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刚才那个人你认识吗?”颜静站在一旁疑惑地问。
“我记不起来了。”她轻轻摇了头,然后又小声的说,“好像在哪里见过。”
“刚才那个男人可是我们这个酒店的合资人,很年轻对吧,他叫邵文城,才二十一岁就帮助哥哥把家族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实在了不起,而且模样又生的那么俊,真是名副其实的钻石王老五,这才是我理想的对象。”颜静一副捧心状,然后又喃喃自语,“可惜,这样的男人岂是我们配得上的?”
林慕秋哑然,原来颜静姐也是那么八卦的。邵文城,对了,不就是那天在夏老师家的那个男人吗?怪不得说那么熟悉,果然是以前见过,他刚才那个疑惑的眼神也是在想我是谁吧。
八点下班之后,林慕秋走到家门口竟然看到了许多天消失了的男人。其实他只是为了理清自己而躲开她几天而已。
“单筠晨?”林慕秋停住了脚步,不敢相信地喊道。
“怎么,几天不见,想我了?”他脸上挂着痞痞的笑容。
“你怎么不去死啊?!”为什么一遇见他,火气就那么大呢,是因为他毁掉了自己最初的以为的美好吗?明明就可以和他好好相处的。
“你这没心的女人,怎么那么喜欢叫人家去死啊?要是我真死了,你以后的依靠就没有了,你还活得下去吗?”
“去死吧,混蛋!”她气急了。
“喂,莫非你只会骂‘去死’?”
“你……”没办法,谁叫她确实只会骂“你去死”。
“还真给我说对了!”单筠晨一下子振奋起来,一直围着她转,“你要不要我再教你怎么骂人啊?去死骂人也是一门艺术,唉,这得好好学。。”
林慕秋的脸越来越红,终于忍不住了,“你给我闭嘴!”
男人双眼一眯,透露出危险。“你叫我闭嘴?”
林慕秋心里一缩,硬撑着头皮装作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说:“没错,怎样?!”
“怎样?那我只好告诉老板,你想要逃跑了!”
“你,卑鄙!”
“对,我卑鄙,那你又算什么呢?关在笼子里将要饿死的鸟不懂得如何屈软下来向主人求食,而硬着头皮向主人反抗,你说你这种人,又是什么呢?”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锋利起来,眼底是说不出的深邃。
一阵悲戚凉了她的心,他把她当作了那只鸟。没错,她现在不就是那笼子里的鸟吗?委曲求全?她不愿屈服的他知道,原以为她在他面前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做自己的,但是她发现,她错了,他不是她要的那个人。
“对不起.”她低低的开了口,“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
光打在刘海上的阴影遮住了他的双眸,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他不语,只是身上发出的气息寒冷得让人窒息。
呵,他怒什么?
“不好意思,明天我还要上班,先进去了,您路上小心!”接着,冰冷的声音被响亮的关门声震得支离破碎。
连敬语都用上了吗?单筠晨将手抵在额头,低低的笑了。
为什么原本以为可以好好相处的话,却被他讲得如此不堪呢?人人都说他单筠晨聪明绝顶,其实,他觉得自己才是最笨的那个。
林慕秋关上门之后,叹了一口气。
笼中之鸟?她苦笑。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屈服,只是,她不愿在他面前屈服,她心里是骄傲的,她怎么可以在他面前示弱?她在他面前不愿被摧毁,而他,却亲手摧毁了她。就算他平时冷冷地对她,她也觉得他是温暖的,那一丝温暖,如何叫她不贪婪?而如今,温暖却被他亲手扼杀掉了,说恨他吗?是,也不,他没有错,只是一直都是自己的自以为是而已,她还能说什么?
林慕秋一进门,就觉得空荡荡的,一下子又哀伤了起来,于是打开过时的电视,直到里面发出的声音充斥了整个房子,她才安下心。
“根据市民的反映,近来H市时常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死亡事件,受害者普遍年龄在14~18岁左右,死状尤为恐怖,肝肺等器官皆被掏空,***新闻台特此发出警告,希望市民们多加注意。。”
电视仍然在吵,林慕秋已无心听了,她只觉得好累好累,不一会儿就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