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人胆怯的退缩的指了指一间办公室,冷家父子走进一看,脸色铁青。维西蜷缩着坐在地上,紧紧的靠在墙角,双手抱着膝盖把头埋在退间,手腕上还有被手铐勒红的痕迹,头发有些凌乱,浑身颤抖,看起来非常害怕和不安。
“怎么回事。”冷建山发问。
“她是小偷,被商场……”警局的人低声回答。
“冷家的人用不着做小偷。”冷老爷打断他,态度强硬,他缺少很多东西,但是从来不缺钱,维西想要什么他们冷家都给的起。
“为什么会这样,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没有没有,我们带她回来时候她就这样,不让任何人靠近。我们也是无奈才打电话……”越说声音越小,警察同志额头冷汗都冒出来。本以为是个平常偷窃案,没想到会摊上大事。
“她承认偷东西?”冷建山动怒,他当维西如女儿,平时送点小礼物她都嫌太贵重不肯要,被人冤枉成小偷带到警局。看着她惊恐的躲在角落里,心疼万分。绝不允许婉儿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没有,没有,可能,可能是误会,误会。”警察同志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冷言没有说话,如果眼睛能杀人,大概他已经铲平警察局。这些人留着慢慢收拾,先要带维西回家。他试图靠近,每走近一步,就看见她更加紧张往墙角缩,恨不得躲进墙壁里。
听到是冷言的声音,维西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看他。冷言见她不说话,又心疼又怕吓着她,要来纸和笔放在她面前,既然她不愿意说,写点什么也可以。他可以等,对维西他有足够的耐心。只有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才能帮她。好一会,维西在纸上写了一串号码。
接电话的是个男人,非常职业化的声音。冷言简单说了情况,当听到董维西的名字时,电话那头问了地址,交待冷言不要擅自行动,不要刺激她。
大约半小时后,马东敢到警察局,他是董维西的心理医生。冷言见马东,应该和他差不多的年纪,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干净,态度温和,带着医药箱赶来。对着众人疑惑的目光,马东示意他先去看维西,稍后在解释其它。
马东慢慢走进去,轻声呼唤她的名字,一点一点接近,然后缓缓地在她面前蹲下来。他尝试着轻轻的拍拍维西的后背,就像在哄一个受到惊吓的婴儿,非常小心翼翼,非常轻柔。
终于听到一个熟悉的让她感到安心的声音。维西才肯抬起头,面色惨白慌张,眼神里写满了恐惧感,扎到马东怀里,嘤嘤的哭泣起来,那哭声就是在诉说她的委屈和受到的侮辱。马东并不着急,把她搂在怀里,任由她哭,让她发泄情绪。轻轻的说不怕不怕,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
冷言无法想象那些人到底做了什么,让她那样害怕成那样。看着马东把维西搂在臂弯,他的下巴抵着维西的额头,缓慢的抚摸轻拍她的肩膀。冷言生气,担心,嫉妒,烦躁。嫉妒马东,此时此刻多希望自己就是马东能给维西安全感。他明明气炸了又担心的要命,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