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嫂子你觉得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他啊,是个为人很仗义的人,对待朋友也特别真诚,能救朋友与危难之中,而不顾自己的安危。若是陌书跟他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
司影借口离开,其实是去了书房,在门外偷听,男人聊的话题,但是并没有涉及她所关心的内容,只是一些简简单单的,平常的话,她听了一阵儿,便打算离开。
恰巧碰上杜流颜开门出来,他看眼司影躲躲藏藏,鬼鬼祟祟的样子,嗤笑声,眼里全是嘲弄。
司影低了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这才抬头:“你笑什么?”
“想听什么机密就进去听,你自己的机密要不要也说说,让我们大家都一起听听,评判评判。”杜流颜眼里透着狠戾,周遭散出狠戾的气势,向司影直直地压过来。
司影言辞有些闪烁,里面透出股古怪:“你说什么?我哪有什么机密,你别乱说!”
杜流颜低下身子,与她平视:“你自己做的事情,忘得掉吗?你可是害了一条人命的,而且还害了那么一个纯真善良的女人,才有了今天来到这个家的机会,我妈她不会放过你的!”
没错,根据大痣提供的线索,他查到了那个主谋人,也就是面前的司影,这样的话,一切都说的通了。
司影听到他的话,连连后退几步,不敢置信地看着杜流颜。
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那么隐秘,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的,绝对不会有人知道的。
司影强自镇定下来:“你胡说,你又没有证据,等你有证据的话再来跟我说吧。”
杜诠深听到外面的声音,与司少楠一起出来看看。
“怎么了?”
杜流颜笑笑,没有回答。司影立马带上了笑脸:“饭菜好了,我过来看看你们还要聊到什么时候,催你们下去吃饭呢。你们男人一聊就忘了时间,让我们好等。”
“既然这样,那就下去吧。”
“难得大家聚在一起,真正是一家人,我去把我珍藏的好酒拿过来,大家都喝一杯?张嫂,拿些杯子过来。”
杜流颜把红酒拿过来的时候,酒杯已经上桌了,每人倒了杯酒后,举起来共饮。
司影打量着杜流颜,这是个极其可怕的男人,他藏得那么深,让人捉摸不透。
收到司影打量的目光后,杜流颜余光看着她笑眼,将举起来的红酒如数饮进,众人共饮了一杯红酒后,便开始吃饭。
饭毕,绾绾去杜流颜没找到,却是碰到了司少楠。
“嫂子。”司少楠叫声,果真,第一次喊出口后,接下来的都没有那么难了。
“少楠,你这样喊我我还真是不适应,咱们是朋友,现在变成了叔嫂,还真是造化弄人啊。”绾绾听他这样唤自己,笑了出来。刚刚因为司少楠的未婚妻在,她也并未好说什么,怕给他们造成什么误会。
“谁说不是呢,就算这声‘嫂子’我喊的再迟,这也是不可以改变的事实,你就是我嫂子。”司少楠神情里带着一抹忧伤,绾绾想起那晚,他救她的时候,也是月光正好,那时的他还那么难以接近。
“陌书是个好姑娘,她很喜欢你,那么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
“是吗?”
“嗯。”绾绾不知道他怀疑的是陌书是不是个好姑娘,还是他跟陌书在一起会不会幸福,但,无论哪样,她给出的答案都是肯定的,所以,她狠狠地点下头。
“我要去找流颜了,你去陪陪陌书吧,她也是客人在,在这儿跟你最熟,而且人家也是冲着你才来的,你可要招待好了。”
司少楠点点头,回了客厅,司影正拉着顾陌书一副亲热的模样,在说着话,俨然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儿媳一样对待。
绾绾在厨房里找到了杜流颜,当时他正在跟张嫂交代着什么,但,绾绾也没有多想,便站在门口等他,杜流颜看到绾绾后,把一个东西交给张嫂,也就很快带着绾绾离开了。张嫂打开包装,是一些褐色的颗粒。
与杜诠深道了别,杜流颜便带着绾绾开着车子离开。
“少楠啊,你去送陌书,大晚上的……”司影顺势将身旁的陌书推到司少楠身上,陌书没设防,直直往司少楠身上撞去,撞进他滚烫的胸膛。
也许是胸膛太热了,顾陌书的脸都红了,耳根阵阵发热,烧的厉害。
司少楠扶她站好。“走吧。”
“嗯。”顾陌书乖乖应下,倒不是平常的那样,司少楠狐疑地看她眼。
在车上的时候,顾陌书的话也出奇的少,司少楠耳根清净,却也有点不适应,他看她几次,都撞到她正在偷偷地看自己。
“看什么呢?”
“啊,没什么。”顾陌书轻轻答了句,便转过脸,看着窗外。
若是换到平时,这女人早就会跟自己吵闹起来,反驳一通,今天却出奇的乖,司少楠还真是极其不适应。
顾陌书的脑子里,她在他胸膛的那副场景还在不住地回放。
顾陌书到家后,顾母拉着她的手:“陌书啊,少楠送你回来的吗?怎么不让他进来坐坐?”
“妈,他很忙的,改天吧。”
“陌书,你要是不喜欢少楠,咱们可以找别人的,这几天又有好几家的出色的男子上门来呢。妈改天带你去看看?”
“妈,不要,我就要他,除了他,旁人我都不稀罕。”
杜流颜晚上说的话还一直停留在司影脑中,弄得她整个人心神不安,疑神疑鬼的。
她进了卧房,看到张嫂正在收拾房间,当即就吓了一跳,还以为真的被杜流颜说中了,他妈妈找她寻仇来了。
“张嫂,你现在这个时候在这儿干嘛啊?快出去。”因为被吓着了,司影也没有好口气,对着张嫂就是一顿不耐烦。
张嫂应着,出去带上了门。
这天夜里,司影又做到了那个梦,那个温婉的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来向她寻常了,她手指的指甲那么长,就这样掐着她的脖子不放开,她拼命挣扎,拼命挣扎,力气却始终使不了,只能双手握着她掐着她脖子的手,睁大了眼,看着自己一点点在她的手里呼吸变得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