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顾倾城知道蝶雨的想法,一定会鄙视地看着她,区区一千两白银,她还不至于自己拿不出手。
“女人谁不爱美。”青木之境里的事情,除了宇文乾没人知道,所以顾倾城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说话间,掌柜的已经将天香草送到他们的包厢,看着手中看起来不起眼的天香草,顾倾城仿佛看到源源不断的银子正往她的口袋里飞一样。
看到顾倾城两眼冒光的样子,宇文乾伸出手,在她额际上轻轻弹了一下,倾身在她耳边吐息如兰道,“口水都流出来了。”边说还边有模有样地在她嘴巴抹了一下。
“呃……”正沉浸在喜悦中的顾倾城,听到这话,心思一拧,视线扫视了一下所有的人,好在没人将眼光落在他们身上,这才嗔怪道,“你胡说。”
两人打情骂俏中,传说中的影子披风开始拍卖了,这次是五百万两,每加一次价一百万两。同样火热的叫价,同样热烈的场面,最终这影子披风被宇文乾以八千万两的白银拍得。
很快便到了今天的压轴拍卖品——养颜霜,拍卖底价一如影子披风,加价也一样,价格很快就疯涨了十倍。
这一轮的拍卖是今日的压轴戏,三瓶养颜霜一起拍卖,今天大部分的人本来就是奔着养颜霜来的,更为重要的是,这可能是这世上仅存的独一无二的最后三瓶了。
所以,大家都是卯足了劲往死了喊价。更为惊奇的是,现场除了几道男声,几乎都是女子在加价,加得最疯狂的非顾倾城他们对面的包厢莫属了。
“对面包厢是谁?”为了避免东西原主故意哄抬价格,醉梦阁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东西原主不得参与竞拍,虽然这养颜霜是记在宋掌柜名下拍卖的,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顾倾城自己并没有加价。
可对面包厢的人每次一家价就是五百万,这无疑变相在为顾倾城哄抬价格,所以,她很是好奇对方究竟是何人?
“那是北辰国皇室的人。”追风摇着扇子道。
顾倾城了然地点点头,想起那天长公主的事情,心里已经有数了。
看着越来越火爆的场面,拍卖师甚至在整个竞价过程中,连一句话都插不上。如此景象,不免让顾倾城咋舌,现场的热烈气氛,远比她想象中要来得火爆。看来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女人的钱总是比男人的钱要好赚得多,她算是押对赌注了。
对面的包厢再一次加价,“一亿两白银。”随着价格越来越高,顾倾城的嘴巴越咧越开。太好了,她的美容颜养生馆,再也不用担心银子的问题了,哈哈哈!
最终,三瓶养颜霜以一亿两白银的高价拍卖成功。
拿了钱,一行人脚步轻快地回到了五楼,看着自己眼前摆放着的三件东西:幻天珠、影子披风、天香草,顾倾城笑得合不拢嘴。
原来,刚刚轩辕晟去找拍下幻天珠的买主,以拍卖价的十倍将这幻天珠买了过来送给她,而宇文乾的影子披风本来就是为了拍给顾倾城的。
可以说,今天几件重要的拍卖品,都进入了她的口袋,她不高兴都不行。
话分两头说,顾倾城这边抱着一大叠的银票和几样今天拍卖的重要物品开心得不得了。而此刻,醉梦阁三楼一间超级大、超级豪华的包厢里,正围坐着三个人,中间的圆桌上正摆放着花了大价钱拍卖得来的三瓶养颜霜,房间里有一个唯一站着的人,正是这客栈的掌柜。
“你说这养颜霜是一个名叫宋掌柜的人拍卖的?”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若有所思道。
“对。”掌柜扶了扶身子,想起宋掌柜的最后的话,又道,“她留下一句话,如果主子想知道这养颜霜具体的一切,可以上派人上五楼的天字三号包厢找人。据属下了解,这天字三号包厢住的人是宇文少主心仪的人,名唤顾倾城。”
“顾倾城?”旁边一袭胜雪白衣,脸上表情一直都淡淡的黎清尘,听到这个名字终于有了些许反应。
“是的,黎公子。”
轮椅上的男子将视线落在黎清尘的身上,“你认识她?”
“之前,陪太子在无痕山庄的那段时间,认识了她,只是没多大的交情而已,她是难得让宇文少主刮目相看的人。”对于这两人感情的事情,黎清尘并没做多大的说法,便隐晦道。
主座上坐着的,一身华丽宫装,满头首饰的中年女子,听到两人的话,有些激动地对着还等在一旁的掌柜道,“掌柜的你去五楼将这位顾倾城请过来,本宫想好好问问她关于这养颜霜的事。”说话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拍得三瓶养颜霜的长公主。
听了长公主的话,掌柜眼睛瞥向轮椅上的男子,却见他还是如刚刚一样敲打着桌子,等着他的指示。
看着掌柜的没应话,长公主有些不高兴,刚想开口责备,轮椅男就开口了,“这会儿已经近午膳的时间了,一会儿掌柜请她到一楼跟我们一起用膳。”
掌柜领了命就出了包厢。
“娘亲,您要不要先回宫?”轮椅男对着长公主道。
原来这轮椅男正是长公主的儿子谢楠,因为五年前的一场变故,双腿尽废。他是个商业奇才,别看他只有十八岁,但他经营的生意遍布全天下,其中这醉梦阁就是他的产业。这次进京城,也是因为牡丹花节的事情。
听说,此次牡丹花节有一株九彩牡丹王,具有让断肢再生的功效,他便奔着这个东西过来。当年的变故,曾经让他低靡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些年他也四处寻医,但却一直没能医好这腿。
有个高人告诉他,青木丹能医好他,可这上古神丹,只存在传说中,压根就没人真正见过,他便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牡丹王上。
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脸上淡淡的表情,长公主开口道,“不着急,我也想见见这名女子。”这些年,自家儿子从一个阳光的男子长成一个让自己看不透的男子,她心里肯定难受,但却也帮不上忙,只能这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