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妮爸的描述中,蓝妮发现其他国家无论从文化还是从科技上都远远地落后于这个国家,如果这个国家想夺过某个国家的领地应该是个轻而易举的事情,签订这样的条约完全没有必要。当蓝妮把这个不属于这个年龄段能提出的问题后,妮爸也不吃惊只夸自家娃的聪慧。在随后的解释中,蓝妮才发现自己的思想有多不成熟,占领一个国家的领地,不仅仅是双方的攻与受的问题,其他国家也会参与进去,当众多个弱小的国家合到一起用力时,即使是强国也会受挫,不管是否成功,国家一定会受巨大的损失。而另一方面是,每个国家都是一个单独的板块,相聚甚远,即使得到也无法有效地管理。一切的一切归根到底,最好的就是,谁也别眼红谁,各回各的地,各吃各的饭。
话说,妮爸的整个家族都是经商,各个方面都有涉猎,啥也不多就钱多,于是身为老幺的妮爸那是要啥有啥,想干啥就能干啥,用妮妈的话说“整个金光闪闪的皇帝”。妮爸的亲兄弟们都是各自经商行业的翘楚,妮爷也就对妮爸没什么特别的要求,跟着哥哥们就能一辈子不愁吃喝。妮爸的整个人生的生活态度就是玩,玩的尽兴玩的嚣张。在玩的过程中,妮爸一时兴起来了个创意公司,顾名思义,就是谁家有好玩的都拿出来,大家一起乐呵乐呵。妮爸对各个领域的知识有所了解,但也只是沾个边,更别提单调枯燥的公司经营管理方面了,那是少的可怜。
在妮爸倒贴来维持公司的经营时,妮爸认识了一群有着各种特殊癖好的“狐朋狗友”,妮爸就把那个有着守财奴个性、对金钱有着无限爱恋、发誓一生与钱结婚的某男给拉倒了公司,至此一个花钱如流水的纨绔子弟与一个吝啬爱财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达到了一种诡异的平衡,在挖坑与补坑的不断循环中,公司竟跌跌撞撞地进了世界五百强。
在蓝妮拒绝去幼儿园后,妮爸就呆在家里担起了教育孩子的职责。啥样的人能教出啥样的娃,蓝妮跟在妮爸身后吸收了大量的乱七八糟的知识。蓝妮的快速接受能力让妮爸很有成就感,教的愈发卖力。
妮妈是个独生女,是舞蹈世家出身的,擅长古典舞。古典舞要的是优雅的气质与柔韧的线条,这些都需要从小练气。可怜的蓝妮在刚能爬的时候就被妮妈拿来训练柔韧度,每天早晨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线条。蓝妮很是怀疑每天这样的训练会影响自己的生长,前世就听说了仙级的芭蕾舞者的脚是严重受损的,神级的拉丁舞者的身体骨骼是不同程度地扭曲的。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世,蓝妮都是个安静的性子,这样大幅度的运动队蓝妮来说是个大大的挑战。关键的原因是,蓝妮对舞蹈的定义是:跳给别人看得,最后娱乐的是别人,还不如练武来的好,锻炼身体的同时还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
纠结的蓝妮反抗不了妮妈的权威,也只得乖乖地练习。妮爸说,既然拒绝不了,那就让自己喜欢上。蓝妮就试着找练习舞蹈的好处。日复一日,练舞成为习惯后,蓝妮就没了多余的想法,把舞蹈当做了生活中的一部分,通过舞蹈来让自己的大脑休息。理智过头到冷情的蓝妮在舞蹈的过程中只用肢体的感性来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
蓝妮认为:外表温柔内心坚定的美妈对自己的舞蹈要求专一精深,外在嚣张内心柔和的美爸让自己在每个方面都有所涉猎,一个竖着发展一个横着发展,估计他们是串通好,把自己往十字型人才方向培养。
蓝妮趁着年纪小抵抗力差,不易出远门的时候,闷在家里专心地学习与锻炼,到六岁,已经不再需要妮妈的指导,剩下的需要自己的慢慢体悟。舞蹈不是简单的肢体上的展示,而是舞者内心深处感情的传递。也只有懂得了各种复杂的情感,才能让舞蹈传神不再是简单的机械运动。这恰恰是蓝妮所缺少的,说到底,蓝妮在前世没什么感情经历,这世还没来得及经历。
到七岁,妮爸“江郎才尽”了,蓝妮只好自个到书房里找感兴趣的书籍看。从娃他妈怀孕到蓝妮七岁,妮爸在家整整呆了八年,妮爸自我感觉良好,不是八天,不是八周,更不是八个月,数字单位是年!想当年,妮爸祸害四方,从不着家。在没有人给妮爸的压力下,妮爸竟自觉地不出远门直到蓝妮已经成为小大人,如果是别人家的娃,那就有可能是揠苗助长了点,但是咱自家娃,那不看看是谁的基因,聪明点,早熟点,自立点,那是正常。
妮爸的教书育人的职责暂时告一段落后,妮爸感觉自个该动动,出个远门,旅个游,放个风。妮爸为防止自家小鬼的捣乱,一切都在偷偷的进行中。妮爸跟妮妈串了气后,就在蓝妮午睡的时候,带着行李,拿着工具,悄悄出了门。
蓝妮透过窗户看到鬼鬼祟祟的身影后,奸笑了两声,拿起自己的小背包,从门缝了判定无人在客厅后,迅速地窜了出去,很快就坐上了前往飞机场的公交车。
妮爸一下车就看见一小身影在机场入口处东张西望,带着蓝嫩嫩的小皮毛,穿着白色的小夹克,配上深蓝的马裤,再蹬上黑色的小皮靴,背上还背着粗布包。小身影回眸一笑,妮爸吓的魂离体,这……这……不是自家娃还能是谁?
蓝妮深沉地走到吓呆的某人手边,高深莫测地戏谑道:“这位爷……拿着这么多的东西,这是离家出走呢,还是离家出走?”
某人颤了一下后,就哆哆嗦嗦地转移话题道:“妮儿,您咋在这呢?”这个“您”字,语气无限的谄媚。
蓝妮挑挑眉,“恩?‘千转百绕’当然是等某人的呗。”
妮爸暗暗嘀咕:“就说咋这么容易就瞒了过去,在这等着呢!就知道这丫头精的快成妖了。”
“恩……嘀咕着什么呢?说来听听。”
妮爸一个惊醒,连忙小心地应付着某妮显然易见的怒气,把声音调节到温柔的能化成水的状态,“没说什么,你妈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