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府上处处都能看到人们在抹眼泪,无论是主人还是下人,个个都悲伤不已。
下人通报之后,刘夫人赶忙出来相迎,并向刘员外隆重的将离隐介绍了一番。
正悲痛欲绝的刘员外看到离隐之后,赶忙上前行礼道:“离将军,老夫就这一个女儿,还望离将军给老夫做主呀!”看来人在绝望的时候往往总是习惯把希望寄托于别人呀!
刘员外那痛哭流涕的悲伤紧特别容易引起别人的同情,离隐本就一腔正义,赶忙上前扶起老人家,“员外放心,在下一定早日捉到凶手,为您女儿报仇!”
刘员外又抹了两把眼泪,语重心长的道:“有离将军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
“刘员外,不知小女现在在哪里,晚辈可否前去看一看。”钟离忍倒是没有被那悲伤的气愤冲昏了头,还清楚的记得他们前来的目的。
刘员外看着说话的钟离忍,眼睛瞪了起来。
离隐赶忙道:“我们是想看看能从小姐那里得到什么线索吗?”
刘员外这才点了点头,差下人带他们前去。
钟离忍在那里仔细的查看着死者,众人也是期盼的看着他。半晌,钟离忍终于发出了一声慨叹:“果然是一个人所为!”
瑶琴好奇的凑上前:“那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呀?”
钟离忍摇了摇头,“身体完好无缺,没有伤口,更没有中毒的迹象,我也不知道。”
“哎,看了半天,我还以为你看出点什么,原来也是什么也不知道!”瑶琴一边抱怨着一边朝尸体走去。
剑霜也走上前,拉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瑶琴倒是没有再说了,学着钟离忍先前的样子在尸体上查看起来。
离隐看着走过来的钟离忍,“既然他敢再次露面,那我们就一定会捉住他的!”
钟离忍表情极为沉重,慢慢开口道:“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然敢把尸体放在大街上!”
“哼,这么胆大的狂徒,抓到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暮红愤愤的说道。
当几人在这边说的义愤填膺的时候,瑶琴正在那里不停的拨动着死者的身体。
“瑶琴,人家已经死的够惨了,你就别这样在人家的尸体上动来动去了,让死者早点安息吧!”剑霜小声说道。
瑶琴哪里听得进去,她将自己头上的簪子卸了下来,在尸体上抚来抚去的。剑霜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抓住她的手,簪子顺着瑶琴的手划到了死者的皮肤。
“流血了,她流血了!”瑶琴大叫道。
这下把周围的人全部吸引了过来,“真是奇怪,这人都死了怎么还会流血呢?”离隐道。
钟离忍的脸上渐渐露出担忧之色,他赶忙道:“赶快替死者把这血液擦掉吧!”
钟离忍本想让下人前去擦的,谁知瑶琴的手已经抢先了一步。瑶琴做事一向毛手毛脚的,血很容易触到了她的手上,她不禁大叫一声,“这血好冷呀!”
钟离忍赶忙接道:“死人的身子本就是冷的,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可是她的血液要被身子冷的多呀!”瑶琴道。
刚开始大家都以为是瑶琴夸大其词了,没有多加注意。此时,离隐也用自己的手触了触那血液,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果然有问题!”
暮红也伸出手准备去触碰,却被离隐挡了回去,“别碰!”柔软的声音让暮红乖乖的缩回了手。
一旁的剑霜看到这个画面,在心里暗自笑着。她轻轻的用手碰到那血,不知怎的就说了一句“寒花嗜血毒!”
她这话刚一说出口,钟离忍的心里猛地一阵颤抖。
“寒花嗜血毒?”大家都向她发出了疑问。
剑霜也很诧异自己怎么说出了这三个字,但是此刻她的脑子里却是出现了更多的东西,她缓缓开口道:“寒花嗜血毒来自郗国。郗国盛产各种各样的花,毒花也极为多,寒花是郗国所有毒花中最为厉害的一种。它的花瓣状如桃花,呈乳白色并无毒性。”
“姑娘既说它是毒花,何故又说它无毒性呢?”钟离忍忍不住问道。
剑霜看着大家疑惑的目光,继续道:“此花的毒集中在根部,其根部的汁液无色无味就如清水一般。可是人一旦服用血液就会变冷,人也会在不知不觉中死亡的。”
“你说此毒来源于郗国?”离隐问道。
剑霜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此案的凶手为郗国人”离隐的心里也不禁紧张起来,“难道已有郗国人混入我国了吗?”
“二弟不必惊慌,这毒虽是源于郗国,可未必就只有郗国人才能用呀!”钟离忍道。
剑霜接过钟离忍的话:“据我所知,此花毒因为不易防范,毒性过强,郗国国王早已派人将此花销毁,只有少数留在皇宫中,是用来赐死那些罪恶极深的皇妃的。”
众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剑霜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钟离忍看着剑霜时那冷到极致的眼神。
大家都在思索着,钟离忍却叹道:“三妹,你的小妹是做什么的,怎么对这些东西了解的如此之清呢?”他虽是在问暮红,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剑霜。
闻言,剑霜将目光投向了暮红,暮红却也是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一问题。
仿佛看出了暮红的窘迫,离隐道:“大哥,你想多了,剑霜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和这些东西有关呢。”
“什么,你怀疑我妹妹!”瑶琴叫道。
暮红也气愤起来,“大哥,你竟然敢怀疑我妹妹!”说完拉着瑶琴和剑霜就走了出去。
“我......”钟离忍不知所错。
离隐向他摊摊手,“我们先去和刘员外道个别,然后再去向她们解释吧!”
“大姐,你看你都认得什么哥哥呀,竟然怀疑起剑霜了,夸得我们还这么帮他们。”瑶琴抱怨道。
暮红叹了口气,“哎,大哥一向都挺好的,怎么突然就那样了,真是太令我失望了!”说到这里暮红看了看一边的剑霜,好奇道:“对了,剑霜,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东西呢?”
剑霜回过头,也是满脸的疑惑,“我也不知道,当我的手指触到那血的时候,一切关于它的信息都窜到我的脑子中来了。”
“真是奇怪,我是最早发现那血液有问题的,为什么我的脑子里就没有出现那些信息呢!”瑶琴道。
思索了一会,暮红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剑霜已经被母后封为冬使了,那么所有一切和冬季寒冷有关的信息都储存在她的脑子里了,平时她可能感觉不到,可是一旦触及到某些相关的东西,那些信息便会从剑霜的脑子里浮现出来的。”
“啊!”剑霜不禁叹道。
“好羡慕,为什么我就没有这个功能呢!”瑶琴又抱怨着。
暮红敲了敲她的头,“有什么好抱怨的,你的脑子里有春天的信息呢!”
剑霜却是一脸忧愁,“这些东西我们都知道,可是要怎样才能向你的大哥和二哥解释清楚了。我今天看到你大哥看我的眼神,仿佛像是看怪物一样!”
“哼!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管他呢!”瑶琴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一个弱女子,知道这么多东西,确实挺不可思议的。更何况今天我所说得东西都是郗国的内部信息,他们对我有所怀疑也是正常的呀!”
暮红弹了一下手指,“有了,我就说小妹你是专门研究冬药和寒毒的,所以才知道这么多的!”
三人正说着,离隐便赶了过来,“三妹!”
三人继续自顾自的走着,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离隐快速的赶上她们,笑嘻嘻的又叫了一声:“三妹!”
暮红还是不理他,自顾自的走着。
离隐跑到暮红的前面,到她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怎么生大哥的气,连二哥也不理了!”
暮红“哼!”了一声。
“好了,二哥给你陪不是了,我不该那么多嘴,将那句话说出来,惹三妹不开心。”
剑霜倒是被离隐给逗笑了,“好了,大姐,你看二哥都那么有诚意的向你道歉了,我们就原谅他了吧!”
暮红撅着的嘴这才放开,“看在剑霜的份上,我这次就原谅你了。以后不许你随便怀疑我们姐妹!”
“二哥知道了!”
瑶琴看着她们竟然在一旁“嘻嘻”的笑了起来。
“瑶琴,你笑什么呀?”暮红问道。
瑶琴看了看她们道:“我感觉大姐不像在生气,二哥也不像在道歉。倒像......”
“倒像什么呀?”暮红问道。
“倒像两个小两口在闹别扭,有趣极了!”瑶琴说完,赶忙向前跑去。
暮红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你个死瑶琴,竟然敢拿你大姐我开玩笑!”
听了此话的离隐心里倒是喜滋滋的,他一把拉着正要去追瑶琴的暮红,将话题拉开了“三妹,剑霜妹妹是不是学医术呀?”
暮红赶忙点点头,“是啊,我妹妹是专门研究药草和寒毒之类的,所以才会对那个什么寒花嗜血毒如此的熟悉的,哪像你们想的那样。”
离隐笑了笑,“好啦,一会我自会去向你大哥解释清楚的!”
暮红笑了笑,“罚你送我回家!”
“送你回家?”离隐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怎么,你不愿意啊!”
“当然不是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什么,我送你回家!”离隐高兴道。
将暮红送到府院门口,离隐再三交代不让她夜里乱出门之后,才独自离去。
国色院的后院里,花娘独自一人站在那里,抬起头,满天的星星一闪一闪的,漂亮极了。望着这些星星,小时候她和钟离忍两人一起在郗国宫殿的最高处背靠着背欣赏夜色的画面又一次浮现在眼前.......
花娘正想着,钟离忍便走了过来,“你明日去查一下暮红身边的那个剑霜究竟是什么来历!”
钟离忍的一句话将花娘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她轻轻的说了一声是,他的脚步却已经走远。
花娘呆呆的立在那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了在背后看他的背影,她与他之间的距离也已经越来越远。
已是亥时末刻,暮红三姐妹却还没有入睡,她们纷纷换好夜行衣,准备出行。
“大姐,你说我们就这样能遇到那个凶手吗?”瑶琴问道。
暮红信誓旦旦的说道:“我听二哥说,那个凶手都是在子时末刻出来作案的,我们此时出去,定能逮他个正着。”
不同于暮红和瑶琴的兴奋,剑霜则是满脸忧愁,“大姐,我想那凶手的功夫定然是极高的,我们还是听二哥的话不要出去了吧!”
暮红拉着剑霜的手,“你就放心吧,以我们的功夫难道还对付不了他!”
“就是,剑霜你就别瞎担心了!”瑶琴也附和道。
三个人从城东溜到城西,又从城南溜到城北,不知转了多少圈,一直到公鸡开始打鸣,她们还是没有遇到那个凶手,虽是心有不甘,但看着越来越高的太阳,三人不得不失望的回到家里。
“去哪里了?”刚到家门口就听到一个熟悉的质问声。
原本走在前面的暮红赶紧退到了瑶琴的身后。
瑶琴看着眼前的离隐,赶忙低下头,“你怎么这么早就跑到我们家门口呀?”
离隐笑道:“亏得我来了,不然怎么能够知道原来那个口口声声说最讨厌别人骗自己的人竟然也会骗别人呀!”
瑶琴和剑霜一致的将目光投向暮红。
“干嘛都看着我,反正我又没骗人,我一向最讨厌骗人的人了!”暮红反驳道。
离隐伸了伸双臂,“不知是谁昨天晚上答应我不会出去乱跑,会乖乖呆在家里面的。”
“谁说我乱跑了!”暮红看着离隐盯着自己衣服的目光,忙解释道:“我们穿成这样.......穿成这样是为了.......为了方便晨练!”
离隐点了点头,“原来是去晨练了呀,看来我是错怪你们了!”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离隐便接着问:“怎么样,遇到凶手没有呀?”
“别提了,我们昨天晚上把这里都转了几遍了,就是没有遇到那个凶手,真是气死人了!”看着瑶琴和剑霜看着自己怪异的眼神,暮红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捂着嘴。
离隐宠溺的到她头上敲了一下,“你呀,就不能好好听话,幸亏没有遇到,你看你若是遇到了该怎么办呢!”
暮红本想再反驳两句呢,可是看着离隐的眼神,她竟然乖乖的点了点头,“二哥,我以后听话就是了!”
离隐笑了笑,然后又看了看把眼睛朝向一边的瑶琴和剑霜,“我听下人们说这府上就住了你们三人,难道你们的父母不和你们一起住吗?”
瑶琴愣了一下,随即便转过头,“是这样的,我们的父母长期在外经商,所以家里只有我们姐妹三人!”
离隐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他将一边的暮红拉了过来,“三妹,既然你们父母都不在身边,那你作为大姐就更应当照顾好自己的妹妹了,以后可不能带着她们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暮红看着离隐如此恳切的神情,不禁想到了自己的母后,顿时神色也凝重起来,“二哥放心,我定会照顾好妹妹们的!”
离隐这才开始说他近日来的正事,“今天皇上要外出打猎,我必须随驾护行,就不能陪你们了,你可要好好呆在家里呀!”
“皇上要出去打猎,那一定很好玩,二哥你可不可以带上我们呀?”瑶琴道。
暮红看到离隐的样子,心里清楚他是不会带她们前去的,便趁机充分的展示了她沉稳懂事的大姐形象,“瑶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皇上打猎岂是我们能去掺合的,再说了荒郊野外若是出了什么事,让二哥怎么办呀,今日你们必须都给我好好呆在家里!”
一番话说的瑶琴目瞪口呆。离隐却是满意的摸了摸暮红的头,“本来还想派两个人看着你们的,现在看来也没有那个必要了。”
说完便起身与暮红道别。
“大姐,你还真打算呆在这里一天呢!”瑶琴撅着嘴道。
暮红向她眨了眨眼,“当然了,我们昨天累了一晚上,今天一定要好好休息呀,走吧!”她故意将嗓门提的高高的。
确定了离隐真的走后,她们赶忙换好衣服往街上走去。
“大姐,我们为什么非要穿上男孩子的衣服才能去围猎呢?”瑶琴不解道。
暮红敲了敲她的头,“你想想皇帝去围猎身边当然跟的都是男的呀,我们若是穿个女孩的衣服,混进去岂不是很容易被发现吗?”
瑶琴这才点了点头。
暮红将瑶琴和剑霜带到离隐第一次给她买衣服的衣店里,便各自挑选了起来。
半晌暮红终于选好了一款,刚让老板给自己取下来,另一人却也抓住了这件衣服,“老板,这件我也要一件!”
老板颇显为难,“对不起,姑娘,这件衣服只有这一件了,这位姑娘已经看上了,不然您就再选一件吧!”
“大胆,我家小姐看上的东西你竟然敢不卖!”一边的丫鬟呵道。
暮红倒是看明白了个所以然,连头都没抬便道:“这是哪家的小狗在这里乱咬人呢?”
那丫鬟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小姐便接上了话,“你说谁呢?”
暮红故意的朝着两人看了看,“我还以为只有一只狗呢,原来是两只呀!”
“你!”
“你什么你,把你的臭手拿回去,别脏了我家大姐的衣服!”瑶琴也过来凑热闹来了。
“你竟然敢这样对我家小姐说话,她可是当今丞相的独女慕容薰!”那丫鬟在一旁叫道。要知道这街上的人一旦听到慕容薰的名字都是会退避三舍的。
“丞相,丞相是什么玩意呀?哎,有其女必有其父,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暮红道。
一旁的慕容薰可是气坏了,拿起身边的尺子就准备朝暮红砸去。
暮红倒是乐了,凭着轻功躲来躲去的戏耍着慕容薰。
不一会儿,衣店的门口便围了好多人,这些生意人大多都受过慕容薰的欺凌,现在看到慕容薰被暮红戏耍的不成样子,竟然都拍起手来大声叫好。
那衣店的老板心里自然也是万分高兴的,但是看着自己店里的东西被暮红扔的乱七八糟,再加上怕慕容家日后再来捣乱,便在那里不停的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不知是玩累了,还是被那个老板叫烦了,暮红果真停了下来,她高高的挂在房梁上,笑道:“本姑娘累了,没空和你玩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再玩吧!”
暮红正准备下来,慕容薰又拿起一根大杆子朝她砸去,暮红接过杆子,嬉笑道:“这可是你自找的啊!”她说着就用长剑勾过来一块长布,然后将慕容薰缠在布条的另一端,自己捉着另一端跳了下去。
慕容薰被调的高高的,不停的喊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那丫鬟也不停的叫着“小姐,小姐!”可是无奈她也早已被瑶琴绑到了柱子上了。
暮红笑着给她们主仆两个人挥了挥手,然后叫上瑶琴和剑霜一起离开。
“大姐,那件衣服你不要了吗?”瑶琴问道。
暮红笑了笑,“都被狗爪踩到上面了,我自然是不要了!”她的声音极高。
“哼,有本事你留下你的姓名再走!”被挂在半空的慕容薰叫道。
暮红转过身,“好,你记清楚了,本姑娘我叫暮红。家住在城东三十里处,有空欢迎你来做客啊!”
人群也随着暮红三人的离去而散开,店老板这才准备去给慕容薰解绳子。可是他解了半天也没解开,又回头准备去找剪子。
“让我来吧!”钟离忍说着,便甩出手中的扇子,慕容薰也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慕容薰站起身指着钟离忍,“你又是谁,竟然敢把我摔在地上!”
钟离忍邪了她一眼,“你现在赶快回去换衣服,说不定还能赶上皇上的狩猎队伍!”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要去混进皇上的狩猎队伍?”慕容薰道。
钟离忍仍旧没有回头,“我不禁知道你要混进皇上的狩猎队伍,我还知道你将来是要当皇后的!”
慕容薰相当皇后都想疯了,此时听到有人这样说自己,便得以忘形了,她用手捋了捋本来就已经够蓬乱的头发,“算你会说话!”
钟离忍摇了摇扇子,“小姐还是赶快回去换衣服吧!”
慕容薰帮丫鬟解开了绳子,随即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钟离忍大笑一声,“小姐只要知道我是友非敌就行了,今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多得是!”
慕容薰本想再多问几句,可是又怕耽误了狩猎时间,只得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