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咬一口可丽饼,双眼没闲着的四周打量,有时腾出忙碌的手拍拍照片,活像是第一次来到奥地利的观光客。
“愿主保佑您,请发发善心,捐献点爱心,帮助孤儿院的孩子们吧。”
黑色的修女袍,十几岁稚气未脱的女孩,抱着募捐箱,穿梭于人来人往的街道,可惜效果微乎其微,没有多少人肯为她们驻足捐款。
我与红发女孩面对面,裂嘴微笑,掏出口袋里的钱放了进去,“修女,你是哪家孤儿院的?”
“谢谢你的善心,我们是安琪儿修道院的,院长安琪儿修女收养了我们二十几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但是,修女生病了,我们没有钱帮她看病,也无力支撑孤儿院。”说到伤心处,女孩红了眼眶。
哒哒哒哒,我跑掉了,正伤心的女孩错愕的呆愣,有种哭笑不得的意味。
拉住风瑞瑞等人围成一个圈,我悉悉索索的解释,他们先是不解,接着点头同意。我满意的转身,又跑回女孩面前,朝她甜甜一笑,女孩不自觉的跟着我扯动唇角。
“修女,我和我朋友一起帮你们募捐吧。”
傻愣愣的望着我和我身后的人,女孩又一次红了眼,“谢谢,谢谢你们。”
觉着人流没有想象的多,我提议跑到更为繁华的商业街,几个人分散成拉网式的形态,干劲十足的募捐着。
音乐之都很艺术,大街小巷都能看到听到街头艺人们的歌声旋律以及表演。眼咕噜转呀转,啊,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兴奋的跃跃欲试,我激动的阐述我的想法,众人被我天外飞仙的想法搞的无言,还是百分百的支持我。
冲到三个抱着吉他和沙克斯的中年男子面前,我小声的嘀咕几句,他们热情的点头,表示答应。我回身,朝站在不远处等消息的几个人比出胜利手势,他们走了过来。
“谢谢你们的帮助,请问你们是哪里人呀?”
“我们是从西班牙来的,闲暇的时候总会聚在这里放松自己。你呢,小女孩,你和你的朋友来自哪?”抱吉他的大叔亲切的回答。
“我们来自中国,到奥地利当短期交流生,今天碰巧遇到安琪儿修道院募捐的修女,我们顺道帮忙。”
“中国吗?我去过,北京的万里长城很不错,北京烤鸭味道也棒。”吹沙克斯的大叔由衷赞叹,瞧发亮的眼睛就知道是真的喜欢。“中国的女孩也很美丽善良,像你一样。”
我不好意的红了脸,“呵呵,谢谢你的赞美。”
唱歌的大叔慈爱的拍拍我肩膀,“小女孩,你要我们怎么帮你?说说你的计划吧,我们很愿意配合。”
“弗拉门戈!”提到西班牙,我就想起了吉普赛女郎。
三个大叔相视一眼,笑了,“我们会,弗拉门戈,然后呢,你要我们怎么样。”
OK,我庆幸自己穿的是长裙,“……”
手势裙摆动起来,我哼唱起I ron And Wine的《Boy With a Coin》,三个大叔会意,弹起吉他摇起手铃。
是大叔,沙哑低沉的嗓音,热情刚健的动作跟上了我的歌声和舞蹈,我们淋漓尽致的呈现着一场吉普赛人泼辣奔放优美的弗拉门戈舞。
驻足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本来还陶醉的风瑞瑞等人回神,不忘本职的拿起募捐箱穿梭人群,满意的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和越来越满的钱箱。
一曲反复,低吟浅转,热烈的毫不吝啬的掌声啪啪啪的四面八方响彻。
“安可,安可。”
“谢谢,谢谢!”优雅谦逊的和大叔致谢,我躲到一边擦拭汗水。
“呼,好久没跳舞了,好累,我要休息。”手掌扇风,偷偷吐舌。
大叔们朝我竖起大拇指,“小女孩,真想不到,你跳起弗拉门戈来,一点都不逊于吉普赛女郎。”
“哈哈,大叔们也宝刀未老,超赞。”我说的是真心话。
背脊被人戳了几下,我困惑回头,“小双,你干什么?店长我不是叫你拼命收起的吗?”
翻记白眼,钱奴!“报告店长,那边的那位超级白马王子,你认识吗?他从你开始跳舞就一直看着你耶。”她确定过了,他是一直看着店长的。
超级白马王子?我认识的人中,曾经有那么一位,如今我们劳燕分飞。轻笑,顺着石双双的手我扭头,兴致缺缺的瞄眼。咦,咦,是他?是他了,瞧瞧那化成灰也认识的脸,迪莉娅,可不就在他身边陪伴嘛。
主动的迈动双脚,分神看了看迪莉娅错愕震惊的脸,估计她是以为一辈子都不会见面的吧。在正视司空慎一,一年多未见,他没有多大改变,只是脸颊的一丝苍白,我暗叹在心,他恐怕又时常熬夜了吧。
“好久不见,最近好吗?”平淡的只是像许久未见的朋友般问候。
司空慎一蹙眉,不喜欢那疏远的语气,感觉隔的好远,明明是最亲密无间的人,如今,全变了。
“你,变漂亮了很多。”和曾经印象中的女孩判若两人,“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跳舞时可以如此热情洋溢。”仿佛黑夜的星星,闪烁着光芒,叫人不能忽视。
伸出的手被另外一只手拦截,风瑞瑞如母鸡的把我拉到身后,“你要干什么?雅雅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给我滚。”
“你不过是小雅认识的弟弟,我要找的是小雅。”司空慎一的反击。
弟弟?风瑞瑞铁青着脸,“弟弟也比你有资格,你说找雅雅就找她,司空慎一,她不是你家的狗,召之即来挥之则去。”
眼角抽搐,司空慎一握拳,“小雅,我们两个人,可不可以单独谈一谈?”他看向的是风瑞瑞身后的我,问的也是我。
“她没空,再见,再也不见。”忽视他?他跩跩的掳人。
我本想回头望一眼司空慎一,风瑞瑞用手把我的脑袋按压进他的胸膛,低声在我耳畔嘀咕。
“别回头,你的伤心够了。”是心疼,也是怜惜。
“瑞……”
“小雅。”手臂被司空慎一拉住,我闭嘴回头,入目的是司空慎一落寞的眼。
“你放手,雅雅不想和你说话。”剥剥剥,他剥掉安禄山之爪。
司空慎一手背泛红也未松开抓紧的我的手臂,始终沉默的迪莉娅看不过去,跳出来。
“你做什么你,小心我告你伤害。”
风瑞瑞不屑的冷哼,轻蔑的道:“好啊,我也很想知道是谁伤害谁。”
他的弦外之音,迪莉娅听懂了,颤抖着身体,眼神在我和风瑞瑞两人间游离。
“我和小雅的事情,请你不要牵扯到迪莉娅。”遮挡了迪莉娅的身影。
他自然的维护我看在眼里,涣散聚拢,我坚定的拍抚风瑞瑞的手臂,走出他的保护。
“瑞瑞,我很好,别老把我当孩子。”娇嗔的撅嘴,我可比你大好几岁。“司空慎一,我想我们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聊的,我这次来奥地利,是来做短期交流生的,最多还有两个月就会离开,所以,再见。”
“听到没?再见。”负心汉,该死的小三。风瑞瑞心底排腹。
我毅然转身的背影,使司空慎一无力的迈不出步伐,他,终究没有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