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样?”楚云慎担忧的问道,神情着实的凝重,让各位大臣不禁都浑身冒汗,这样的皇上还是第一次见,是因为皇后还是废后?
楚云慎一副君临天下正襟危坐在大殿之上,刑部侍郎左城观出列报告,讲诉案子的进展。
原来在周昂雪府上的那些书信确实是出自皇后徐子嫣的笔迹,而杀废后者乃宗正宇,人已经缉拿归案,负责拿人的是南宫风。
楚云慎几乎毫不犹豫地将徐子嫣废除,直接打入大牢,曾经的海誓山盟最终变成一纸废约!
宗正宇午门问斩。
至于一朝老臣周昂雪,查抄家产,念其曾有功于朝廷,令其归乡,其后代永不续用。
下朝之后,楚云慎问肖锋,可问出了宗正宇,仙落是中得怎样的毒?
肖锋淡淡地摇摇头,道自己并不知情,而且宗正宇也是一个对主子极其忠诚之人,他已经等不到午门问斩了,而是在死牢之中服毒自杀!
将凤阁宫查抄,今后不准再存在此宫。
楚云慎转身,进了仙落宫,大群太医围着,却毫无办法。
慕容仙落此时的身子不宜现沐浴,那一些混合着毒物的辣椒就这样粘腻在她的身上,众太医却揧和无策,换了多种方法,大家就是没有看到废后娘娘的身子有所好转。
看来,只能等着掉脑袋了。可是,好不甘心哪。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来报,说大牢之中的徐子嫣求见皇上。
楚云慎轻嗤一声,他为什么要去见她?一看到慕容仙落此时如此痛苦的样子,他就恨不得将其立即杀掉。碍于她曾经是自己的皇后,楚云慎想着待此日子网开一面,将其打入冷宫,老死里面。
“徐子嫣说,她有可以解废后娘娘身子上伤的解药。”
下面的人悄声说着,“就是想让皇上去见她一面,到时候她定然给解药。”
楚云慎心中升起恨意,果然是她做的!
虽然恨,但现在慕容仙落是最重要的。楚云慎还是进了天牢之中。
“皇上,您说的这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人,难道这些话都是假的么?”
被打入天牢的徐子嫣看起来憔悴了不少,可是她仍然执着于楚云慎曾经说过的话。
楚云慎摇摇头,“朕说过的话都是真的。只不过,你搞错了一件事情,自始至终,朕的心中仅有一个人。”
“是慕容仙落?!”
徐子嫣咬牙切齿,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输给慕容仙落!老天不公!她可以努力,她可以做任何事情,只为了在楚云慎的心里面占有一席之地!
老天不公啊!她都还没有怒力,老天就让她出局!她无辜,她何其冤!
“嗯。”楚云慎点头,“过些日子,朕会把你带出去,留在冷宫之中,好吃好喝。毕竟也曾经是朕宠幸过的女子,除了死之外,你可以选择老死冷宫。不过,别妄想出来,有朕在的一日,你莫想再有出头之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我做得不够多吗,难道我不够爱你吗!楚云慎!”
徐子嫣嘶吼。
楚云慎很是认同地点头,“子嫣,你没有错,你做得也很多。不过,有一点儿你忘记了,那就是,在朕的心里面……你来晚了。”
将解药拿回来,给慕容仙落服下去,可是,没有意料之中的好转,反而伤势越来越严重起来,不仅脸色发白,更是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无力的看着楚云慎闭上了眼。
这个是,断魂散,一旦服下,就算是神仙也难救。
仙落,对不起,我一直都无法保护你,下辈子,就让我来偿还你!
楚云慎脸色一沉,蓝眸失去了所有的光泽,仿佛,这个世界也随之黑暗下来,在所有人的面前,楚云慎一头饮尽剩下的“解药”。
徐子嫣惊恐的叫声,众人迷茫的目光,随着两人的倒下渐渐多了起来。
在迷茫的仅存目光中,楚云慎只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个光圈不住的包裹着慕容仙落的身体,然后,他紧张的前去抓住,随着光圈,两人一起不停的穿梭着。
光圈的后面,慕容仙落流着清泪看着两人,对不起,我能为你们做的只剩这些了,祝你们幸福。
医院内满是苍白色,纯洁的白色窗帘沾满了鲜血,多少人在这里起死回生,多少人亦在这里丢掉了性命。
白色的病房内,白色的窗帘遮不住阳光的照耀丝丝缕缕的将光线投掷在了病床上苍白的人儿脸上。
一个应该死去的人居然再次复活,这对于这所名院来说并不算什么,真正值得众人惊讶的是这个女子身边每日每夜都有一群的黑衣人保护着,可是,这名女子的身份却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
更让人值得怀疑的是这个女子身边保护她的那些黑衣人的主人,据说是在一夜之间暴富的,成为了全亚洲最具有影响力的富商,就连政府都要给他几分颜面。
床上昏迷的女子已经整整睡了七天七夜,没有任何的进食,终日靠打葡萄糖来维持生命力,这样的女子,就算醒来了,也未必能够清醒。
身边,每夜都会有一个男子深夜到来,周边的黑衣人便缓缓退去,然后,那个男子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诉说着自己的一切,待到凌晨左右,男子又会慌张的离去,离去时,那恋恋不舍的目光看在谁的眼里都会清楚的明白,那是一个愧疚,不舍的情人目光。
可是,那个女子的情人不是每天白天都会来的运动服男生吗?又怎么会有如此一个强悍的黑衣男子?
医院内,对此议论纷纷的声音丝毫不低,却没有一个人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对于病床上的那个女子,她们也只能是默默的祈福,再这样睡下去,也许,百年之后都有可能,那个男子还是会一如既往的请最好的护理,用最高的价钱去守护她吗?
也不知道现实是有多么的残酷,明明已经没事了的一个女子却始终不愿意睁开眼,仿佛,在逃避这个世界。
这一天,天空是淡淡的丁香色,白白的云朵像油彩次意涂抹在天空上,晶莹的仿若透明。
也许是医院的消毒水让她无法再忍受下去,终于,在第九日,病床上苍白的女子缓缓的睁开了眼,手指,微微的抬了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的观察着这一切。
医院,这里是……现代。
呵呵……现代是最痛苦的不是吗?
要自己亲眼去见见那背叛自己的男友和女友吗?
一个是自己最爱的男友,一个是自己最好的女友,这一切,让她如何去承受。
一切,都像是南柯一梦。
但是,她知道,那不是梦,楚云慎,是清楚的存在的,他,是自己最美好,也是最痛苦的记忆。
伤是你所带给我的,爱亦是你带给我的。
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过脸庞,悄无声息的落下,白色的枕巾上有一滴微微的湿润。
洁白的窗帘,此刻,正被狂风猛烈的吹起,摇曳在空中像是在挣扎着什么。
黑衣人惊恐的看着这一切,这个女人,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还跳窗逃走了,这次,该怎么向主子交代?
在黑衣人的电话声后,十辆黑色豪华轿车缓缓停落在医院门前,随着男子的大步迈进,整座医院也被黑衣人包围了起来,黑色的墨镜,黑色的西装,黑色的衣裤,黑色的皮鞋,一切,都显得高贵而不敢靠近。
看着窗边的风,明明是关上的,此刻,却大开着。
好在自己选择的是二楼才不至于将她摔伤吧,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在逃避着什么?
知不知道我等你醒来等的有多辛苦?
仙落,求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以前我所亏欠你的,现在,我都会好好的补偿回来,包括我们的孩子,我们都还会再拥有的好吗?
身后,那群黑衣人怔怔的看着主子,这样的神情,他们从未见过。
“给我找,她应该逃不走的。”黑衣男子无力的说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她就醒了的呢?为什么,一醒过来就在逃避?
“是!”响亮而整齐的回答,随即,黑衣人顿时散去。
床上,还有她躺过的味道。
她的脸色那么的苍白,身子亦是那么的虚弱,这样的她,好不让人担忧。
所有的地方,她可能会去的地方他们都找过了,居然像是大海捞针般的毫无音讯,这让他不得不怀疑他手下的实力。
突然,他嘴角邪魅的勾起,滑出一抹绝美的笑。
电视上,拍卖会光明正大的播放着。
那是一条绝美的发簪,一颗紫色珍珠,据说是在一个不知名的古墓里面发现的,至今为止,珍珠只有圆润的珠色,从未有过一颗珍珠是泛着紫色的光芒,于是,此消息顿时风靡全国。
高小恬顿住了脚步,这颗发簪是……是她的,他送给她的。
拍卖会最终以三亿元的高价被人拍走了这枝发簪,三亿,高小恬傻傻的愣住了,那样的高价,自己需要挣多少年才能够挣到?
不,它是我的,它是我的,就算是死,也一定要去试试。
两只小手不住的在身下握紧,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望着这座三十层的高楼大厦,高小恬真的无法相信这会是他们所谓的董事长最便宜的产业之一。
这样的人,一定是站在云峰的顶端的吧!
可是,为了发簪,自己必须去试一试,也许,那不是自己的梦,毕竟,它真实的存在了,它真实的出现了不是吗?
只需要,确认是不是自己的梦境就好了不是吗?
他的吻,他火热的身体,自己至今还有感觉。
那些真实的感觉告诉着自己那不是梦,那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那是自己亲身体验过的世界,这一切,都绝对不会是一个梦,不会是一个自己无聊的梦那么的简单。
那些伤痛,仿佛至今还残留在身上隐隐作痛,就连自己的心,也清晰的感觉到了那一丝来自心底最深处的痛。
“来了,来了……”
“楚总来了……”
随着媒体的咔嚓相机声,高小恬被人群推挤到了一旁。
是他来了,是那个拍下了发簪的人来了。
高小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停的向前方挤去,可是,无奈却怎么也无法挤进前方,只好硬咬牙,将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发出,然后……
一个猛跌,自己便栽到了车子面前。
那是五百万一辆的法拉利,这个男子真不是一般的有钱,看这排场,似乎,自己要想见他一面真是难如登天。
就在高小恬苦恼的时候,一双大掌熟悉的递到了她的面前,瞬间,这一幕便被记者们拍了下来。
那是一张略似熟悉的脸孔,这个男人,居然朝自己伸手了。
高小恬愣了愣,傻傻的倒在原地。
骨节清晰的象牙色右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在墨镜的摘掉下,一双绝美的眼睛宛如教堂倾城诵念的清婉赞诗,宁静悠远,飘渺纯净,圣洁的发光。
冰凉的声音自男人耳朵中传出来:“让开。”
眼睛虽然看着高小恬,可是,那句冰凉的话却像是在对别人说。
高小恬一怔,他是在叫自己让开吗?
片刻,黑衣人顿时涌出,就连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她都尚未看清楚,便见一旁的记者早已被赶到了一边,一条宽阔的大路上只剩下他们两人,互相对视着,眼神仿佛穿越了千年。
是他!
高小恬一愣,慌忙的起身准备逃离。
为什么,会感觉熟悉,那是因为,他是楚云慎,那张让她日思夜想,却又忍不住想要逃离的脸,她怎么可能忘记,她怎么能忘,做梦,也都是梦见的他。
身后一个引力,自己慌忙的一倒,身子失去平衡的向后倒去,只感觉熟悉的香味袭入鼻尖,随着而来的便是那温暖的眼神,目光宠溺的看着高小恬。
“不要再躲了,我一直都很想你。”带着委婉的乞求声,楚云慎低声下气的说道。
随着记者的闪光灯,他的脸更加的俊俏美丽,原本邪恶而俊美的脸加上斜斜的碎发刘海变的更加帅气不凡,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周身的那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依旧存在。
三年后……
“云慎,我想吃那个。”
“云慎,我想玩那个。”
“云慎,我累了。”
然后,一个大男人,穿着豪华不已的西装,戴着酷酷的墨镜,做着最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背着一个女子在游乐场行走。
真是后悔,到底是谁当初脑子一热,答应她出来度蜜月的。
以后,不,是再也不度蜜月了。
好不容易,一个月回到了家里。
“云慎,宝贝尿裤子了。”
“保姆呢?”
“保姆我不放心,还是你去吧!”
某男无辜的眼神求助中……
某女无视着……
随即,婴儿的哭啼声越来越大!
你狠!
楚云慎扔下一个你狠的目光沮丧的朝宝贝走去。
身后,“你刚才那是什么眼神?”
女子踩着高跟鞋缓缓走去,脚尖轻轻的一点,高高的细跟踩在他的皮鞋上,再用力的扭了一扭,脸上还是一副无辜的笑。
楚云慎憋屈着个俊脸,我忍!
没办法,谁让女人是个记仇的动物,那都已经是过去了,过去几千年的事情了,她还是无法忘怀!
唉……
看着可爱的宝贝,长的几乎和他一模一样,一样的蓝眸,心里,嘴角顿时幸福的扬起,至少,我还拥有。
身后,高小恬亦是幸福的笑着,谁让他要那么心急当爸爸的,爸爸就应该履行父亲的责任,比起她十月怀胎他还轻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