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嫔以后,自由时间自然比做贵人的时候要多一些,除了每天早上给皇后请安,然后再拐去太后那里以外,时间都是自己的。不用像原来一样,每天要转小半个皇宫,去给所有比自己位份高的人请安。空余的时间多了,可以做做自己喜欢的事,例如没事学学古筝,这个自己上学时候想学却没有实现的愿望。
日子静静的流淌,梦雨的生活似乎也变的规律化,每天的三点一线,太后那、皇后那、自己宫里。对了,值得一说到是皇后又怀孕了,预产期应该是四月份左右,看样子应该是个男孩。乾隆十年的春节跟往常的一样,晚宴、歌舞等老一套,不是第一次在宫中过春节的梦雨,早已没了新鲜劲儿,在梦雨第N次抬头求助乾隆的时候,梦雨终于听到最想听的答复了。每年的除夕,乾隆都会去皇后的坤宁宫一起守岁,今年皇后又孕在身,乾隆自然更得去,歉意的眼神看看梦雨。
梦雨心里说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换了谁都闹挺。不过梦雨倒也找到了一个分散精力的方法,这不,现在的状态就是延禧宫的正殿,宫门紧闭。一大桌子人,在热火朝天的吃着火锅。
梦雨为首,左边是文轩,再左边是春晓、胡日达、春桃、那布拉、舒嫔叶赫那拉萍儿正好一圈,舒嫔正好坐在梦雨右手边。这帮人,正热热闹闹的在吃正宗地道的四川火锅。舒嫔是在宴会结束后回宫的路上,被梦雨半路劫回来的,连贴身伺候的都被梦雨给撵了回去。而文轩则是乾隆特意恩准进宫陪梦雨过年的。梦雨端着酒杯,豪爽的站在桌边“大家新年快乐!干了!”举杯一饮而尽。在坐的都是平日跟着梦雨的,春晓、春桃自然不会拘谨;舒嫔的脸上一成不变的表情,只有眼睛能看得出闪烁着兴奋的小火苗;那布拉本就被梦雨惯的不成样子;胡日达开始的时候稍微有些拘谨,让梦雨夹枪带棒的说了几句之后,也彻底的放松了;反而是文轩,今日看起来有些……有些不太对劲,大过年的,梦雨也没问。
酒过三巡,小那布拉便跳起了蒙古舞给大家助兴,小小的人儿,跳的有模有样,丝毫不缺乏蒙古人的豪放,春桃算是高歌一曲,那小声音可真勾人啊,胡日达,虽然酒喝的不少,但眼睛依旧炯炯有神的警戒着周围的环境,他知道梦雨此时是完全放开了的,因为在这的人都是梦雨信得过的人,这不代表外面不会有眼线,自己要做的就是时刻保护好主子。
小那布拉一舞完成,扑到梦雨怀里,梦雨推了推自斟自酌的文轩“坐那边去,坐那边去”文轩端着酒杯只能叹气坐到了舒嫔的旁边,舒嫔的眼中也有了丝明显的波动。高兴的时刻总是过的特别快,大家也都喝的差不多了,舒嫔坚持要回自己宫中,梦雨挽留无果,撇撇嘴,“哼,”“胡日达,送舒嫔回去。”胡日达送走了舒嫔,小那布拉已经栽到床边呼呼的睡着了,春桃把她抱进房间,春晓准备好梦雨的洗脸水。不过梦雨也不洗,就拉着春晓聊天,东一句西一句,天上一句,地下一句。聊了半天,才发现文轩也不见了,嚷嚷着找文轩,春晓好顿安抚,最终梦雨瘪着嘴委委屈屈的小表情答应春晓自己不动,就坐着等,春晓才出门去找文轩,刚出门就看到文轩从宫门口进来,复杂的眼神看着春晓,摇摇头。
文轩让春晓赶紧也去休息,明天还得当差呢,姐姐这面有自己照顾着没问题,春晓也就回去了。文轩进到屋子里,在耳间站了好半天,直到确认身上凉气已经不那么重了,才往屋里走,进去的时候,看到梦雨抱着个牌位,跟自己招手。
“文轩,过来”文轩向梦雨走过去,每一步都觉得是那么的重。
“姐姐,新年快乐!我们又长了一岁,文轩长高了好多也壮了好多,你说是不是?他现在可厉害了,是个小官了哦,嘿嘿。姐姐在那面好不好?要照顾好娘哦,不要担心我们,我会照顾好文轩的。我也很好,我现在已经是令嫔了,地位也好高的,现在没人能随便欺负我们姐弟了,大娘想巴结文轩都来不及呢,我们很好,都很好,但是我想你啊姐姐,你怎么能那么狠心,一次都不回来看我?哪怕让我在梦里见见你也好啊,姐姐。”梦雨和文轩齐齐跪在梦雨房间,桌子上放着梦瑶的牌位。梦雨开始的时候还嬉皮笑脸的说道,后来渐渐的有些语无伦次,最后嚎啕大哭。把梦雨搂在怀里的文轩,悄无声息,只有颤抖的肩膀和满脸的泪痕能知道他现在的情绪。待梦雨哭累了睡后,文轩独自坐在院子里,彻夜未眠,如一尊雕像,只有炯炯发亮的眼睛撒发着光芒。“姐姐,我该怎么办?”
春天总是最美好的,梦雨的日子也是一样,最近乾隆比较忙,梦雨就经常去太后那里陪太后说说话,闵玥偶尔也会带着孩子进宫请安,梦雨最近多了个乐趣,就是‘绑架’舒嫔,所以经常能在延禧宫见到舒嫔的影子,文轩还是固定的日子来看梦雨,只是眼神越来越深邃,梦雨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文轩不只是长大了这么简单。
皇后在四月初八那天生下了皇七子永琮,永琮出生这当天正逢亢旱之后大沛甘霖,又值“佛诞”——佛家指农历四月初八为佛生日——这吉祥的日子。乾隆很高兴,夸永琮“性成夙慧,歧嶷表异,出自正嫡,聪颖殊常。”还特意为爱子做了守诗
《浴佛日复雨因题》
九龙喷水梵函传,疑似今思信有焉。已看黍田沾沃若,更欣树壁庆居然。
人情静验咸和豫,天意钦承倍惕乾。额手但知丰是瑞,颐祈岁岁结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