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时间回到12月24日,平安夜。
哲喆,16岁,咔嚓欧中学九年级学生,第一次向上帝许了一个愿:让我离开这里吧,再也不要想起他们了。
这一夜,温暖的南方诡异刮起了暴风雪……
12月24日晚,暴风雪,素雅突然想出去一下。
3月2日,哲喆突然觉得心痛,突如其来,却在脑海中找不到任何让自己心痛的记忆,虽然素雅欺骗了自己,但也不必那么痛啊!对素雅,自己一直是感激的啊!为什么?哲喆问着自己,自己却答不上来……
好久好久,才平静下来……已是傍晚时分了。
“没事吧。”素雅红着眼问着哲喆,却不敢走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忘记了感觉却又还在。”哲喆呆呆地望着苏雅。
“……”素雅没有作声,现在出声只会让他的情绪更不稳定,不过素雅却很想知道他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这么痛苦。
3月2日晚,素雅站着,哲喆背对着素雅侧躺着,一夜无事。
第二天清晨,阳光刚刚透过窗户照在哲喆消瘦的身子上,哲喆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站稳,看了看素雅,不带感情地打了声招呼:“早啊!”
素雅一夜没睡,眼皮正在打架,听到哲喆的声音又一下清醒了过来。
“诶?早啊!你……没事了吗?”
“我没事,好了,我要出去了,没什么事请回吧。”
“你……真的没事吗?”素雅有点难过,要是他发怒骂人还好,这样不冷不热的,只当自己是过路人,这样就显得太陌生了。
没又回答苏雅的话,哲喆从苏雅身边经过,好像没有看见素雅似的,径直出了门,一会又回来了,这让素雅喜出望外。
可是哲喆并没有进来。
站在门外,眼神在屋内扫了扫,看看还有什么要收拾的,确认没事,再轻轻把门掩上,完全没有在意苏雅的存在,眼神扫过的时候,仿佛在看一片空气。
门与门框的空隙慢慢变成一条线,随着这条线的消失,素雅的心也跌到了谷底。
蹲下身子,似乎只能这么做,或者说除了这个动作,素雅不知所措。
唯有抱头默默流泪。
“吱呀!”
门又被推开,吹进了一点凉风。
素雅以为那是爷爷过来安慰自己了。
不过听到的却是哲喆的声音。
“给你看点东西。”这次的声音很好听,在素雅听起来特别舒服。
哲喆扶起素雅,掏出那本册子,翻到其中一页,说道:“这里写了一行字:‘闭上眼,凭内心的直觉,感受心底的真正感觉,那便是斗灵,勇敢地召唤出来吧。’”
素雅不知道哲喆是什么意思,兴师问罪?素雅的心很慌,很慌,不知怎么形容的慌乱。
哲喆看了看素雅心慌的样子,笑了笑,又有点爱怜,赶紧翻到下一页,指着一行字。
“如果一个人处于极度疲劳神智不清的状态下的话,而且从来没有召唤过斗灵,那么召唤的斗灵会回复到初生状态。”
看完这行字,哲喆又赶紧翻页。
素雅已经明白哲喆给自己看的是什么了,破涕为笑,粉拳轻轻锤了哲喆一拳。
“召唤斗灵是越早越好,因为这样的斗灵就相当于初生的婴儿,这样就可以当做是养育自己的孩子一样,这样的斗灵是最好的。我想这才是你安排我去找倪卡的原因吧。”哲喆轻轻说道,眼神中无限爱怜。
“你不介意吗?”素雅还是有点不知所措。
“一开始是很介意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素雅都不介意站一夜了,我也不会介意躺着思考一夜的不是吗?我想过了,这么好的环境,我好好珍惜都来不及,哪还能让你们担心呢?”
“你昨天那么痛苦的样子……”
“没事的啦,不用担心那个。”哲喆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地挠着头说道。
“嗯,没事就好。那你为什么还要吓我。”
“唉!就准你开我玩笑吗?玩笑玩笑啦!不过我倒是有疑问哪,为什么你知道我自尊心很强?还知道我从来没有召唤过斗灵!”
“诶?我爷爷不是说了吗?你没注意把。卡基是全世界最好的铁匠,那么自然不缺少……啦!”素雅的话很模糊,但意思却很清晰。
一说到这个,哲喆刚好想起什么事情,一脸兴奋,摩拳擦掌。
“对了,卡基说要送我一个武器的,全世界最好铁匠打造出来的武器,吼吼!素雅,你觉得什么武器拉风呢?水系的。”
“哎!”素雅摇摇头,没想到卡基的影响力这么大,又多一个活宝了。
“你自己决定吧!”
“嗯,那好,我去找卡基,看看什么武器最耗钱,嘿嘿。拜拜!”说完,咻的一声跑了出去。
苏雅很奇怪那个拜拜师什么意思。不过没有多想。现在素雅说不清楚哲喆这个活跃的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他有没有回复记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这样子也好,应该是很好。即使是装出来的。
甩甩头,素雅正要回去休息,刚走出门口,就看见哲喆走跑了回来,刚好站在门口,低头望着素雅……
素雅也不自禁抬起头来,似乎有点迷离……
不知不觉间,哲喆的手已经悄悄挽上了素雅的身子,轻轻地往自己胸膛靠近……
话语是那么得温柔,温暖……
“对不起,素雅,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玩笑了,再也不会有。永远……”
不知道什么时候,素雅已经偷偷熟睡,轻轻的呓语,好像还有娇嗔抱怨……
笑了笑,轻轻抱起素雅放上床,哲喆掩门出去,想起自己还要敲诈卡基,于是飞也似地朝武器店飞奔而去。本来没有打算敲诈的,但倪卡把自己捉弄得太爽了,不敲诈对不起自己啊!
哲喆心里盘算着,刚冲到武器店想也没想就一把推开门。
“啊嘎!”
哲喆愣在了原地。
武器店里,卡基正架着倪卡打屁股。
哲喆脑海中突然闪出四个字:家庭暴力。好像这四个字自己不太喜欢,有点抵触,所以赶忙上前阻止。
“喂喂,卡基大叔,这样不行啊,你这叫家庭暴力知道吗?”
倪卡一骨碌爬起来,附和道:“嗯嗯,家庭暴力不好的说!”
卡基:“她……她……她……她这叫太过分了,我……我……我……我怎么可以原谅她,竟……竟……竟……竟然把我珍藏的宝贝送人了,你……你……你……你倒好,她就是送给你了。”
哲喆大吃一惊,望了望倪卡。
“真……的?”
点头!
倪卡的眼神天真无邪。
“人家把哲喆哥哥折磨得这么惨,肯定要补偿补偿的呀!你不是跟我说做人要有良心,不然要遭雷劈吗?我这么做,你应该奖励我是不是!我好委屈!你不原谅我就哭啦!我真的要哭啦!”
哲喆:“……”
“我……我……我真是服了你了,算了。”卡基退下阵来,扭过头,没眼看。
倪卡则是一脸阳光,说道:“爸爸,不错哦,这次进步了一个我字,下次要争取再少说一个我字哦!嘻嘻!”
哲喆:“……”
卡基真是懒得管倪卡了,转过头好像没事人一样,问道:“哲喆啊,找我什么事。”
“啊,我没记错好像你要送我一件武器是吧,我想好了,这样是不行的,你是做生意的是不是?”
“呜呜,好兄弟啊!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卡基拉着哲喆的手泪眼汪汪。
“太好了。”哲喆心底跳出这三个字,原来自己打算用很少的钱敲诈,没想到这个卡基说什么都答应,“真是太太太好了!”哲喆心底狂欢着。
“好,那么,全世界最好的铁匠先生,我想要一整套武器装备,要求嘛,武器我要棍子,其他的你看着办,合得来就行了。你说你是全世界最好的铁匠,那么就拿出你最好的技术,全力给我打造一套武器装备吧,让我见识见识全世界最好的铁匠的神威……与权威。”
倪卡:“……”
卡基:“我不迷糊,这样吧,你答应把我女儿送给你我最心爱的东西还给我,我就答应你。不用想着那是什么好东西,看我刚才答应倪卡送给你就知道它不是什么极品,只是它有我的回忆,有点不舍而已。不过你不还给我也无所谓的,我会全力给你做一套蕴含全世界最高技术的装备的。”
“这样啊,好,我答应你。”哲喆卖个人情。
“成交。”卡基握住哲喆的手,激动得都有点颤抖,哲喆只是认为这是卡基对自己的感激罢了。
却没注意到旁边倪卡奇怪的表情。
图书馆里,哲喆正趴着睡觉,毕竟太累了。
“喂,小子,怎么不回家睡,素雅呢?怎么昨晚没回来。”索格拉拍醒哲喆。
“素雅现在占用了我的床,我只好来这里睡了。哲喆迷迷糊糊答道。”
索格拉一听觉得奇怪。
这时艺术家焚蒿从外面走了进来,刚好听到两人的谈话,插嘴道:“为什么说素雅占用了你的床,真是……真是禽兽啊,不仅乘人之危还要要搞得人家下不了床,索格拉会杀了你的,要不是怕素雅会伤心的话。”
哲喆:“……”
看到焚蒿,索格拉气势突然阴沉起来。
“闭上你的臭嘴,不然我不介意把你赶出这个村庄。”
索格拉跟艺术家焚蒿一直不和,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至于原因就不知道了,不过对其他人两人都很温和,这一点在打招呼的时候哲喆就知道了。
哲喆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两人锋锐的视线。
焚蒿撇了撇嘴,说道:“老家伙别动不动就发火,别忘了我们都有任务的,你是村长也没权利赶我走。”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刚走到门口,突然回头调侃哲喆:“小家伙,早点把那丫头办了,我撑你。”说完哈哈大笑离开。
哲喆很想很想点头,不过忍住了,旁边还有个像老猫炸毛的索格拉呢。
索格拉像小孩子一样跺了跺脚,然后转身对哲喆说:“你敢我就切了你。”
哲喆:“……”
赶紧转移话题,哲喆得意说道:“哎,我跟你说啊,我敲诈了卡基一整套武器装备,而且还是要他全力打造的,你给我估估价,值多少钱。”
索格拉一听,眼神一亮:“嗯?你真的敲诈了他一套装备?”
“真的。”
“好小子,那可不能用金钱衡量,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可以横行了,对上克制你的雷系也随便虐,火系就更不用说了。”
“哇,真的假的?”哲喆四目放光,多出来两个是瞪出来的眼珠子。
“骗你有饭吃?不过我好奇你是怎么敲诈来的?”
“哦,就是这样这样……”
哲喆把用卡基的珍藏换装备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哲喆的述说,索格拉激动得跳起来,一书往哲喆脑袋砸去。
“你个笨蛋,笨蛋,笨蛋。卡基的珍藏你看也不看就给送回去了,他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信了?笨蛋笨蛋笨蛋。卡基的珍藏啊,那是卡基的珍藏……”
“痛啊,怎回事啊!是什么值得你这么在意,”看索格拉的反应,哲喆也知道自己错了。
“唉,没眼看,走了。”索格拉甩甩手就跑回楼上。
“喂,你别走啊,卡基的珍藏到底是什么啊!喂……”
卡基的珍藏,哲喆不得而知。