。
他就这样,在一开始就没有母亲的环境下长大,这个特别的孩子几乎没有怎么哭过,在别的孩子指着画满动物的书册学习每个东西的名字,牙牙学语的时候,他却喜欢独自蹲坐在阳台,用他那双墨黑的眼瞳无情地看着街上路过的行人.
日月在飘转的云里默默交替,命运的**不曾有半刻停息,当他的父亲开始逐渐遗忘这个差不多三岁的孩子当初带来的不幸时,死亡的阴影却再一次笼罩在这个命带灾厄的小孩身旁.
那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周末,这个孩子像往常那样依旧蹲坐在那个带铁花纹饰护栏的阳台上,他的父亲翻着那几乎每天都差不多的报纸,打发着这个无聊下午的时光.
"死."
这个简单却沉重的字眼突然由一个稚嫩的声线发出,短促而又异常坚定,孩子的父亲只是轻轻地瞟了他一眼,便继续翻着他手上的报纸,没有多加理会.
"那个人,要死了."孩子伸出他那圆润幼小的指头,指着街上一名衣者光鲜,头戴插着几根孔雀羽帽子的贵妇人,淡淡地说道.犹像一名满历苍桑的老者从容地直言生死。
也许是出于好奇,他的父亲也开始转过头去,留意那容貌佼丽的女士,看看这个不幸的儿童今天究竟吃错什么奶.
那名被指着的贵妇人似乎刚从时装店走出来,仰头看了看那并不猛烈的太阳,却撑开了手中那把带着花边的洋伞.--------一切也都十分正常,孩子的父亲正要摇头埋怨自己的轻信,准备继续阅读的时候,一辆从拐角冲出,吓得途人惶恐躲避的货车尖锐的刹车声却马上使他急忙把头转了回去.也许是因为那名贵妇撑着遮阳伞和脚上穿着那双让她几乎不能站稳的高跟鞋的关系,在她看到那辆失控的货车正迎面冲撞过来,剩下不到两米的时候,她仿佛只微微挣扎地动了一下,便直挺
挺地被那货车碾了过去.一片尖叫和呼喊声瞬间掩埋了地上那被刚刚拖出的大片血痕...
孩子漠无表情地看着那滩刺眼的鲜红血迹,空洞的眼瞳里看不出丝毫的惧意、惶恐,甚至是半点的怜悯,对于一个三岁的孩童来说,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异样,比起发生在楼下街角的这宗意外,使孩童的父亲更为不安的是,他这个带着不幸而来的孩子,那仿佛并不属于凡尘的冷漠,以及那死神环绕般的灾厄之气。
此时,这名将要为世界带来浩劫的孩子,年仅三岁,他的名字叫索维尼的阿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